探鬼出去了,我也不能回家啊;我这还等着他回来告诉我事呢。反正我也不用怎么睡觉,干脆就开始画画了。
画着画着觉得开始越来越冷,一回头又是一屋子的阴魂站在背后看。自从自己当了阴差后,很少夜里在店里画画了。原因不外是《鬼门关》的画被阴司加持后,夜里就进进出出成了阴阳路。今天要不是等探鬼回报,我也早回去了。
看看是过路的阴魂,也懒得搭理;由他们看吧。偶有一两个阴差路过,也是打个招呼就走了。这场景要是清宁在的话,估计又要耍一套花哨动作了。
突然店里的阴魂越来越少,正纳闷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画架的影子一动,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影,是探。
“哟喂~~哥,你可算是来了。怎么着?趁店里清净,喝杯水休息一下,咱就唠唠呗?”
探鬼一愣,随即坐下后才告诉我;不是清净了,是门口有其他阴差见他进来后,就把其他阴魂拦下了。
得嘞,既然是门口还有阴差站岗,那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这些刚刚过世的阴魂要有个好歹,我可吃罪不起;毕竟这些刚刚才逝去的阴魂浑浑噩噩,又特别脆弱;稍不注意都能被太阳烤化了。
“燧阴大人,王贵利确实知道水库边发现残肢的事了;着急得不得了,他觉得这不是偶然,已经派人去查是谁打捞起来的。”随后探鬼和我说了一些他在王家看到场景,戒指也放到了王家餐厅的饭桌上。似乎都在预料之中:焦急、震惊、莫名恐惧。这种恐惧不是来自做完坏事后的后怕,而是担心整他的人在暗处。
可不就在暗处么?打着光都不一定能看到的暗处。探鬼走后,阴差又开始引导那些阴魂陆续往店里走过。我赶紧联系李判官,在得知我是要请他安排二鬼去入梦王贵利时;李判官居然毫不推辞,一口答应了。本以为他要磨叽半天,我连词儿都准备好了。结果他却这么爽快,看来他心里对这王贵利也是有些想法的。
处理完这些事,把留了一盏小灯就离开了店里,直接回家了。刚一进门就听到清宁打呼的声音,这孩子还是太累了;前天晚上陪着去水库边折腾了一宿,第二天又游乐场,逛街。加上在观里习惯了硬板床,现在睡这种床垫的床肯定会有不适。
回到自己卧室,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睡着。再是阴差,毕竟还有肉身啊。清宁还在车上打盹,我这还一直没合过眼。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睡着了;梦中我来到了城郊,在这前不挨村后不靠店的地方突兀的有一所房子:很老很老的那种土基房,四周没有任何绿植,有几个老人坐在那里冲我招手。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很明显这三位老人不是人啊,而且这个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就喊道:“你们是不是有人穿着一双红鞋?”
三人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站起来说道:“小鬼,你的记性不差啊。”说着他就走出来,我低头一看;他还真穿了一双红色的布鞋。自从被尸鬼收拾过后,我现在别说看见这些老鬼,就算在街上看到年老的人都会迟疑一下。
在我梦里还能被你们仨老家伙收拾了?梦里凝聚鬼气显得格外容易,但两老头和一个老太太见状却欣慰地点点头,白胡子说:“小鬼,我们曾经要带你走;但你家长辈却拦下了。”
这时那个老妪杵着拐杖走了出来:“小鬼,我记得当时你没有感到害怕,没想到你竟然长这么大了?还成了一名阴差。”
最后一名没说话的光头老者这时也开口了:“这小鬼真有意思,三次带他都没带走;事不过三。没想到带他走,走不了;最后却自己生出了鬼气。”
面对这么三个在梦里出现的家伙,左手凝出锁链,右手则凝出唐刀;我的哭丧棒肯定不够看,只能凝出唐刀。像上次对付与犼那样;左手缠绕锁链用于格挡,右手正握刀;面对这么三个老家伙我可不会上去就大开大合,正握刀更方便近身的时候攻击,并且将鬼气环绕在刀口,一旦有机会划伤他们就立马抽了鬼气。
“行了,小鬼放松一些。我们不是来找你的不愉快的。”白胡子轻轻一笑,他身上瞬间爆发出铺天盖地的鬼气甚至能让我看到一张鬼脸漂浮在他背后,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吞噬。我记得之前鬼吏给我解释过每个级别的鬼气;这三人的鬼气到哪个级别我不知道,截止目前我见过最厉害的就是上次在城隍殿里遇到的罗酆山仙官使,但这三位明显比那仙官使厉害得多。我浑身颤抖,但却不能动分毫;就像平时我用自己的鬼气去锁住一般的阴魂鬼魅那样。
片刻老头又收了鬼气,三人笑吟吟地看着我;那笑容真是……要不是打不过,我早一人一个大耳刮子贴过去了。
“行啦,小鬼。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来见见这位在阴间传闻对鬼很好的活人阴差。如今也见到了,我们就不耽误你办事了。”
“小鬼,后会有期。”
说着三个老家伙就是消失不见了。还没琢磨透,梦境就换到一处废弃的老旧住宿楼里。嗯?这特么还有第二回?这帮无耻的阴差们,你们有事不能一气说完啊?轮番练我一个啊?在我梦里开会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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