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悬妖面录

两仪式

    
    羽切智夫像往常一样跪在榻榻米垫子上,以这种姿态沉思着。
    他面露苦涩,却始终遵循着日本传统男性的准则。即使有什么烦心事也不愿给家人倾诉,不愿让家人为此担忧。
    自从一对来自中国的母子搬到他家附近后,他就一直是这副姿态。完全没有了一副当代剑术传人世家的干劲。给学生上课也总是心不在焉的不在状态。更可气的是他还时不时的去隔壁的中**子家做客。
    可能因为是单亲家庭的缘故,身为邻居的羽切智夫颇显照顾,总是时不时的请母子俩来家吃饭。
    妻子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地位,为了解决现状。她决定端起茶杯送到智夫面前,并把一些事情问清楚。
    “到底怎么了?你这个样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妻子的话相当简单直接,却不想尽早的设入关于隔壁寡妇的话题,她留给了智夫一些解释的空间。
    “……”智夫迟迟不语,却毫不在乎的点上了一支烟,“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被什么人吓到过!”
    智夫的这番回答出乎了妻子的预料,当妻子放下茶杯后瞧见了智夫那副些许恐惧的神色。
    妻子也吓了一大跳,智夫指战沙场多年,遇敌无数从不曾战败,也是目前日本屈指可数的名将。妻子变得慌张起来,她眼神无助的看着智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我每天早上都有练剑的习惯,那天我在练习两仪式的第三段。正巧被趴在墙边的杨燚看到了!”智夫不紧不慢地说。
    妻子这才将高悬的心降了下来,她本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厉害的仇家,“这点小事啊!咱家的剑术可是世界三大剑术之一。被邻家的毛头小子参观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我的话还未说完。”
    “在这后的第二天我偶然路过她家,我却惊奇的发现杨燚竟然在练习剑术……”智夫接着阐述。
    “那可能也只是小孩子的魔法把戏罢了。我们又何必害怕这种小子能偷学到什么。”妻子已经大致已经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草草地打断了他。
    智夫满是遗憾的摇了摇头,“两仪式的第三段是我毕生绝学,我苦练十年也只能勉强使用。但杨燚却不同,那天清晨他只是看到了我剑术的练习部分而已。却能模仿的一模一样,无论是手法还是力道,他都把握的很到位。虽然手法生疏,但不难看出他正在练习两仪式第三段!”
    妻子脑中瞬间像炸开了锅一般嗡嗡作响,她也感觉不可思议。她迟疑了一会后用正常人的神经去怀疑自己的丈夫是否得了精神病要去医治。她深刻的知道那些为求真正剑道的人所付出的努力。她父亲也是两仪式剑道的狂热者,整整陪伴了羽切家三代人也只是学到了两仪式第二段而已……
    智夫将烟熄灭,恐惧的面色渐渐褪去,如同发掘宝藏般的眼神闪亮起来,“每当我看见杨燚练剑时我就莫名的兴奋。因为我看到了两仪式的未来!”
    妻子明白了智夫的意思,她有些生气,却是敢怒不敢言。自己的孩子羽切橘也是天赋异禀,十二岁就熟练了两仪式第一段。但智夫却迟迟不为他指导两仪式第三段,这次她终于要为自己的孩子发声了:“为什么不教小橘呢?把我们羽切家族剑道传给一个外人?”
    “你们不过只是一些女流之辈你懂什么!”智夫生气的拍着榻榻米站了起来,厉声指责着妻子的无知。
    然而两人倏然不知,此时的羽切橘正在一旁偷听。
    此事之后杨燚便被智夫收为徒弟。羽切橘和杨燚同岁却要高上杨燚一大截,他凭借着身高优势和熟练度一度战胜杨燚。羽切橘也慢慢成为了实习最强的男人。(两仪式只教男人)
    羽切橘称霸道场的时间并没有太久,他很快被杨燚超越。在十五岁那年,两人同时熟练两仪式第二段后在一次切磋中杨燚第一次战胜了羽切橘。从那刻开始杨燚便不负众望的开始慢慢的继承着两仪式绝学,而羽切橘也从那刻起开始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众人也只是记得杨燚加冕之时的辉煌场面。而关于羽切橘实力直线下滑的原因,没有人愿意去了解,就好像没有人曾记得羽切橘曾用实力一度碾压杨燚一样。
    数年后,一位长相秀气,满头银发,结着蝎子辫的少年成功登入日本战力天花板。被人尊称“白银骑士”,而他正是曾经的羽切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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