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雅宁静景阳山头。一人静静站立山尖。他,挺拔俊朗身形,一袭青丝长衫。观他虽岁已中年,容颜却不输青年。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立体的五官雕刻般不俗。此乃景阳派掌门范林。
放眼俯瞰众山小,仿若傲视群雄般。他耳后垂下的银长发丝,如他傲气随风肆意上扬,仿若春色里的杨柳,清雅且飘逸。而那随山风呼啸飞扬的衣袂,似发出一种威震江湖的王者之气。
他双手背于身后,虽神情淡然一片,但充斥着英气的眉宇间,隐隐似深藏着未露心思。
朦胧眼帘中,青山绿水间,云烟淡墨几笔挂于天边,轻纱飘渺着忽远忽近……那云烟轻纱中,恍然显现出,一张月白面。瘦削纤细身形,掩不住曼妙姿态。
此时此刻,无人处境。范林脑中,思绪万千…一个娇滴滴声音,仿佛从远久前,模糊中清晰着,慢慢的飘至近…
“林哥哥,为何总是躲着我?你对锦儿之前的柔意,为何再也感觉不到?”…范林回想之间,一双疑问失望的眼,在他脑海里印出。
“林哥哥,花前月下,情意绵绵。只是梦一场?你冷漠无情,独我空惆怅?”……脑海里蓦然又现,她忧伤面容追问他。
“林哥哥,锦儿对你,情坚如山,意深似海!却不料,你背对锦儿,又喜欢了她?!你竟然变了心…你这个负心人!”……当她一日突然撞见,他与另一女子相依。对他用情至深的她,发出了惊天动地声。
那月白面惨白,面目痛楚难耐。像一道疤痕,闪现在他眼前。她那竭嘶底里的吼叫声,又一遍遍响彻在他耳旁,就这样深深刺进了他心里……
“负心人!看剑!”她扭曲的面部,眼中恨意迸射,满眼怒光如焰,只手中握剑挥舞,一把长剑飞速刺来,剑尖直指他的胸膛,那嘶叫声,悲伤肆溢。天知道,当时失去理性的她,对他是怎样的绝望。
当那雪光闪闪的利剑,朝他胸膛直刺而来时,他却一动未动,只神情一丝痛苦,慢慢闭上了双眼。他痛苦心想,“既算命丧她剑下,也是犹络自取。怪不得她狠心取命,怪只怪自己变了心。只可惜,只遗憾,自己若是就此命丧,那个自己心爱的人,只能孤身伤心一世。”……
他为情赎罪,闭眼待命归,却只耳听见,“咣当”一声响,似剑落地声。他诧然睁开双眼,眼望她痛楚捂面,无声的悲恸哭泣……那把雪白利剑,落在她的脚下。
见她瘦削纤身,楚楚可怜颤抖…似于心不忍,想给她安慰。他慢慢伸出的手,却又在半空停留,停留片刻之后,又无力的垂落下来……
一阵死一般的沉寂…风吹得她泪迹渐干…她狠狠的眼盯他,似要刻他入骨髓。
“今生俩相忘,来世不识君……”爱恨交织眼色,她一字一句,恨恨对他道。这咬牙发出的誓言,透出了一股无限悲情……
不待他说一个字,她慢慢低头弯身,拾起了脚下的长剑。美丽曼妙身姿扭转,默默转身伤感离去。留给了他一个,今生难忘的背影……
往昔爱恨情愁,虽已事隔多年。但每回想起来,却仍无法释怀。范林原本与木锦,情意绵绵相伴。无奈范寅娘出现,又移情别恋抛她。现如今,范寅娘早不在人世,木锦又莲花岛多年。
范林立于山尖,痛楚回忆闭眼。耳旁呼呼风声,如内心杂乱声。
他回忆起过往,本陷入伤痛中…蓦然,他微闭的双眼,徒然慢慢睁开。侧转身回过头,只见山头一端,一个男子身影,稳健步伐行姿,朝这方渐行来。
范林转过身来,只肃面静静望。似早己预料般,无一丝的动色。男子走近他面前,垂头弯腰恭敬唤,“掌门人。”
站立面前此男子,乃景阳派范林弟子。他武行简易装束,体格强壮似有力。只观他硬朗外形,也可见是有功之人。作为景阳派弟子,侠气风范犹在。
“嗯,我要你打听之事,你打听的如何了?寅儿现今,己到何处?他现近况如何?”范林依然静面,严肃认真问道。这一出问话,似早有安排。自从门派《景阳秘笈》丢失无踪。范林因忙于门派江湖事。又一心想着励练范寅,于是放手他初入江湖。由他去追查《景阳秘笈》下落。范寅现天尊神功在身,自己倒也无任何担忧。只是作为父亲,难免牵挂于心。只安排手下弟子,时时打探他近况。
“弟子己打探略祥。公子庄府行居,遇上庄府被盗事,暂放追查《景阳秘笈》,与庄府大公子一道,京城江湖寻盗剑者。他几人现离了京城,去了一趟百器山庄。”那弟子一一回着,又道,“依弟子看来,相信,以公子聪明才智,盗剑者逃不掉。而《景阳秘笈》也能寻回。”
“你提及百器山庄,听说此山庄,是个武夫掌门。他那山庄兵器繁多,喜好者都爱去赏买。估摸是,寅儿觉着在那百器山庄,能寻盗剑者蛛丝马迹。嗯,我儿不愧有头脑。”范林细细听言,低眉静思索着,赞许口吻自话。
“掌门人,公子有颜又有脑,盖世武功,天资犹厚。景阳派后继有人,实乃景阳派幸事。”弟子听范林赞范寅,也跟随赞赏不停。又思着什么似的,片刻后又心疼道,“只是心疼公子,又是查盗剑者,又要寻《景阳秘笈》。自是辛劳无比,怕是要奔波一些时日了。”
“虽说是劳累,但正好磨励他。这两桩事,他肩挑起。我倒也不担心。寅儿从小聪颖,不会让我失望。你只暗中打探他近况,我知晓了也不用牵挂。”范林望着一处,淡淡口语道。而虽平静话语,却充满了关怀。
“是。掌门人。”那弟子听言,恭敬听令道。此时,山尖俩人对话间,山风呼啸着贯耳,话音伴随着风声,随风飘逝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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