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下起瓢泼大雨,一阵阵风伴着雨水吹了进来,打湿了榻椅,吹的烛火也有些晃动险些熄灭。
屋内的二人吻的忘我,他们根本没有觉察到外面的雨和还在开着的窗户。
就在此时,吴城吴家遭到了一伙持刀人的入侵,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吴家上下二百口人死于非命。
持刀人将尖刀刺入心脏,快,准,狠不给受害者一点生还的机会。尸体被拉到了院中,一层又一层叠在了一起。
一个霹雳,震耳欲聋,还伴着一道道闪电,闪电照亮了站在院中手拿尖刀的一伙人。
来人全部一袭黑衣劲装头戴面具,这个面具上的图案类似于狼又像鹰一般,在这黑夜中有一种莫名的可怕。
豆大的雨点打在了尸体上,地上的鲜血已经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持刀人怕还有活口又挨个补了一刀,确保他们此次的任务圆满完成。
又一个电闪雷鸣,雨声夹杂着风声好似这二百多条冤魂在哭诉在呻吟。
南方并未下雨,气候炎热扰的人睡不着觉。
而此时的南州徐家一伙黑衣人翻墙而进,同吴城吴家一样上到徐家老太君下到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无一幸免。
附近百姓躺在床榻上听着外面的虫叫声,但...他们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待他们起身一同寻声找去只见徐家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北方的雨还在下,路面上积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洼,一双黑色的鞋子快速踩过水洼向前跑去,后面一群人紧跟其后,渐渐地他们消失在了大雨中。
桑怀安停下了对身前人的亲吻,同她额头贴着额头。
麦九睁开了眼睛喘着粗气,她从未同人亲吻过刚刚差点都要窒息过去,她与他对视,许久。
外面雷声响起伴随着一道闪电,麦九吓得直接上手搂住了桑怀安的脖颈死死抱住。
桑怀安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抱得差点呼吸不上来,麦九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大雨。
桑怀安拍了拍麦九的后背声音轻柔:“别怕,本王去关窗。”说完推开了死死搂住自己的人,扭身朝窗户走去。
麦九瘫坐在了桌子的边缘,她一只手向后撑着一只手扶上了额头。
头疼,疼的厉害,她颤颤悠悠想要朝床榻走去,还没走几步便脚底一软头朝下就要跌倒下去。
桑怀安猛地上前一把搂住将那人拽了回来。他从背后抱住了麦九轻声说道“今日你饮酒了,早些睡,明日本王让人熬些醒酒汤。”
麦九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此时的她眼皮很重好像站到都能睡着。
桑怀安将麦九抱起走到了床榻边,将她轻轻放下又上手拂去了挡住她面容的头丝,看着面前人均匀的呼吸又上手摸了摸她的脸。
麦九猛的握住了脸颊边的手,轻声说道“不要离开我好吗?”
本以为这人已经睡了过去,桑怀安愣神看着拽住自己的手。
麦九又开口轻声道“桑怀安,我只有你了。”说完一颗泪珠行外眼角流出,藏进了头发里。
“本王不会离开你,本王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第二日清晨
吴城吴家院内早就布满了血水,南州徐家也早就被烧成了灰烬,瞬间一晚发生两起灭门惨案的消息快速传遍了整个大安。
屋外的鸟叫声再加上宿醉的头痛感扰的麦九醒了过来,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望向窗台,院内散发着泥土的香气,花草上面都乘着晶莹的露珠。
麦九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她环视着四周并未见桑怀安,在上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凉。
书录斋
桑怀安坐在椅子上面露紧张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御风单膝跪地低头说道“没错的王爷,吴城吴家全家上下二百口人全部发现死在院中,与此同时昨夜南州徐家也被人入侵,行凶者杀人之后还放了一把火,同样,无一幸免。”
“行凶者刀法狠绝,几乎是心脏一刀毙命,来人心思缜密又是挑下雨天又是放火的,能留下的线索少之又少。”
桑怀安深吸了一口气:“吴家和徐家那可都是朝廷得以重用的簪缨世族。”他皱眉想着什么又继续说道“发生如此大的事情,皇上此时在做什么?”
“您也知道皇上最近忙着秋日狩猎一事。”
桑怀安一拍桌子,表情凝重怒道“本王就知道!”
承德匆匆忙忙从外跑来:“王爷,皇上给您的密报。”
桑怀安接过信封快速打开,看见信的内容他气得深呼吸着。
看完之后他将信拍在了桌子上:“传本王命令,派兵速速前往吴城和南州保护现场,大理寺少卿,林将军随同本王一齐去查案,刻不容缓明日便启程。”
麦九已经洗漱完毕坐在凳子上喝着白粥,身旁的芝画担心的问道“主子,王爷送来的醒酒汤您要不还是喝上几口。”
麦九往嘴里塞了勺白粥摇头道“不喝不喝,我没事了。”
现在的她已经清醒了过来,头痛感也全无。
芝画小嘴一咧泪水便流了出来:“主子,您昨日真是吓死奴婢了,以后您有什么事情同奴婢讲好不好,不要憋在心里。”
麦九拿着勺子晃了晃手说道“诶,你们小孩不懂,说了你也不明白。”
芝画委屈的撇着嘴:“主子,您不说奴婢怎么知道啊。”
麦九又晃了晃手不在回话。
用过早膳之后,麦九本想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可不想一睡竟睡到了下午。她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从早晨就没再见过桑怀安,也不知那人在做什么。
桑怀安去了燕笙坞找凌清音,他想在凌清音那给麦九寻一个暗器防身,可左找右找没一件是他满意的。
用晚膳时麦九才终于是见到了桑怀安,她热情的唤来芝画说添一副碗筷。
桑怀安坐到了麦九旁边的凳子说道“本王要外出需好几日才能回来。”
麦九接过芝画递来的碗筷呆愣住了,缓了一会儿她才将碗放在了桑怀安面前。
桑怀安低头看着麦九放碗的手,随着收回手的动作她看向了身旁人,看到那人的眼神时他一下子愣住了。
麦九不知为何心中充满了失落,眼中也是充满了不舍。
“好,去吧。”
“本王给你留了两个暗卫,如若有事便让暗卫去通知本王。”
麦九淡淡开口回道“好。”
依旧是一个好字,原来同顾梓鸳讲话也总是一个好字,再次听到这个字桑怀安有些厌烦。
“本王不想听你说这个字。”
麦九咧了咧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唱道“祝您平安,哦~,祝您平安。”
桑怀安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麦九看见了桑怀安臭下来的脸,她识趣的立马闭了嘴将头别了过去。
桑怀安语气冰冷说道“本王要去查案。”
麦九听见这话扭过来头:“哟,你还有这项技能呢,神探狄仁杰!”
桑怀安听出来面前人这是在调侃自己,他闭着眼睛额头的青筋直跳,咬牙道:“顾梓鸳...”
麦九快速上手捂住了面前人的嘴“你这人真是不识逗。”
她松开了手扭过头想了想又继续道“你是大安的王爷,我知道百姓也需要你,无论你去哪,平安的回来好吗?别再像上次那样让我担心了。”
桑怀安凝眸看着身旁的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第二日桑怀安早早起床打算启程,麦九侧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一直关注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桑怀安身穿墨绿色交领袍,头发拿玉簪束起,脚踩一双白鹿长靴方便于骑马。
麦九看着穿戴整齐手拿长剑的桑怀安,她心中十分难受,十分不舍。
桑怀安扭头看向床榻,麦九快速闭眼装睡。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又关上,在一睁眼房间已然是空空荡荡。
她起身坐了起来想了好久又不知道干嘛,就这样在床边坐着。
窗外太阳慢慢升起,芝画推门而进看见了坐在床榻边的人:“主子,您醒了,清音姑娘派人来叫,说让主子您去燕笙坞说是王爷命令的。”
麦九眼神涣散的站在了燕笙坞的小院内,凌清音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站在了麦九面前。
麦九打了个哈欠开口问道“你用过早膳没?”
凌清音点了点头,拿起麦九的手写着什么,王爷,让我,教你,暗器。
麦九来了兴趣,凌清音松开了麦九的手从腰间拿出了一对阴阳刺轮。
麦九低头看去,那是一对圆环一样的东西套在手上。林清音走到木桩前上去那么一砍,一块木头就掉了下来。
麦九惊的眼睛睁的老大:“那你这有没有血滴子啊。”
林清音扭头满脸疑惑,麦九看懂了面前人的疑惑,她伸着手比划着:“就是这么大一个,带个铁链子,然后刷。”
麦九做了一个向前抛的动作继续说道“就这样把人脑袋套住,然后一拽那人的脑袋就掉下来了。”
麦九手舞足蹈了半天,面前人依旧面无表情,她放下手尴尬道“你明白了吗?就是...就是很厉害。”
凌清音摇了摇头。
麦九又不要脸的继续开口道“那有没有那种吹针,一吹针一出来那人就死了。”
凌清音继续摇了摇头。
“那有没有...”
麦九还没说完只见林清音朝自己快步走来,速度之快吓得她立马闭了嘴。
林清音放下来阴阳刺轮拿起了麦九的手写着,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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