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前姜博渊也就跟陆薇安排了马车。
现在受伤的马早跑没影了车没法坐了,姜博渊抱着人直接上了马。
“没事了。”
姜博渊伸手在她后背拍了拍。
陆薇紧闭的眼睫颤了两下,总算是睁眼了。
“我已经让人先送你的丫鬟进城,应该会没事的。”
想到受伤的丫鬟,陆薇的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她拉了拉姜博渊的衣襟,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什么。
姜博渊自然是看不明白,却能感觉到她的情绪。
肯定是在说刚刚的事,她吓坏了。
“没事了。”
“我会抓住那些人,你放心。”
男人再次保证,陆薇总算轻轻点了一下头。
一行人就这么慢慢向城中而去,走到半路的时候有一队人马过来了,近了一看,居然是长宁侯姜鹏。
“博渊,可有受伤?”
姜鹏远远就见到儿子怀里有个东西,近了一看原来是个姑娘。
他表情有些怪异,压了压情绪才关心起儿子来。
“我没事。”
这会,前去报信叫人的衙役上前说道:“进城时刚好遇上将军,便将事情跟他说了。”
姜博渊点头,也不计较这些了,安排人再去弄个马车来,之后对姜鹏道:“爹,你带人去找找,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姜鹏颔首,叫了剩下的那些衙役,以及自己带出来的十个武将很快便骑马走了。
马蹄声渐远,陆薇将自己红透了的脸从他怀中抬起,拉了拉他的衣襟,指了指地面。
这人想下去。
姜博渊拉了缰绳让马停下,很快抱着人翻身下马。
“可是有事?”
陆薇摇头,很不自在地理了理已经乱掉的发髻,站在路边直接不走了。
姜博渊有些懵,见她垂着头一张脸通红,总算是反映过来了。
“刚刚……”
他想说刚刚是没办法,可这么说好像有些欺负人家。
其实换个角度他完全可以在下面牵马,让她在上面坐着的。
可最后怎么就成了抱着她骑在马上呢!
应该是看着她害怕的样子自己不忍心。
被那么多大男人看着,终归是将人家姑娘的名声沾染了。
“我……”
姜博渊想要说点什么,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啥也说不出来。
要娶她吗?
但他有仇恨在身,娶了她只会给她带来危险跟麻烦。
不娶自己如何向她,向宋家人交待。
好纠结!
经过一番折腾,大理寺一行人已经走光了,目前也就他俩人立在小路旁边。
初秋的日头,临近正午的时候还是毒的。
姜博渊将马放开,上前去点点了她的肩膀,待女人看向自己,说道:“日头大,我们去那边站着。”
他指了下不远处一棵大树。比比电子书
到了现在他也明白了,这人是想等马车过来好坐车回去。
姜博渊搬了块大石头在树头下,陆薇看了看,没有坐过去,而是拿着一块石子在上面写起字来。
姜博渊偏头一看,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只见上面写着,“你有心悦之人么?”
他一点都不想谈这事,怎知人家就逼上来了。
见女人死死盯着他,姜博渊心虚地摇头。
陆薇继续在下面写,“那,你觉得我如何?”
写这句话时她的心跳很快,这般大胆去问一个男人这很需要勇气。
可今天……
陆薇脑子很乱,刚开始她的确很怕,特别是身边的人受伤。
不过他来了,救了她,让她无助的时候有了依靠。
那种感觉她之前没有过,就算是小时跟着哥哥,也未曾感觉到那一刻安心。
明明昨日已经决定不再想这事了,不自作多情跟他纠缠了,可是出了今天这场事情,她突然想要争取一下。
陆薇将手里的石头放下,垂着头也是不敢看他。
不过很快男人凑过来了,犹豫了一瞬,便握住了她的手。
“我心悦你。”
姜博渊是喜欢她的,特别是她那股认真的样子,只是这份感情一直被他压仰着。
现在连她都鼓起了勇气,他作为男人还犹豫那么多做什么,只不过……
“我的情况很复杂,还有仇恨在身。你,愿意与我一起面对吗?怕吗?”
姜博渊看着她,一句一字地说道。
仇恨?
陆薇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还背负着这些。
明明是外人眼中光鲜亮丽的侯府公子,如今更是官居要职的大理寺卿。
“那个家对我来说不是家,因为里面住着仇人。”
姜博渊很是艰难地描述着关于他的那些事情。
“我娘是自杀,我妹的死跟侯夫人有关。”
他是庶子,母亲跟妹妹都……
陆薇心中一阵疼惜,原来他的意气风发都是在掩盖那些过往所带来的伤痛。
她拍了胸口,对男人摇头。
她不怕,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她什么都不怕。
姜博渊明白,握着她的肩膀将人拥进怀中。
“你等着,我很快便会过来提亲。”
衙役很快便找了马车过来,姜博渊先将人送到府上,简单跟刚好在府中的宋二才提了提遇险的事,还有那丫鬟也带回来了,命保住了,要休养一段时间。
别的姜博渊暂时也顾不上,匆匆进宫去了。
前面灾情未明,现在查案又遇上杀手,庄文帝给了大理寺一张令牌,可以暂调防城的兵马。
这次的案件查了这么久已经开始有些线索了,姜博渊在宫中跟庄文帝聊了很久,等回到府上天都快黑了。
姜鹏已经归来,见着儿子说了下他那边的情况。
人他们没有找着,寻到一点踪迹,已经让人去摸底,不出意外过几天便会有结果。
姜鹏是大将军,手下能人众多,他愿意出手这事情不难办。
姜博渊点头道:“谢父亲。”
姜鹏“嗯”了声,见儿子要走,又拦住问道:“今天,你抱着那名女子?”
姜鹏其实已经从衙役的口中知道那女子是何人了,也清楚当时情况紧急两人同骑一马也是无奈,可他总觉得这事情不太对。
他长年在外虽然对儿子的了解不多,可他二十出头的大男人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便知不是色俗之人。
会那般亲密地护着一位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自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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