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时人但凡读书习字的,自小就学一个礼字,凡事讲究规矩。但李白不同,他有两世记忆,虽然这一世从小接受儒家教育。但内心注重的还应该是礼本乎心。正如昨晚,吴志娴那一番话后他是有过一番心里计较的。踩我上位不成,就打颗糖衣炮弹?我虽然吃罪不起你,装醉总可以吧。
李白此时正蹲在地上看林冲操练禁军。本来他就早有打算,做官肯定长久不得。尤其是宋朝的武官,当的忒是憋屈。等到自己查清楚了那件事,就要辞官回家。
正入神的想着,李白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带着讥讽的语气问道:“怎么,昨日得罪了高衙内,这时酒醒可是后悔了?”
李白回头看了一眼,见是陆谦,不急不忙的站起来,施礼道:“见过虞候。”
陆谦笑道:“你这家伙,诗作的如此好,为人说话就不能聪明些吗?”
李白装作一愣,然后若有深意的讲道:“真话,其实就是最聪明的话。”
陆谦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自视清高?你可知高太尉与官家的关系?高衙内那个人没什么城府,越漂亮的谎话讲给他听才是聪明话,谎话,讲到一定的地步,其实已经比真话还真了。”
李白装作不解,叹了口气道:“太尉府平日德行如何?。”
陆谦听罢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场大富贵?你可知军伍中升迁,比之文官,要说易,也真易,要说难,也真难。浴血沙场,可是要用命去拼的!昨晚你只需说些漂亮话,说不得日后便会得个封妻荫子的职位,你却随手就丢了,可惜吗?”
李白喃喃道:“虞候可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陆谦脸色一变,看着李白的眼睛说道:“愚不可及!”随后与林冲交待几句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小白兄弟,是与陆虞侯谈的不快?”林冲赶来道。
“别人‘礼贤下士’来请,是我不识抬举罢了。”李白直起腰,气笑道。
林冲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陆虞侯平日里对兄弟们还是不错的,前几日我那娘子一直唠叨我与她逛街,今日他便差了家中嫂嫂替我,还约了我去樊楼喝酒。”
娘子?逛街?喝酒!?李白瞅着一脸憨笑的林冲,恨不得蹦起来在他脑袋上猛敲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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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家李白是知道的。
当值完李白在靠近他家近处的一家茶铺里,要了壶茶,点了盘瓜子,连喝带等着,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只见林府大门打开,林家娘子和陆谦娘子一同出了家门。
平日里女子逛街,无非买些胭脂水粉。李白一路跟着几个在集市中闲逛,眼见两人走到一处摊位就与人讨价还价,侃的天昏地暗,不知所踪,不由觉得好玩又好笑。
几人顺着临安城根的市面逛了不到一个时辰,一个汉子慌慌急急奔来,李白忙凑上去。只听汉子讲到:“陆家娘子,林家娘子,陆虞侯与林教头在家吃酒,林教头吃的急了,一口气上不来,这便倒了。林家娘子快去虞候家看视一番啊!”
果然,林冲分明与陆谦约在樊楼喝酒,又何曾倒在陆谦家中?李白心里暗自想到,腿上却是不闲,径直往樊楼赶去报信。
李白急忙忙赶到樊楼,招人唤来李师师,只是让她带话给林冲就说门外有人有急事要报,让他莫要声张。不一会,林冲借着尿遁下得楼来,出了酒店门,却不曾想来人竟是李白。正要恼怒,李白慌忙道:“哥哥快与我来,迟了恐怕嫂嫂要遭不测!”
那边再说林家娘子,听得消息后连忙赶去陆谦家中。到了府上,家丁只说人在二楼,便又急忙忙上至楼上,到了楼上,只见桌上摆着些酒食,却不见林冲和陆谦二人,正准备下楼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从后面抱住她,一番耳鬓厮磨 后讲道:“小娘子莫要着急走呀,你丈夫这不来了吗?”说话这人,正是高衙内这个色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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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得了李白报信,两人三步并作一步赶去救人。一路上李白将来龙去脉简单告诉给他,林冲此时听得也是吃了一惊。等两人来到陆谦住处,陆府大门从内里紧锁,林冲此时也是顾不得真假,一脚踹开大门,进了陆谦家中,只见两边屋舍也都紧闭了门,又听得娘子在楼上叫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是何人,怎地敢把我一个良家女子关在此处?”紧接着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林家娘子,早从陆谦口中得知你生的漂亮,本衙内平日素好人妻,阅女无数也不曾享用过你这般可人儿,嘿嘿嘿,娘子快快从了我,舒服了本衙内,好教你家林冲也官升几品,岂不美哉?”
“娘子快与我开门,高俅那好大儿,我娘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看我不活剐了你!”
高衙内吃了一惊,也顾不得再调戏林冲娘子,慌忙打开窗户,赶忙从一侧跳墙跑了。
林冲抢到楼上,没有找到高衙内,娘子在一旁后怕的也是一时讲不出话来。此时身在陆谦家中,想到平日里二人如兄如弟,却不曾想他今日竟然为了讨好上官便做下如此畜生行为。一时竟是一口气喘不上来,真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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