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男女

    
    夏商候正要坐下时，看了一眼准备和姜果栎一块坐在对面的那两个位置的赵琰，这样坐的话，赵琰和陈劲晖中间就会隔着姜果栎，他就说，“赵琰，你和小姜换一下位置啊，你要和我们一起抽烟喝酒的，中间隔着小姜多不方便。”
    赵琰皱了一下眉头，淡道，“能有多不方便，这么小的一张桌子，抬手就能碰杯。”
    夏商候还是固执道，“那我不想和小姜坐对面，只想和你坐对面，行吗？”
    姜果栎就问，“为什么呀？”
    夏商候一点都不掩饰，“还能为什么，你喝酒那么厉害，谁顶得住坐你对面。”
    陈劲晖就开始起哄了，“瞧你这怂样，那我跟你换位置，我坐小姜对面。”
    夏商候不愿意，“我不想坐小姜对面，但我要陪着小橙哥啊。”
    丁橙听到这话，想说“我不需要你陪时”，她却已经先说道，“那好，我和赵琰换一下位置。”
    于是，她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很窄的长桌，摆着八道菜，就已经很拥挤了，如今她坐到了他的对面，他更觉得拥挤。
    不是空间上的拥挤，是心里面的拥挤。
    他感到紧张不安，却又期待和兴奋，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点茫然和不自信。这些复杂的感受将他的胸腔挤得满满的。
    就餐过程里，他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她的脸，只会垂眸看她拿着筷子夹菜时的那只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
    他会不受控制地在心里想，如果伸手和她牵手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她的手一定很细很好握吧？这种想象让他的心更加紧张地跳动起来。
    为了掩饰脸上的躁热和心里的紧张，他下意识地拿起了面前的啤酒，默默喝了一大口。
    她留意到了他一个人喝酒举动，似乎是觉得她作为客人，不应该让客人自己喝闷酒吧，她主动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浅笑着对他说，“你想喝酒吗？跟我碰杯吧，我酒量很好的。”
    他看着她的笑容，脸颊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烫。
    他摸着酒杯，还没举起，旁边的夏商候听到她的话后，就开始起哄，“哎呀，小橙哥，菜都还没开始怎么吃呢，你这么着急喝酒干嘛，听我的，先把肚子给填饱了，等会小姜开始喝的时候，你绝对干不过她。她是我见过的酒量最好的人。”
    她笑了，说道，“你别瞎说。”
    他看着她，心里对她的感觉更深，他觉得她很奇妙，明明看起来那么恬静，却是夏商候口中的那个酒量最好的人。
    他想和她喝酒，两个人一起喝酒，他想尝试一下被她灌醉的感觉。
    他心里却很清楚，这件事只能想，不能做。
    但他还是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轻声说道，“我们喝一个吧。”
    他说话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柔，夏商候侧目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揶揄道，“小橙哥，你不会以为小姜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吧，你跟她说话不用这么温柔，大声点都没关系的。我们都把她当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