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勒王子府,在疏勒国都,其奢华程度仅次于宫廷。
作为疏勒王的老年得子,同时也是唯一的子嗣,疏勒王子刚出生就被立为储君,原本以为很快就能继承王位,所以大臣们都暗中投资疏勒王子。
可谁能想到,十多年前那个看起来垂垂老矣将要死去的疏勒王,过了十多年,如今反倒是精神焕发,越活越有活力,这让那些暗中支持王子的大臣们不禁骂自己太心急了。
每一处台阶都被打磨刻画,到处都有烛火,即便是晚上也光亮如白日。
今天的疏勒王子没有穿平常的那件白袍,作为婚宴的主角,自然是穿起了大礼袍。
不过和中原地区婚宴主角喜欢穿大红衣不同的是,西域的婚宴男女们往往喜欢五颜六色混在一起,这是他们独有的审美。
疏勒王子穿着一件红蓝黑三种颜色相间的艳丽绸衣,头上的王冠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圈漂亮的花环。
姑墨王女则是淡粉色之间参杂着一些白色的长衣裙头上同样戴着一圈花环。
老国王并没有来,王子第一次娶妃时,他来过,之后便再也不来了。
儿子又娶了一个王妃,这对于老国王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自己冒着危险走出王宫,毕竟,想要刺杀国王的人实在太多了。
这些人,有本国政斗的失败者,有敌国的刺客,也有惟恐天下不乱者,甚至包括王子。
疏勒国的王公贵族,以及漠刀王女都被邀请了。
一个又一个宾客送来贵重的礼品,王子府的管家都照单全收,然后回礼,每一个送礼之人所送之礼都会被官家记录,若是送的轻了,指不定就被王子殿下惦记上了。
在与众宾客假情假意一番客气之后,疏勒王子醉醺醺地在王妃姑墨王女的搀扶下回到了睡房,宴会则让管家继续维持。
“你还好吗?”正在王子府帮忙帮运宾客送来礼品进仓库的耀看见了姑墨王女,跟在其身后小声问道。
旁边的几个下人没有听到这句小声说的话,还以为是王妃在吩咐这个新来的下人干活,便没有理会,而是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姑墨王女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绣鞋,随后便搀扶着醉的得不省人事得疏勒王子进了房里。
耀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以前还在姑墨国时,姑墨王女便会以扔出一只鞋子来告诉他,这里没人,可以进来了。
只是在姑墨国的那几个月,两人间的感情始终只局限于牵手,对视,然后便没有然后了,连初吻都是疏勒王子的,更别说纯身了。
深夜里,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耀依旧没有离开,而是拿着一把剪刀假装在修理花花草草,然后时不时看着周围有没有人,且看看窗户处有没有鞋子扔出来。
“咯吱~”
突然间,王子睡房的窗户被推开,一只鞋子不知怎么滴就飞了出来,正好砸在耀的头顶。
捡起那只鞋子,正是白天时,姑墨王女穿的那只。
将绣鞋凑到嘴边使劲地闻,还是熟悉的味道,以前的耀很喜欢这种味道,这是属于自己最爱之人的味道,耀永远也无法忘记。
是你,是你的味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永远!
耀死死地抓着绣鞋,使劲闻着不肯松开,生怕有人抢走。
这时,房间里的人见耀在那迷恋一只绣鞋不进来,嗔怒一声,便又扔出一只绣鞋,依旧正中耀得脑袋。
还在迷恋熟悉味道的耀正幻想着和姑墨王女发生种种,直到又被一只绣鞋砸中脑袋才清醒过来。
居然为了一只绣鞋差点耽误了大事,你在干什么,耀的内心忍不住责备自己。
再次观望了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耀才轻轻推开房门,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刻下跪颤声道:“奴才啊宝,见过殿下。”
这是他早就排练好的,进门第一步先下跪,这样,万一王子突然醒来了,自己也能解释得过来,免得被当场揭穿。
跪了片刻,却无有人搭话。
抬起头,却见姑墨王女正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躺在床上,里面连内衣都没有,水嫩的肌肤在烛火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姑墨王女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对着耀微笑着,勾了勾手指。
仅这一刻,耀得魂儿便没了一般,轻轻关上房门,神情恍惚地走向姑墨王女的床榻,伸手想要抚摸,却又怕佳人恼怒,于是将手收回。
“若是错过今日,又不知要几时才能痛快,请君……不要怜惜。”姑墨王女小声滴滴地说话,生怕将睡在一旁的疏勒王子惊醒。
耀再也忍不住了,将自己的身子压在姑墨王女的身上,亲吻着,抚摸着,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心爱之人嘴唇的味道。
是那么地令他痴迷,令他不敢忘怀。
“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你知道吗?”恋恋不舍地从姑墨王女的嘴唇离开,耀便疯狂地小声说话,一边说话还揉捏着心爱之人。
姑墨王女宠溺地用手抚摸耀的脸庞,哭泣地自责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耀褪去自己的裤子,准备得到一直想要得到的人,正要提枪上阵,却被一道声音吓得摔倒在地。
“我的爱姬,你在和谁说话呀,我的头……呃……好痛啊,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睡在一旁的疏勒王子竟是翻转了一下身体,说着梦话,幸好并没有醒来。
姑墨王女也是被这一下子吓到了,对着疏勒王子呼出一口气,轻声道:“殿下,我再和您说话呀。”
睡得死死的疏勒王子没有回话。
姑墨王女松了一口气,对耀嘘声道:“耀,你先回去,不然我们就暴露了。”
耀无奈地点了点头,轻轻把门推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随后又将房门重新关上。
出来后的耀看着夜空的繁星喝明月,心情有些畅快,又有些郁闷。
畅快是因为,这么多年了,自己终于和她有了进一步的进展。
郁闷则是,她终究还是别人的,自己只能这般偷偷摸摸,而且,刚才正到兴头上,却不得不离开,可恶!
捡起放在园子里的剪刀,放回管理工具的仆人手里后,耀便回到了专门给仆人睡觉的地方。
园子里,管家看着从王子王妃睡觉的房间里出来的耀,抚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一脸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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