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虞游丝化了一个淡淡的裸妆,穿着一身黑色长裙,一头黑色的头发向上绾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几缕发丝落在耳旁,衬出一张娇好无暇的脸庞。
傅时砚醒来,眼睛一直未离开她的身上,见她收拾好,才淡淡开口,“你去哪里?”
虞游丝涂好口红,抿一抿嘴巴,“今天我父亲忌日,去墓地。”
虽说她是穿过来的,但现在占用人家的身体,也总要去做原身该做的,更何况,原主爸爸可是最疼爱原身的,若不是因车祸去世,现在的‘虞游丝’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局面。
傅时砚嗯了一声,垂下眼眸掩盖了他的情绪。
过了片刻,他开口,嗓音低沉带有磁性,“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虞游丝有些惊讶,弯得有如柳叶的细长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
她食指轻饶发丝,笑道:“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吗,突然要陪我一起去。”
她可记得书中有写,原主爸爸去世时,傅时砚根本没有到场,原主那段时间甚至差点随她爸爸而去,这个男人都没有过问一句。
你说,这狗男人多么得铁石心肠。
傅时砚闻言,眸子暗了暗,声音清冷无波,“不需要就算了。”
虞游丝看着他,莞尔一笑,“需要你陪我一起去,也要等你腿脚好了。”
他声音极其沉定,除了略微有一点沙哑之外,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你是在嫌弃我是个废人。”
她有些怀疑这个狗男人语文理解能力不好。
虞游丝努了努嘴巴,花眸一片无辜,“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哼,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行,随便你怎么说。”虞游丝耸肩,也不在与他辩论,将夜壶放在床边,道:“中医老先生说过,你的腿现在还不能下地走动,药就放在你旁边,保温壶也在床边,你记得喝掉,还有,你也不要碍于面子逞强,如果内急就用这个……”
虞游丝长篇大论的说着,仿佛妈妈不放心的叮嘱自己的孩子。
男人的双目骤然一深,嘴角冷漠的抿着,也没有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看。
等到虞游丝说完,犹如大人问小朋友的模样,“你记住了吗?”
傅时砚目露嫌弃之意,声线低凉,“你才二十二岁。”
言外之意,她像个妈妈一样啰嗦。
虞游丝嘴角抽了抽,将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眼底多了丝玩味儿,“你二十八,却像个八岁儿童。实在不行,我这段日子也不介意不做你的妻子,可以当你妈妈。”
虞游丝刚说完,男人的脸色攸地冷了下来,阴恻恻道:“虞游丝,你想死吗!”
“别一天到晚死不死的,晦气。”虞游丝权当他是个情绪不稳定的病儿童,俯身换下了高跟鞋,对他摆了摆手,“别忘了吃药,我中午之前回来,拜拜。”
傅时砚看着关闭的房门,眸光也在瞬间转过几回,瞳仁上迷蒙飘荡的雾气让人看不出他平静如水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激烈的心思。
他觉得,一点都不了解虞游丝这个女人。
手机的来电声响,打破了他的沉思。
傅时砚扫了一眼来电人,冷漠道:“二十分钟之内到香榭丽舍8楼808,慢一分钟我咬死你!”
还未等电话另一端的人回复,便挂断了手机,扔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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