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无奈:王妃事业心太重

第四十四章 女子难养

    
    皇宫内
    桑怀安走在甬路上,健步如飞,头上时不时飞过几只互相追逐的燕子。
    道路两边的红砖绿瓦还有那长得一模一样的木门,桑怀安边往书三院走边在脑海里想着白宇生这个名字。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再往前走没有路了,他的右边是去往国子监方向的木门,另一边是去往书三院的木门。
    桑怀安毫不犹豫朝向右边打算拐弯,刚抬脚迈入门槛,另一只还没过去...
    他想到了...国子监...对!就是国子监!
    他又将迈进门槛的那只脚收了回来,楞楞扭身看去。
    怎么一开始就没有想起来呢,白宇生是在他小时教过他的夫子呀。
    小时候贪玩,桑怀安整天往丞相府跑去找顾梓鸳,根本就没怎么去过国子监,也没怎么见过这个白宇生,对于儿时的夫子他也只知是姓白。
    想明白了之后他还是大步流星地朝书三院走去,现在只要查出白宇生的居住地,或许也能查出那伙人的线索跟踪迹。
    他的脚步很快,眉头紧锁,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就怕,怕白宇生早已遭遇不测。
    麦九坐在易安院内孤孤单单地吃着晚膳,桑怀安将她送入了王府便扭身走了,然后坐在马上一挥缰绳一溜烟的没影了,麦九想说个路上小心都没说出口。
    又是三日过去了
    桑怀安查到了资料上白宇生登记的住处,但早变成了一堆废墟,大概是前几年的暴雨再加上泥石流冲毁了房屋。
    这一线索断了,桑怀安马不停蹄赶往了东都。
    住在东都城西的巍子溪早已是个接近百岁的老人,在年轻时他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考取了状元。
    在东都这个稍小的地方出了个状元郎,可真是太少见了,巍子溪这个名字刹那间家喻户晓,回乡认祖那天街道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百姓们夹道欢迎。
    巍子溪曾任职国子监祭酒一职,白宇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而白宇生也一度认巍子溪为恩人,若不是巍子溪赏识他,他也断不会入宫做得了夫子。
    桑怀安坚信他们二人不可能断了联系。
    木屋内
    桑怀安坐在凳子上与巍子溪寒暄了几句便直切主题。
    “您是否知道白宇生现居住何处?”
    巍子溪坐在凳子上,后背已经拱得像座山一样,他的手搭在了拐棍上面,手指有些伸不直,整个一看就好像干枯的树枝一样。
    大概是年纪大了,巍子溪有些听不清,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面上满是不解。
    桑怀安看着那人一点一点侧过脸去将耳朵临近了些,他提升音量大喊道:“本王就是来问问您,您知道白宇生现在居住在何处吗?”
    巍子溪听见了,也听明白了,他将耳朵收回来慢慢悠悠开口说道:“哎呀,您早说啊。”
    听见这话桑怀安深吸一口气压制怒火,咬牙切齿小声嘟囔道:“本王早就说了。”
    巍子溪动了动搭在拐棍上的手说道:“前几年白宇生曾与老朽写过一封书信,说他的院子因遭遇泥石流被冲毁了,所以搬去了京城边的杨刘村居住,王爷您是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桑怀安这次长了心眼直接凑到了巍子溪耳边回道:“白宇生不是曾教过本王吗?是,本王找他有些事情,您保重身体本王先告辞了。”
    巍子溪点了点头。
    桑怀安起身便想要离开刚走到门口还没出去,只听巍子溪悠悠开口说道:“老朽曾说过您,要亲贤臣,远小人,可亦不知小人就在您身边形影不离呀。”
    桑怀安站在门口不在向前,他刚想要回头询问此话何意,只见巍子溪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没事,老朽就是起来送送您。”说完一步一步朝桑怀安走去。
    麦九每日都去看望一下小虎和他娘,为他们空空如也的家添置了不少东西。
    小虎和麦九二人坐在外屋聊天,麦九一边说一边将手中剥好的瓜子送到小虎前面:“你还有什么亲戚吗?比如爷爷奶奶之类的。”
    小虎拿起一粒瓜子送进了嘴里,他摇了摇头淡淡说道:“爷爷奶奶在前几年的泥石流中被压死了。”
    听见此话麦九意识自己不应该开口问这个问题,小虎爹刚刚去世没几日,小虎大概又要伤心了。
    麦九剥完手里的最后一个瓜子放在了小虎面前,她本以为小虎会伤心难过一下吧,可只见小虎迅速拿起瓜子塞到了嘴里,一边吃一边说着真香。
    嗯?小虎不像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呀。
    麦九将剥完的瓜子皮推到了一边说道:“吃了挺多了,在吃该上火了。”
    过了许久,麦九还是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不喜欢爷爷奶奶吗?”
    小虎连想都没想摇头说道:“不喜欢。”
    “爷爷奶奶对你不好吗?”
    麦九是这样想的,家中只剩小虎和他娘二人了,她又不能管他们二人一辈子,他娘生着怪病,小虎年纪还尚小,若是有个亲戚相互照应也是好事。
    小虎踩在凳子上去够桌子边的瓜子,麦九见状拿出几粒放在小虎面前。
    小虎呲着门口牙磕开瓜子,他一边剥开瓜子皮一边说道:“他们把我妹妹给卖了。”
    妹妹?卖了?
    听见这话麦九不解的挠了挠了脖子问道:“你还有个妹妹?”
    小虎咬着瓜子迟迟不塞进嘴里,他将瓜子仁放在了桌上说道:“妹妹也喜欢吃瓜子。”
    麦九没在继续问下去,看小虎的表情就知道这才是真的伤心难过。
    小虎撇着嘴鼻头一酸哭着说道:“娘就是在妹妹被卖了之后生的怪病,她一直说是妹妹在惩罚她,是妹妹在怪她。”
    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滑落,麦九赶紧拿去绣帕塞到了小虎手里。
    小虎拿起绣帕擦了一下流出来的鼻涕,然后又拎着一角擦了一下眼泪。
    “从那以后只要是在提起妹妹,我娘就哭闹,我爹就不让家中再提妹妹,他还说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还让我就当妹妹从没出现过。”
    说到这小虎又哭了起来,他咧着嘴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怎么能当妹妹从没出现过,她会牵着我的手喊我哥哥。”
    看着小虎哭得泣不成声,麦九挪动了几下身子将小虎抱进了怀里。
    小虎哭得眼泪鼻涕直流全蹭到了麦九的衣服上,他抽噎说道:“我还记得妹妹叫小花,小虎长大了就把小花寻回来。”
    里屋传来动静。
    小虎娘撑起沉重的身子声音微弱问道“小虎是你在哭吗?”
    屋外二人还是听到了声音,小虎挣脱开麦九的怀抱一个跳起朝里屋奔去。
    麦九也站了起来,她看着自己胸口那一片湿润还是拿起了绣帕擦拭了几下。
    桑怀安跟沈芊月来到了杨刘村,打听了四五家之后明确了白宇生住在村边的竹林内,二人赶紧驾马前去。
    天空一片蔚蓝,暴烈的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竹林内一阵阵南风吹来,带来一丝丝凉爽,蝉在树上“知——了”“知——了”地叫着,声音低沉而缓慢,像在诉说着什么。
    一进林子,桑怀安便察觉到了异象,附近充斥着诡异气息,他将大手张开停了下来。
    沈芊月轻声问道:“王爷,要不先回去增派些人手在前来。”
    桑怀安放下了手,南风吹着林中的树叶“飒飒”作响,他调转马头说道:“没必要了,依本王看来白宇生恐怕早就遭遇不测了,咱在明敌在暗,此地不宜久留。”
    麦九站在床边,小虎将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娘,他娘一听小虎爹被人打死捂着嘴便哭了起来,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的病拖累了一家。
    哭着哭着突然演变成了他们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麦九站在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只能悄悄走了出去。
    这时正好碰到王姨来给小虎送饭,一听屋内那哭得凄惨的声音,她放下碗筷就走了进去。
    哭着哭着怎么又变成了三个人抱头痛哭?
    麦九站在门口看着王姨,那表情好像就在问‘你在哭什么?’
    王姨一边哭一边对小虎娘说道:“你们娘俩太不容易了,我看着你哭我就想哭,呜呜呜。”
    麦九站在门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看着屋内的情形,她是不是也要加入进去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