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震东的胳膊经过几天的修炼调养也好得差不多了,毕竟作为一个金身顶级的修行人,骨折这点伤势也算不得多严重,当然,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现在还属于易碎体质。
为了抓住假期的尾巴,两人开始计划着旅游的路线,虽然他们根本就不用去学校报到,毕竟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都有人给代考了。
玉藻前也想不大明白这两人的心思,在她看来,要么抓紧时间修炼,要么躺平等死,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出去玩,岂不是脑子有问题?这就好比房子都着火了,而你在想先把饭吃完再跑一样。
两人思前想后,觉得国内能看得上眼的景点大多与各大教派相关,先前在万仙大会上,玉藻前已经露过面了,这时候再去,即便他们没有恶意,恐怕也会惹人非议,因此干脆一杆子支到国外去,到欧洲总不会被这些修行人盯着了吧?
玉藻前起初是抗拒的,但是听到法国菜是世界三大菜系之一的时候,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玉藻前没有护照,只能用那延天女印藏在飞机上,好在人不算多,她也能在配重区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经过十一个小时的长途旅行,三人终于在凌晨降临巴黎。
三人都不懂得法语,不过在智能手机如此普及的今天,这些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虽然打车不如国内方便,但好在也有人接单。
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黑人,见到凌七七和玉藻前瞬间移不开目光了,一路上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后来似乎是发现三人都听不大懂,司机自讨没趣,只好打开了音响开启了rap模式。
忍了一路的聒噪,三人抵达酒店,为了方便沟通,三人的两间房是挨着的,但郝震东的意思是自己和凌七七住一间,但玉藻前直接把凌七七拉进了她的房间,凌七七只好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留下郝震东在走廊里凌乱。
郝震东长叹一声,刷了房卡进了屋,拉开窗帘,能看见夜幕下泛着粼粼波光的塞纳河,以及耸立的埃菲尔铁塔。
睡了个不算好的觉,第二天一大早,郝震东就叩响了隔壁的房门。
开门的是玉藻前,她裹着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身侧,修长的美腿裸露在外,要不是那一脸嫌弃的表情让郝震东颇为不爽,他还是乐于欣赏美人的。
郝震东本想问凌七七,但听见浴室的水声也就不用问了,只道:“早点下楼,一会儿早餐都没了。”
其实郝震东也早就想见识下异国风光,虽然他家很有钱,但因为家庭和学业原因,在遇到凌七七之前,郝震东的活动范围基本就局限在海北市,甚至海北市的许多地方也都没走过。
不过事实证明漂亮的女生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一大票的注意力,哪怕是异国他乡。
吹着清凉的河风,塞纳河畔的风光旖旎,郝震东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梁志新的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如今暂时忘却,也不失于是一件好事。
作为巴黎的标志性建筑物之一,埃菲尔铁塔附近总是不缺游人,熙熙攘攘的人流让郝震东恍如隔世,修行界和凡人的世界显得愈发泾渭分明。
“有人抢劫啊,来人啊!”郝震东的思绪被一声尖叫打断,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女孩,而且是一个中国女孩。
郝震东很快锁定了方位,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手拿着女式手包,夺路而逃。
凌七七率先有了动作,周围的游人惊掉了下巴,他们想象不到,这个女孩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快到几乎逃脱了他们的视线,那个抢劫的男子甚至差点一头与她撞了个满怀,当然,被凌七七掐着喉咙按在了地上。
男子被摔得七荤八素,脑子有些宕机,手里的包也掉落在地。
郝震东捡起手包,恰好那个被抢的女孩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郝震东递过包:“你的包……你、班长?”他呆住了,面前的女孩虽然带着墨镜,但郝震东还是一眼将何莎莎认了出来。
何莎莎摘下墨镜,难以自信地道:“郝震东?”
眼见着周围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郝震东让凌七七等着警察,自己带何莎莎先离开,省着还要做笔录。
四人在塞纳河另一侧的一家小咖啡馆会面,临街而坐。
何莎莎激动地道:“这两年你们去哪了?梁志新呢?秀秀呢?她还好吗?”当年钟毓秀出事,何莎莎心中一直内疚,与父亲吵了一架之后,就跑来法国留学。
郝震东面色有些难看:“钟毓秀她没事,也上了大学了。”他这话虽然没错,但也有些撒谎的成分在里面。钟毓秀的妈妈身患绝症,不久前也去世了,他委托蓝月璃暗中支持钟毓秀,在云璃网络找了个兼职的工作,直到她读完大学,如果钟毓秀愿意,可以在云璃网络当个主管,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梁志新的话……你不用担心,他是我好哥们,我让他去广州给阿姨治病了。”郝震东故作轻松地说着。
何莎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个,当初的案子,许荣泽究竟怎么了?”她听父亲说郝震东是杀害许荣泽的头号嫌疑人,但郝震东现在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巴黎,难道许荣泽没事?就去听书
提起许荣泽,郝震东心中五味杂陈,他的案子牵扯了太多的人,钟毓秀、天灵子、梁志新,每个人似乎都因此落了因果。
“许荣泽是我杀的。”郝震东很干脆地承认了。
何莎莎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你做得对。”
郝震东倒是讶异:“喂,你爸可是警察,你这么目无法纪小心被抓起来。”
何莎莎气愤地道:“当初秀秀出事,要不是你及时帮助,我都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许荣泽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郝震东不胜唏嘘:“唉,法理大于人情。”
何莎莎有些不明白他说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只好岔开话题:“你还没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姐呢。”她偷偷打量玉藻前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敢说话,她隐隐觉得这个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人比凌七七更加难以相处。
郝震东看了一眼玉藻前,笑道:“她啊,是我表姐,叫郝大花。”
玉藻前眼皮一跳,竟然淡定地朝何莎莎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郝大花。”
这回轮到郝震东懵逼了,正常的剧情不是玉藻前暴跳如雷,然后凌七七拉着她不让她揍自己吗?
何莎莎同样脑子转不过弯,她没想到面前这绝世美人竟然有一个这么俗气的名字,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连忙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手,然后接住了玉藻前递过来的手。
冰凉,柔软,手感极好,何莎莎心中马上给出了评价,即便玉藻前是个女人,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凌七七轻叹一口气:“你别听他胡说,拂衣是我们两个的朋友,难拂衣,你叫她名字就好。”
何莎莎“哦”了两声,心里也当成了“宁拂衣”,只觉得这名字似乎并不像是女生的名字,但无论怎么说,都比郝大花要强。
“对了,既然你们大老远跑过来,还帮我一个大忙,作为回报,我带你们玩巴黎吧?这片我已经很熟了,绝对不比导游差!”何莎莎天性开朗,他乡遇故知,心中自然高兴,也就主动发出了邀请。
郝震东微笑道:“那感情好,省了一笔导游钱。”
四人喝完咖啡,由何莎莎领路,听她叽叽喳喳说着巴黎的风土人情。
凌七七忽然用手肘碰了碰郝震东,低声道:“后面有人。”
郝震东不动声色地往后偏了偏头,只见一抹黑色惊慌失措地躲进了幽暗的街角……
郝震东悄悄放出真元探查,但对方似乎有所警觉,他一无所获,于是看了一眼身边的玉藻前。
玉藻前传音道:“黑色长袍,戴项链,是个十字架。”
郝震东一愣,脱口而出:“神父?”
领头的何莎莎问道:“什么神父?呃,你们想去教堂?”
郝震东和凌七七对视一眼,后者笑道:“你平时有了解这附近的神职人员吗?”
何莎莎笑道:“偶尔也会跟同学去教堂看一看,神职人员的话,只见过普通的神父和修女,大多态度和蔼,其实很多人平时就是普通人,只有做礼拜的时候才到教堂去,不过好像也有人常年在教堂里。”
凌七七心中有了主意,道:“我先去下卫生间。”
郝震东也一同前去,何莎莎虽然奇怪为啥一男一女可以一起上厕所,但也没多想。
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直接隐身摸向那鬼鬼祟祟的人影。
对方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头金色短发,留着短短的金色山羊胡,身形消瘦,架着一副圆框金边的眼睛,此时整颤抖着在身上画着十字架。
郝震东觉得好笑,趁人不注意,绕到他背后,直接拍上了他的肩膀。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