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破裂,受伤最大的便是白若岭。
结界的缔造者自然会在结界里注入与自己相联系的灵力,以方便感知结界的变化。
正在与李斯文对峙的白若岭,突然脸色一变,望向不远处的白色结界,大叫了一声不可能。
两个简单的字,快速的说完之后只内陆白色的结界,就此如同玻璃碎片一样,从里到外碎成了渣渣。
从碎裂的结界处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他关在结界里的刘承安。
刘承安的衣服已经湿透,湿透的衣服贴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一副完美的肌肉轮廓。
“白脸老小子,就是你把我关进结界里的?受死吧。”
说完刘承安便举剑朝着白若岭砍去,但是没走两步便吃力的半跪在地上,刘承安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
这时李斯文走上前去,拍了拍刘承安的肩膀,对他说道:“刚从结界出来,消耗过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
刘承安抬头一看,是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一个年轻人,而且这个年轻人的声音十分熟悉,与之前在结界里开导他的声音十分相近。
只不过刚才在结界里,刘承安不曾看见指点他的高人,对于在结界里遇见的窘迫,刘承安推断指点他的高人,至少应该是七八十岁上下。
因为他还不曾听说过华国与他同辈的人之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于是他并没有把李斯文与救他的高人联系在一起。
反而现在觉得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年轻人,一个人承担接下来的事情,这段话很好笑。
“小兄弟,你能行吗?对方能把我困在结界里,就能把你杀的连渣子都不会剩,你这么一个年轻人别在这里逞能。”
李斯文冷笑一声说道:“年轻人?呵。”
说完李斯文将手里的青天剑一挥,背对着刘承安说:“听说你是华国年轻一辈的剑神,那就让你评鉴一下我的剑法。”
刘承安看着自己手中的剑,他有一种被亵渎的感觉。
他的剑曾经名动华国,别说是同辈里面无人能胜出,直到他前不久突破宗师境之后,在比他高几辈的老者里面也挑不出几个能与他抗衡的强者。
品鉴?
这位年轻人莫不是在说话,就算是以剑道称王的镇国府将军,杨国帆也不可能对他说这句话。
自大。
就在刘承安心中不服的时候,他却看见了这个只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身上的那把萦绕着青光的长剑,这把剑与之前在结界里教导他的剑长的如此之像?
巧合,一定是巧合。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立即颠覆了刘承安的逻辑。
只见眼前这位轻年,右手持剑,剑光一闪,就像一种另类的指引,将天上的云层聚变堆积起来,一时间风云变化,犹如狂风爆雨即将袭来的前奏。
以剑意撼动风云,这是要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达到。
白若岭也有些震撼,不过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李斯文大吼一声:“凌风剑势,第一势,破风势。”
一道剑气如同一道夹杂着无数冰霜的强风,朝他奔袭而来。
白若岭立即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氛,甚至死亡的气息,他来不及反应,只将刚才用于结界的灵力,加固在自己的身体之上。
在他的身上的外围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球。书吧
白若岭很自信,自信的认为自己用灵力做出的结界可以挡住一切的攻击。
因为他的结界连狼王都无法攻破,这也是他入弑狼组织很快被器重的原因。
而且白若岭之前面对李斯文的时候,用自己的感知能力感知过李斯文体内的能量,为数不多的武道灵气,不足以造成太大的危险。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失算了。
这一道强大的剑气,绝对不是用武道灵气可以砍出来的威力,这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想象。
轰的一声,大地变色,白若岭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道重力相压,砸破了地面,甚至向地底而去,不知下行了多少米之后,白若岭听见了他所引以为傲的结界壁破裂的声音。
接着如同承受了千斤的重担,他的身体瞬间分崩瓦解。
白若岭死了。
这时,一声清脆的雕鸣传来,舒锐坐着他的金雕出现在上空,他大声的对李斯文喊道:“姐夫,你怎么就把白若岭给杀了,再怎么说也要给我留下一点好玩的东西。
我还想与白若岭比比意念呢。”
对于舒锐来说,这次下山除了姐姐萧舒月交待的事情,就是游历玩意和到处惹事,历练历练自己的感知能力,之前遇到的霍云涛,他是瞧不上了。
这次遇到了白若岭,具说是十分的厉害,但是一个照面都没有来的及打,人就死了,真的很悲催。
同样悲催的还有站在一旁观战的刘承安。
刘承安现在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复的回响着刚才李斯文对他说的那句话。
“评鉴一下我的剑法。”
能在他华国年轻一辈剑法第一人的面前,说出此话的人,剑法必须到达何种的境地才行,之前他还不相信,如今他不得不相信。
若大的华国,有太多卧虎藏龙的年轻一代的高人,曾经他的自封华国年轻一辈剑术第一,甚至这个称号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又怎么样。
这个称号,随时可以被人损掉,如果他还停留在自以为是的阶段,只怕他刘承安剩下的一点点的尊严都会被这个年轻人践踏的一点也不剩。
很快刘承安跪在了地上,对着李斯文说道:“大侠,刘承安有眼无珠,还望得到大侠的日后提点,刘承安感激不尽。”
嘭的一声,刘承安的脑袋虔诚的磕在了地上。
一下,两下,一直磕了十多下,就连游戏人生的舒锐都有些动容了。
舒锐骑的金雕盘旋在半空之中,对刘承安喊道:“姓刘的,你跪的人可是我姐夫,他不答应提点你,就是真的不想提点你,这样吧,它日你到昆仑山来,我把昆仑山的简谱偷偷的给你看两眼,怎么样。”
刘承安没有回话,继续跪着,他在等,等这位击溃他自信的人回话。
李斯文收起手里的剑,背对着刘承安说道:“每个人的道不同,剑意只能靠自己体会,旁人无法帮忙。”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李斯文想到了自己在千年的岁月里,在不同的星辰之间,还有那个如同沼泽一样的星辰之上被囚禁的时候反复练就了自己的强大。
这个真的无法传授。
刘承安跪地不起,李斯文与舒锐并没有理会,走出了民族街的封锁区。
说来也奇怪,白若岭一死,萦绕在民族街上空的乌云消散,除了这里已经变的残破的房屋,还有几个大大的深坑,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而这里的善后之事,则交给那些当局的相当人员处理。
李斯文用手机拨打计浮的电话,当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的时候,李斯文知道,尧山的事态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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