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殷彩
性别:女
岗位:主角-辅助
积分:4502
排名:51
特殊物品:情感洗涤液×10、感应明珠×1
【是否进入下一个世界?】
“是。”
——
“皇上若是信我,我不用说,懂得人自然懂,若是不信,我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亦是无用,既然如此,不如不说。”
未央宫内。
皇后傅青菱的声音传到门口时。
殷彩忍不住嘴角抽搐。
大姐。
你六岁的亲生儿子就快被打板子打死了,您不想着怎么洗刷冤屈、救儿子,还搁这小嘴叭叭,当演琼瑶剧呢是吧?
“皇上正在里面审案,郡主止步。”
守门宫女有些费力的蹲下身来行礼,又深深埋头,尽量不让小郡主显得太矮。
“不让?”
殷彩开口。
虽然面容严肃,但小包子脸,加上奶声奶气的童音,实在大大有损她的威严。
这次的世界是封建王朝。
国号为顺。
而她的身份,乃是当今皇上同母弟弟,瑞王的女儿,可惜亲爹英年早逝,亲娘也干脆落发为尼,青灯古佛一生,为亡夫祈福。
于是就被抱到了太后身边抚养。
说来。
这个结果也算不错,毕竟是亲奶奶,加上皇帝大伯也是个孝子,平时收到的赏赐礼品,也是其他王爷之女的数倍之多。
更是目前唯一一个被册封的郡主。
当然。
这与顺朝被外族柔然打得到处乱跑,目前只剩下小半壁江山,只能偏居一隅、苟且偷安也不无关系,像是殷彩的封地饶郡。
已经成为柔然蹄下的沦陷地了。
说是郡主。
却有名无实。
更像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太后的腿部挂件,更悲惨的是,太后几个月前仙逝了,她这个七岁的郡主,彻底成了没人管的孩子。
平时暂居在慈宁宫。
由几个嬷嬷、宫女照看,因为深居简出,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顺朝唯一的小郡主,几乎快被人遗忘了。
没了太后。
她不过是一个没有父母照看的七岁女童。
宫女思及此处,胆子便大了些,一面嘴上哄着:“郡主乖”,一面伸出两只手掐住她的肩膀,给另一个宫女使了眼色,准备将殷彩拖走。
“放开我!”
殷彩大喊一声。
向下蹬腿,滑溜溜的丝绸衣服从宫女手里滑过,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小郡主游鱼一样,左躲右闪的冲进了未央宫,冲到了正在被打板子的太子身边。
太子乃皇后所出。
大名殷陶启,与堂妹小郡主年龄相当,不过两人一个住在未央宫,一个住在慈宁宫,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小郡主怎么会——
救人?
“给我住手!”
殷彩张牙舞爪,蹬着小短腿踢开正在行刑的太监,内心却有些无奈,这次穿来的年龄太小了,也得亏身份还算高。
不然就是被一脚踢飞的命。
碍于她郡主的身份。
两名行刑太监不得不暂时罢手,拿着板子,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皇上。
“那是?”
殷政仔细看了看,觉得那小女童衣着华贵,模样也很是眼熟,但却想不起来是谁,莫非是哪个王爷的女儿,但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
倒是皇后傅青菱打眼一扫,认了出来。
不过并没有提醒。
而是叹口气,满脸苦涩的笑容,语气幽怨:“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原来女子从小就要经历这些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殷政最受不了她这种语气。
仿佛自己是什么无恶不作的负心汉一样,连贩夫走卒都想着纳妾寻妓,更何况他是皇上,是天下之主,为皇室开枝散叶也是他的义务。
但违背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毕竟是自己。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一如既往的无视,转过头去,用眼神询问旁边的邱贵妃。
“那是瑞王爷的女儿。”
邱贵妃刚刚小产,脸色苍白如纸,但见皇上看过来,仍费力的扬起一个笑容,开口解释,刚一说完,便秀眉轻蹙,咳嗽起来。
颇有几分病西施的柔弱。
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低头时,从皇上的角度看去,竟与皇后傅青菱十足十的像。
本是洗脚婢女。
却因为这点相似。
被酒醉后的殷政,当做是傅青菱,云雨一番后,便收入后宫,但因为心虚,便只封了最低分位的答应,准备让其在后宫自生自灭。
万万没想到。
邱香初极其有事业心,一路过关斩将,居然压倒了后宫里的各路高门贵女,成为了贵妃。
本是皇后替身。
可现在却已经野心勃勃的,准备取而代之了,甚至不惜用腹中骨肉做代价,污蔑太子殷陶启害她小产,吹响了与皇后决战的号角。
傅青菱。
出身高贵的丞相之女,皇帝的青梅竹马,执掌后宫的皇后娘娘,在儿子被污蔑,被打板子的时候,居然不去找证据反杀,而是搁那battle懂不懂。
不愧是你。
戏精!
而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
是嫡长公主殷宁昭,正值桃李年华,已经嫁作人妇,既然占了一个嫡字,那自然是皇后所出,所以这一次——
戏精与气运之女是母女关系。
不然的话。
殷彩也不会冒风险来救殷陶启,毕竟是气运之女的亲弟弟,而且还是太子,在封建王朝里,有一个当太子的弟弟,对公主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她见殷陶启已经晕厥。
不禁有些着急,走到殷政面前,行礼之后,开口说道:“我有办法证明太子的清白,求皇上先为太子请太医疗伤。”
说完后。
殷彩心中也有些忐忑。
她在每个世界,并不是全知全能,也没有上帝视角,一个常年待在慈宁宫,年仅七岁的郡主,视野可以说是很狭窄的。
皇帝对皇后、太子到底是什么感情?
已经厌弃,想要以旧换新,还是残留感情,只不过暂时被邱贵妃蒙蔽?
如果是后者还好。
若是前者。
说不定这次风波表面由贵妃所起,背后却有殷政的手笔,为的就是除去太子殷陶启,打压皇后势力,不然的话。
仅凭一面之词。
就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死,而自己却无动于衷?
宠妾灭妻常见。
宠妾灭儿可不多见,更何况殷陶启可是他目前唯一的儿子,怎么说,也该等有了“备胎”后,再下手也不迟。
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信息。
但她却一无所知。
所以只能赌,赌殷政确实是个憨憨,而不是另有心思,存了借邱贵妃的刀,杀皇后的人的意思,后宫也是朝堂的另一面。
无论是青梅竹马,还是发妻。
在帝王眼里,实在算不了多值钱的事物,毕竟权势之下,父子亦能成仇。
“去请太医。”
殷政当即立断,马上下令。
倒是让殷彩吃了一惊,本以为这个皇帝另有心思,但眼下看来,倒不是对太子无情的样子,反倒颇为急切,就像是——
一直在等着台阶下。
可自己要是不来。
傅青菱看着也不会给他台阶下,难道他就一直看着儿子被打?
两夫妻赌气。
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死。
简直奇葩!
殷彩皱了皱眉头,比起难对付的聪明人,她其实更不耐烦应付蠢货,因为这种人无法用逻辑去揣测,而且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很可能明明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对方却非得同归于尽。
这种人除了对其武力镇压,其他讲道理的方法基本没用,但眼前的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后,她一个无权无势的郡主,哪儿有武力?
无奈的暗叹一声。
“不许请太医。”
傅青菱忽然开口。
扭过头去,并不与殷政对视,目光悲戚,缓缓开口道:“皇上既然不信,就算救活了启儿又怎么样,与其叫他长大后,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个怎样无情无义的人,还不如趁幼年无知,死了算了。”
我去。
这逻辑牛笔了。
殷彩听得一头雾水,欲言又止的想骂她,又觉得满脑袋问号,自己以前遇到的戏精里,有智障类型的吗?
没有吧。
这傅青菱打得是什么主意?
赌皇帝不忍心,还是准备小作怡情,但问题是,你儿子不是做做样子的被打,而是被打了几十大板,下半身血肉模糊,已经疼晕了过去。
殷彩都觉得自己来晚了。
按照目前的医疗技术,恐怕就是救活了,双腿也会留下残疾,行动不便。
救救孩子啊!
“我无情无义?”
殷政猛地起身,目光中夹杂着震惊与失望,盯着傅青菱,开口道:“傅青菱,原来在你心里,朕就是这样一个形象,不,无情无义的应该是你!”
“皇上可曾记得答应过臣妾什么?”
傅青菱凄凄怨怨的抬头。
四目相对。
殷政有些心虚。
一甩袖,面向另一边负手而立,沉声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历史上有哪个皇帝做到了这点,没有吧,朕也只是凡人,而不是万能的神仙。”
“您曾答应过臣妾,不自称朕的。”
傅青菱苦笑。
微微抬头,眼中带有怀念之色:“臣妾还曾记得,当年桃花树下,皇上那时还是王爷,白衣翩翩——”
“先救救太子吧。”
殷彩有些无奈的开口。
这什么呀。
回忆往事以后再回忆可以吗,你们俩的儿子快死了耶,堂堂一国太子的殷陶启,怎么跟个透明人似的,简直让人拘一把同情泪。
“潇洒风流,而臣妾也刚刚及笄。”
傅青菱华丽丽的无视了她,置若罔闻的接着说道:“皇上摘下桃花,插在臣妾的鬓边,称赞臣妾人比花娇,而如今桃花依旧,皇上却再也没为臣妾插过桃花了。”
“菱儿。”
“皇上。”
两人执手相握。
对视良久,殷政眼中涌现愧疚,柔声道:“这些年来,我确实有些对你不住,可你也要理解,我毕竟是一国之君,整个天下都担在朕的肩上。”
是小半个天下吧。
另外大半个,已经沦落在柔然的铁蹄下了,顺朝的国都都迁了好几个了。
“臣妾明白。”
傅青菱轻轻点头。
这个回答让殷政露出惊喜之色,替她挽了挽鬓角的青丝,立刻说道:“我知道菱儿向来善良,启儿也一定是无辜的,你若是早些服软,启儿也不必受那么多苦了。”
此话一出。
殷彩整个人痴呆。
好吧。
她错了,她不该高估煞笔的智商,这俩玩意,居然真能为了呕气,就置亲生儿子于不顾,眼睁睁看着殷陶启被打个半死。
而无论是不肯求情的傅青菱。
还是下令行刑的殷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殷陶启是无辜的。
摊上你们两个父母。
殷陶启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孽啊!
“我这就下令让邱贵妃禁足。”
殷政含情脉脉。
傅青菱却忽然神情一冷,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转而又换成了凄冷幽怨的表情:“不必了,我不过是一个糟糠之妻,又怎可因为我,而伤害皇上的新欢呢?”
“你这又怎么了?”
殷政对她翻脸如翻书的操作,有些手足无措,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我能怎么样?”
傅青菱又露出看天下第一负心汉的冷笑,哀怨开口:“皇上是天下之主,想杀谁就杀谁,想放谁就放谁,何必在乎我一个深宫妇人的意见,反正启儿没了,有的是后宫三千佳丽再给您生。”
“菱儿,你非要惹怒我是吗?”
“臣妾不敢。”
被阴阳怪气的顶了回来,殷政一梗,赌气下令道:“好,菱儿,这是你逼我的,传令下去,未央宫即日起禁足,没有朕的圣旨,任何人不得进出。”
话音未落。
傅青菱规规矩矩跪下,低头应道:“臣妾遵旨。”
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给他。
“哼!”
殷政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皇上一走。
未央宫的其余无干人等,也很快离去,殷彩跑到院子里,看着下身仍在不断渗血,面如金纸,奄奄一息的殷陶启,表情有些茫然。
这。
这都什么鬼啊?
当父母的能负起一点责任吗?
“轰隆”一声。
暴雨倾盆而下。
受了重伤,趴在长凳上的殷陶启被雨水浇醒,一翻身,重重摔在了泥水里,被大雨淋的眼睛都睁不开,嘴里哭喊道:“母后!”
“快来帮忙抬人!”
殷彩小胳膊小短腿,力气实在有限。
“不许帮!”
傅青菱立在屋檐下。
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幽冷凄怨的说道:“连他父皇都弃他于不顾,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这雨下得越大越好,将一切脏东西都冲的干干净净。”
这是您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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