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有了张轻烟本体的加持,一进路府,路府里大大小小所有人口又恢复了神志。
“你又回来啦!”似乎是早就察觉到了张轻烟的举动,陆公子此刻并没有修炼,而是在细细品尝着她所带来的糕点。
“回来看看你!”
不知何时,大雨已经停下。雨后,反而比下雨时更凉爽几分。张轻烟身上穿着单薄的秋衫,羸弱的身子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陆公子解开身上的披风走上前去,一脸认真的为她细上。又为她捂暖了冻得通红的指尖,拢在手心里呼呼的吹着热气。
那动作好像做了千千万万遍,异常的熟练。
“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觉得怪怪的,心底一直存下了疑窦未曾解开,直到在那次大街上,我设计见了你。”
他以为她会好奇,会生气,可是对上那生了然于心的眼睛,一时之间,大脑竟有些混乱。情不自禁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闷闷道,
“我喜欢你!”
“我知道啊!”虽然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印证了心底的那个答案,张轻烟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可惜你的喜欢太廉价了,我不想要。”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路公子愣愣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内心莫名有一种名为酸涩的感觉不停的翻涌着。
“你都知道了对吗?”
“我刻意接近你,我为你准备的衣衫首饰内含着的剧毒,还有那些流露出来的春宫图,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但是你知道这是何缘故?”
张轻烟望着他,神色有些苍白的开口道,
“因为我的母亲害了你的父母!”
路公子闻言,心头狠狠一震。果不其然,她原来都知道。
张夫人自从生下她之后,便得了癔症。府里的下人有许多小孩,都被张夫人当做她自己的儿子偷偷抱养过一段时间。一段时间之后又会物归原主,然后打发着孩子,连同他们的父母,一同离开张府。
路公子,本名路仁贾。也是同张轻烟差不多同一时期出生的孩子之一,自然而然的也被张夫人抱养过一段时间。
可惜那段时间她的癔症发的厉害,不仅把路公子当做她的小孩,连同他的父亲也当做她的相公。
那段时间正好城主不在家,而张夫人的癔症来的又快又急,毫无防范。
差点就被陆公子喝醉酒的父亲顺水推舟,成就了鱼水之欢。
事情败露之后,父亲当场被作为城主家仆母亲杀死。事发之时,陆公子已有六岁,已经拥有了一些自主意识。那漫天的血色既已成为了他的童年挥之不去的阴影,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也成为了他的噩梦。
没过多久,母亲带他隐姓埋名,开始了新的生活。又过了几年,他十岁之时,母亲自尽于父亲的坟头前。
作为孤儿,他与狗抢过食,和乞丐睡过觉,为了生存还去做了别人的**。
男人,女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钱多钱少的区别罢了。
人人都道他芝兰玉树,俊逸潇洒,可谁也不知道,这身皮子背后是已经从根上就腐烂内里。
但是他不甘心呐,终究是不甘心。
15岁的少年郎,一步一步走上了自己的复仇之路。
他发誓要让他仇人的孩子也同一场他所经历的苦楚,但是他没想到,最后伤的最深的还是他自己。
“公子,烟儿累了。”太累太累了。
张轻烟慢慢收紧她搂在腰间的力道,一柄还泛着寒光的刀刃狠狠地刺进了路公子的身体里。
美目含情,面上带笑,宛如初见。
那年落英缤纷,桃花盛开之际,你笑盈盈的站在我面前,我第一次从别人的眸子里看到了完整的我。
你说,
“这花,很美!”
究竟是花还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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