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然轻轻地捡起身体一侧的一块小石子,放在掌心,双眼紧紧地盯着它:“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神!”
说完,把石头握住,不一回儿,再次摊开心掌,轻轻地吹,随着尘土的飞撒,掌心出现了一颗米颗大小金灿灿的东西。
“金子……”景瑶莹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喃喃地念道:“点石成金,你……真的是神?”
“我是人!”荣安然让景瑶莹靠在自己的肩头:“神的概念,并不是神话上的那样……”
荣安然轻轻解释道:“神--之所以被称之为‘神’,只不过他们拥有平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但他们的确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你这是……”
“科学家许多东西猜测得都是对的,我也是根据科学家推算出的电子数来完成所谓的‘点石成金’!”
“那你还能算是人吗?”
“我依然是人!我只不过多了一丝用科学没办法解释的能力而已,就象地球上许多的不解之谜一样!”
“你真是异类!”
“异类是我父亲,我是另类,呵呵--”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除了科学以外,地球上应该还有另一门学科,那就是《玄学》,我父亲就是因为迷上了《玄学》,才被人称作‘异类’,而我,只不过走上父亲铺好的路……”
“哦,对了,你说你也是人,那么,起码你不应该是凡人吧?”
“哈哈哈哈--人就是人,哪有仙人,神人,凡人的区别!”
“怎么说,我也能象你这样?”
“那就要看你对天道的悟性了!”
“天道?悟性?”
“好了,别多想了,看到了你,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走?你要去哪儿?”
“先去处理一下暗涌的风波,然后……”
景瑶莹赶紧按住荣安然的嘴:“然后回来看我!”
这就是情,这就是爱,这就是缘。
不用荣安然解释,景瑶莹就知道荣安然去干什么,也感觉到他想说什么!
荣安然苦苦一笑,他也没有专门去偷窥景瑶莹的神念,但他却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那我先走了……对了,你别去打工了,我给你的卡划点儿钱!”
“不用,我不花钱!”
“你已经辟谷?……”荣安然欲言又止,他本想告诉她别过度吸收灵气,把地球给毁了,一想到天道制约,还有自己也没有告诉过她如何去通天桥--打通任督二脉,就算吸收,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相信,真的有那么一天,天道会提示她的。
看着荣安然消失在远处的大树后,景瑶莹突然发疯似地冲了过去:“安然……”
树后空空如也,早已失去了荣安然的影子。
“安然,安然……”默默地流着泪,景瑶莹想到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她想到了香潭水库,想到了荣安然曾经坐过的地方……
“二位首长爷爷,我应该去处理那些鸟人了!”
“去吧!”二位首长永远是象他的亲爷爷一样地慈祥。
荣安然并没有直接去教堂,而是先来到血族的地盘,看到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群,他毫不犹豫地出手……
血族与天使应该算是同族同宗,但他们的真气,并不纯,所以,荣安然阻止了进入丹田气海,而是直接把它运送到海底,使它们尽可能地沉积出灵液。
快速修炼的代价就是神魂之力少得可怜,荣安然轻松地阻断了他们的思维,让他们象泥塑木雕一样,任凭自己一手按在他们的百会,一手丹田……
处理完血族以后,荣安然不再去理会那些醒来后的鬼哭狼嚎,直接一家一家地从教堂走过。
处理血族,他仅仅用了两天,但处理光暗天使,他却用了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以后,他确信拥有光暗之力的教众已经完全清理,同样没有去理会那些教徒们发现自己的教主主教一个个突然变得老态龙钟的样子而惊慌失措,直接潜入火山熔岩中,他要修炼出最纯正的灵气进入虚丹。
荣安然每一天都没有放弃吸收紫气。
自从苗疆回来以后,荣安然发现紫气中,多出了一丝乳白色的东西,时间一长,这种乳白色的东西在进入紫府后,与紫气溶合,泛起了丝丝紫光。
荣安然早就知道,这乳白色的东西,就是信仰之力,有了信仰之力,从此他对灵气的净化,更加快捷、更加精纯。
吸入身体的光暗之力,本来就非常纯净,消耗不了多少紫气与信仰之力,所以,在熔岩中,荣安然直接下降了两万米,随之进入冥想。
悲伤与失落中,景瑶莹不知道在香潭水库坐了多少天,但她没有感觉到医生所说的麻痹,更没有什么不适,相反,却有了一种妙不可言的舒坦,不可言喻。
我应该再去看看玫媚了,既然安然让她意守一点;她,安然可能也有所牵挂!
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为了安然,景瑶莹准备去告诉乔玫媚如果意守!
“她已经保外就医了,是一个叫李佳音的办的手续!”典狱长告诉景瑶莹。
“谢谢!”
离开九里溪农场,景瑶莹有些犹豫:我应该去见她们吗?
“一切随缘!”景瑶莹的耳边,响起了荣安然的话。
“我想她们吗?”自言自语之后,景瑶莹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想就去看看吧!”
长乔宾馆早已更名,李佳音有能力利用李家买下这家宾馆的,但乔玫媚没有同意,她不想李家也卷入社会舆论中。
按照荣安然的意思,政府给乔家留了一席之地,而荀家就没有都么幸运,一无所有的他们,除了责任人进了监狱,其他人都不知所终。
李佳音依照程序,把乔玫媚安排在了特护病房。
乔家父母知道女儿被保释就医,几乎天天来到乔玫媚的面前哀求、甚至使用他们惯用的手段,拿自己的性命威逼,始终只得到乔玫媚的一句话:“你们能有今天,已经是有人对你们的恩赐,如果你们让那人见到,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到是乔玫媚的哥哥实在,他无脸待在长乐,就跑到外地打工去了,每月父母的生活费回家,还告诉父亲,现在的他,活得很踏实!
“我们都到这人年纪了,也就算了,但你不能为你的哥哥想想?”乔玫媚父母心中恨得痒痒的,但却不敢发火,他们不笨,从荀家就可以看出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
“等我出来,我会赚钱养活你们!”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玫媚不带一丝感情:“现在,你们不再勾心斗角,生活中,应该另有一翻滋味,这未尝不是一种享受!”
“一直以来,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谁给你的?就算你不念血脉之情,难道连养育之恩都忘了吗?”乔母发飙地作最后挣扎。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乔玫媚不得吃她的这一套,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我记得,所以,我出来以后,会养活你们,靠我自己的双手养活你们,除非我不在世上!”
乔玫媚的话,让他们感觉到可怕:什么叫“除非我不在世上”?
知道改变不了什么的他们,终于这一天没有再来,让乔玫媚有时间静静地盘坐意守!
从来就对“放下俗念,意守一点”这句话感到迷迷糊糊的乔玫媚,一个人在监狱里都不能做到一心意守,更别说天天受到父母的骚扰的现在。
床上静坐中,乔玫媚先地眉头轻皱,既而眉角跳动,又摆动头部、耸动双肩……
“清、静、松、空、沉、止、寂……清、静、松、空、沉、止、寂……”
一个熟识的声音,每两秒钟一个字,在耳边响起;轻柔地引领了乔玫媚的思绪。
乔玫媚很想睁开眼睛确认身边的人,但她仿佛抓住了什么:我不能睁开眼,这是机缘--是的,这是我的机缘。
这一刻,乔玫媚仿佛心智开窍!
“清、静、松、空、沉、止、寂……”那清音重复地响着。
一遍,两遍,三遍……
乔玫媚已经分不清是对方在念叨,还是自己在心中默念……
这是一个奇妙的境界,乔玫媚越坐越清醒……
空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清新?那种味,是清?是香?
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鲜花,还有那山、那水、那琴声……
我这是到哪儿了?
默默地等待着乔玫媚的醒来,景瑶莹一坐就是两个时辰--整整四个小时。
李佳音来了,景瑶莹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用手势制止了她。
李佳音心中来气:我不是你的陌路人!但她终于还是静静地坐了下来……
“卟,卟,卟!”
章立馨的敲门声惊醒了她们,也尺醒了乔玫媚。
景瑶莹知道这是一种礼貌,门开着,敲一敲门,仅仅只是提醒,但她还是厌恶地皱了皱眉。
“佳音--立馨--还有--瑶莹?我怎么还在这儿?哦,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睁开眼睛,乔玫媚就明白刚才听到的清音,就是景瑶莹发出的,但她还是脱口而出。
景瑶莹面无表情地没有吭声。
四个闺蜜,四个从小一起最要好的闺蜜,因为景瑶莹奇怪的态度而沉默。
景瑶莹不爱说话,但在她们面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冷漠!
“景瑶莹,你是什么意思?”章立馨非常不满,不满她就发火,反正,与自己的闺蜜说话,说过头了也没事。
“瑶莹,回家了,也不先打个招呼!”李佳音若无其事地淡淡一笑。
“瑶莹,谢谢你!”本来就习惯于逆来顺受的乔玫媚,受到景瑶莹的提示而进入了那种奇妙的境界,更是不会计较。
“终于有收获了吗?我到这儿已经一个半小时了!”李佳音见景瑶莹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在意。
“你……你说什么?都一个半小时了?不就一会儿吗?”乔玫媚疑惑道。
“是四个小时!”景瑶莹面无表情!
“什么?”乔玫媚从床上跳了起来,弄得病床发出“咯吱咯吱”乱响。
“看来,你已经学会了入定!”李佳音叹道:“我都没有办法帮你,没想到瑶莹一来,你就做到了,她可是你的福星!”
“是她帮了我,瑶莹,谢谢你!”乔玫媚一边下床,一边再次谢道。
“你……说什么?是瑶莹帮了你?”李佳音心中莫名其妙地一惊:“瑶莹,你也……”
“我也?什么意思,你也……”景瑶莹的心里,同相一惊!
“你们这是怎么了?什么你也我也的?这一下完了,都是那个荣安然,对,应该就是他,下次碰到他,我要好好教训他!”
是的,面对自己如此优秀的闺蜜,一个个神经兮兮的,章立馨能不生气吗?
“你是说……你是说……”景瑶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我去苗疆学蛊术,碰到了荣安然,他教会了我蛊术!”一说到荣安然,李佳音的脸上,就泛起了一丝荣光!
“你……你……”章立馨看着景瑶莹,说不出话来。
她看到景瑶莹的脸上,滴落了两滴晶莹的泪水,这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从小至今没有看到过。
“瑶莹……”
“瑶莹……”
非但是章立馨,乔玫媚与李佳音都从来没有见过景瑶莹流泪,从来没有,那怕是最苦最累,那怕是被人冤枉、被人欺负……
是的,景瑶莹的眼泪,除了荣安然,没有人看到过。
瑶莹到底是怎么了?
从小到大,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景瑶莹落泪,在她们的心目中,景瑶莹虽然话不多,但特别坚强。
第一次看到景瑶莹落泪,惊讶之余,三人看向景瑶莹的眼神中,露出困惑与焦急疑虑……
“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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