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赵锡茜穿着常规的便装,就连头发都随意的扎着。
“苏辰,上车,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随着赵锡茜声音的落下,我的身躯微微一愣。
短暂的犹豫之后,我迈着步伐,走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就在我刚关上门的时候,赵锡茜猛的踩动油门。
发动机的轰鸣声,呼啸而过。
汽车一路飞驰。
直到赵锡茜将车开到了胡同里,她这才将车缓缓停下。
“苏辰,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听好了。”
“章龙,他想要吞掉红月亮建材公司。所以,我才将安建公司董事长的职位,交给了他。你要做的,就是在章龙快要把项思航铲除的时候,在站出来,帮项思航度过难关,顺势在把章龙给连根拔起。你的事情,我全部都已经听说了,这是银行卡,里面的钱,全部都是属于你的。”
话音刚落,赵锡茜就将一张银行卡塞在了我的手里。
我蠕动着喉咙,刚想问些什么,就被赵锡茜给制止了。
“什么都不要问,下车!”赵锡茜厉喝道。
闻言,我的身躯,猛然一颤。
就像是等级压制,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推开车门,下了车。
就在我关上车门的瞬间,赵锡茜踩着油门,掉头而去。
至始至终,我的视线,都紧紧的汇聚在车尾灯上。
直到汽车越走越远,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发着呆。
我站在原地,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连同堆积在胸膛里的浊气,一并吐出。
直到这一刻,我才感觉自己的情绪,好了许多。
我看了一眼手机,此时此刻,已经是凌晨五点。
天蒙蒙亮,路边也能够看见起早的行人。
早餐铺子也在吆喝着。
我先是去了附近的银行,在自助取款机中查询了一下余额。
银行卡内,一共有一百五十万余额。
除去艾宁宁之前给我的一百万,以及秦墨口中说的四十多万的赔偿。
就等于赵锡茜送了我十多万元。
简直是雪中送炭!
我顿时有些愉悦。
取了一百元出来之后,我去了附近的早餐店。
喝了一碗粥,吃了几个春卷,整个身子都有些暖意。
仿佛所有的疲惫,全部都已经消失殆尽。
而,赵锡茜对我说的那些话,也在我的脑海中,反复的回荡。
我始终都想不明白,赵锡茜的意图,究竟又是什么。
但是,既然赵锡茜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
无论如何,我都要按照他的旨意,进行下去。
对我来说,赵锡茜能够找到我,是一种机遇。
这种机遇,也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
虽然,我还是搞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赵锡茜为什么偏偏要找到我。
不仅如此,章龙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人物,赵锡茜又是什么原因,想要把他连根拔起。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个谜团。
不管我怎样去想,我的心里,始终都没有任何答案。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只要能够攀到赵锡茜这样的高枝,或许,我以后的事业生涯,能够一帆风顺。
稍微休息了一会之后,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出租屋的方向,一路飞驰而去。
在车上,我始终都在细想,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达成赵锡茜提出的要求。
要知道,现在的我,已经和安建公司没有任何关系。
就连红月亮建材公司,我也不再有任何熟人。
而,我和项思航也顶多算是认识。
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情。
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我苏辰也仅仅是一个普通人。
没有任何权力,也没有任何背景。
我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
回到出租屋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随后,我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当温热的水流触碰到我肌肤的瞬间,荡漾着暖意。
连同我身上的污浊,一并洗净。
我穿着浴袍,坐在了床边,沉闷的抽着烟。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
无论我怎样思索,我都想不明白,我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接近到章龙和项思航。
就像是一个谜团,
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成为了未知。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了家里。
每到黄昏,天色将近成为黑霾的时候,我都会去外面散散心。
与此同时,我也会注意安建公司和红月亮建材公司的走向。
在职场呆久了,听风就是雨,仅仅是稍微的观察一段时间,我就能够看出来大致的走向。
但是,尽管如此,章龙始终都没有做出太大的动静。
恍惚之间,我突然感觉,赵锡茜是在骗我。
可是我仔细思索,发现这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赵锡茜可是华润大集团的总裁。
她的话,向来都不会有误。
更何况,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既然赵锡茜相信我,那么就说明,她有心想要培养我。
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一次的机会。
就这么等待了几天,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石焕竟然过来找我了。
那是在一次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在房间内策划着我的路线及方向。
蓦然,一阵匆促的敲门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的身躯,猛然一颤。
就连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也悬在了嗓子眼。
将策划的图纸收回抽屉后,我打开了门。
石焕的模样,顿时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苏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石焕看向我问道。
我注意到,她似乎有些兴奋。
“好消息。”我随口道。
“这个好消息就是,项总想要见你,并且让你立刻去一趟。
我不禁微皱眉头:“他找我干什么?”
石焕耸了耸肩,从容道:“我哪知道,项总说的,谁敢去问?”
“那坏消息呢?”我继续问道。
“坏消息就是,章龙也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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