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意识一片混沌。
朦朦胧胧听到旁边有人说道:“警察警察,我要报案。”
赵一名嘟囔一声,继续睡得安稳。
朦朦胧胧又听到有人喊‘立正’。
赵一名依然完全没有反应。
而后又有人说:“赵一名,警察。有人告你杀人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一名身体开始挣扎,想要苏醒,却又无法苏醒。只觉得意识一片混沌,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旁边,吕鸿飞等几个人站的笔直,静静的观察。旁边有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忙碌,有心电图、脑波仪等读取一个个数据。
不过现在吕鸿飞穿的是保洁的衣服。
一名中年静静地坐在远处。
医生忙碌一会,来到中年前面,颇有些随意的说道:“所有数据都检查无误。基本确定不是条子,所有检测完美通过。就是一个普通人。”
中年点点头,拿起手边厚厚的的工作簿,递给医生:“那写上你的代号。”
医生拿起工作簿上的签字笔,写下了代号:黄杏。代号写的很有讲究,每一笔每一划都写的很仔细,隐隐有某种规律。
中年拿起工作簿看了下,写上了自己的代号:金眼。写字的时候同样很是谨慎,一笔一划、认认真真。
然后又拿起好赵一名的照片黏在工作簿上。
旁边吕鸿飞静静地看着‘金眼’以及那本厚厚的工作簿。那本工作簿上,至少记录了两百多人!
所有通过考验的人员都是纸质资料记录;之后会建立电子档案,但所有的电子档案都不会对外联网。数据转移主要依靠硬盘和人工运输。
中年签字后,将工作簿交给身后的保镖,锁到了密码箱里,这才起身对吕鸿飞说道:“小吕,做的不错,赵一名就交给你了。”
“是!”吕鸿飞眼睛明亮。
‘金眼’中年向外走去,吕鸿飞则开始忙碌起来,他直接将赵一名抱起来,放入旁边一个改装后的‘垃圾箱’,自己又穿上环的外套,带上口罩,推着垃圾箱离开了房间。
外面是医院的走廊,竟然还有不少病人和家属;吕鸿飞推着垃圾箱,光明正大的从大家面前走过,进入货运电梯。
电梯进入地下室后,吕鸿飞直接将垃圾箱推到了垃圾车旁边,垃圾车的机械手臂将垃圾箱塞入肚子里。
一连装了10个大大小小的垃圾箱后,垃圾车缓缓驶出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不少人默默的走动、挪车。大家对旁边的垃圾车视而不见,甚至有人捏着鼻子躲避。
…………
赵一名再次有了意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旁边看书的吕鸿飞。
“你醒了。”说着,吕鸿飞收起书站了起来。
赵一名还有些无力,转头看看四周,似乎是一个酒店,忍不住问道:“到地方了?”
吕鸿飞将一杯水放在赵一名面前,又打开一个塑料滴管往里面滴了两滴液体:“喝了吧,就能消除后遗症了。我带你去看看。”
赵一名稍稍犹豫下,接过杯子,一口气喝掉。
吕鸿飞满意的点点头:“勇气不错。”
等了三分钟的样子,赵一名发现药力消退,体能完全恢复不说,精神也很是充足。
“三分钟了。”吕鸿飞放下手表,“走,我带你去看看。”
打开房门,赵一名就隐隐听到喧嚣声,似乎是喝彩声、音乐声之类的。来到走廊尽头坐上电梯,电梯开始下降。
大约过了几乎20个楼层,电梯停下。此起彼伏的喧闹声、让地面震撼的音乐声越发明显,不断挤入电梯缝隙。
电梯打开,喧闹声如潮水一般涌来。等出了电梯厅,就看到一片恢弘的广场。
整个广场中央地面凹陷,四周形成阶梯观众席位。这是一个个擂台,或者说角斗场。
擂台中央高度,怕是有七八十米,周围一根根柱子撑起了一个大约三百米范围的空间,这样的空间竟然不止一个。但更远处的看不清楚,哪怕灯光璀璨。
赵一名正对的这个擂台上,两架机甲正在对战。钢铁的碰撞,刀锋与刀锋的对决,火花四射,每一次碰撞都让空气震颤。
轰隆一声巨响,一架机甲被踹倒,另一架机甲丢掉盾牌,双手握刀轰然斩落。
轰隆一声巨响,大地为之震颤,另一架机甲的头部直接被砍了下来。机甲用的战刀深深的陷入地面。
“吼……血手!血手!血手!”观众们怒吼、高呼。
机甲战士一手抓着脑袋,一手高举已经如同锯齿一般的长刀,对四周致意。观众们顿时丢出一片道具:
小飞机、小精灵、小鸡、凤凰、火箭、烟花等。当然,都是电子玩具模型。
“震撼吧。”吕鸿飞在赵一名大声吼道——声音小了不行,听不到。
赵一名点头,眼睛里放出绚丽的光芒,双手忍不住握紧。
机甲战士,多少少年的梦想!
吕鸿飞没再说什么,而是带着赵一名坐上电车,来到一个大门足有三米高度的大厅。
进入大厅,就发现大厅内又是一个小型的角斗场,这个不是机甲的,而是个人的。
大厅约有五十米范围,中央是一个擂台;此时上面正有两个人在打斗,完全没有什么章法的打斗。
两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穿的衣服也是正常的衣服——不是那种战斗的,是日常穿着。
赵一名看看擂台上的两人,再看看四周的观众,再看看自己,又看看吕鸿飞,缓缓开口了:“这是考验吧。二选一淘汰制?”
吕鸿飞脸上露出一点笑容,但笑容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冷酷:“观察倒是仔细。不是二选一,你们既然来到这里,就都通过了考验。
但是,这里的胜负如何,却关系到你们以后的培养力度。
是吃肉还是喝汤,就从现在开始!”
说话中,一个人骑到另一个人胸口,对着脸上咣当咣当就砸了起来。旁边的‘裁判’赶紧上前拉开。
胜利的站起来,舔了舔拳头上的血液,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水,忽然指着赵一名:“来了个睡懒觉的懒蛋。来,让哥哥教育一下!”
四周有人发笑,有人沉默。那些年龄稍长的、如吕鸿飞之类的,却没有笑。大家只是默默的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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