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动手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行,太冒险了,还是再等等看吧。”
七八个兄弟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把人聚集在一起就要花费不少时间,更别说行动了。
又等了五六分钟,贺树聪从那道暗门里出来了,躲在黑暗里的那个男人也站了起来,两人低头耳语一番,小贺才转身离开。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街道深处一片宁静。
王正刚死死的握紧拳头,过了许久,狠狠的啐了一口:“留下两个人在这里把守,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马上就要有大任务了,必须养足了精神才行。
所以说,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行动,那也总算是有了好消息。
现在另一个难题摆在他们面前,那就是警力的部署。
对方到底有多少人,手上有什么武器,这些通通都是未知的,想要把一切都规划好,必须要对敌人有充足的了解。
可现在,他们就只知道贺树聪是内奸,以及暗门所在地。
第二天一大清早,顾栾和云暖就赶到了警局。
空荡荡的派出所只有一个人在坚守岗位,让人看着无端心慌。
“王队长,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已经发现闻向晨在哪里了吗?”
“云小姐,顾先生,你们先坐。”
王正刚揉着酸痛的太阳穴,尽力放缓声音,昨天晚上到现在,他根本就没睡,通红着双眼,设计着接下来的警力安排。
地上扔满了纸团,桌子上仅剩的一张纸还是空白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昨天晚上确实有重大发现,但只找到地方是不够的,我不能让我的兄弟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去送死,所以短时间之内还没办法行动。”
“贺树聪呢?你们有没有把他控制起来?”顾栾眼底一片暗青,这些天,他也没有睡好觉。
“现在还不能控制他,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风向标,他在,就表明一切正常,他不在那些人就更难控制。”
三个人沉默了半晌,依旧没有商量出更好的对策。
正当两人打算离开时,王正刚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一个女人?”
“情况怎么样?你们现在赶快把她送回局里。”
挂了电话的王队长,脸上一派喜色:“这简直是峰回路转啊,有兄弟在那边附近发现了一个女人。”
云暖和顾栾对视了一眼,脑海中同时浮现了一个名字,不会这么巧吧?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武安大道离警局的距离有些远,想要把一个大活人秘密的送回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好在贺树聪这两天轮休,他不在局里就好办多了。
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大众停在了警局的后门,一个戴着头套的女人被押了进来。
女人的衣服破旧不堪,身上披着一个男士外套,应该是警察给她的,外露出来的皮肤上满是青痕,看上去惨不忍睹。
“老大,人带回来了。”
那人说完这句话,就把女人的头套给摘掉了。
重见光明的女人,刚开始还不太适应太阳的强光,伸出手遮挡了一会儿,这才把眼睛完全睁开。
看到瑟琳娜这张脸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怔住了。
“怎么是你呀?”王正刚脱口而出。
下属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老大,你们认识啊?”
“我知道她,把她的手铐解开,你先出去吧。”
那人听了队长的话,完成任务后毫不留恋的转身。
瑟琳娜这个时候才发现,办公室里竟然还站着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就是造成她现在这副惨样的最终凶手。
她的身体因为气愤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肿胀不堪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不一会儿,她就呼吸急促,喘不上气半蹲在地上。
她颤抖着双手,指着面前这两个人:“都是因为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完,身体似乎突然就有了巨大的能量,直直的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王正刚挡在她的面前,一个过肩摔,把她按倒在地,“这是警局,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你给我老实点。”
瑟琳娜不断挣扎着,过了一会儿放声大哭了起来。
从她的衣服和身上的伤痕来看,不难猜出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可云暖却升不起丝毫同情,自己做了错事,就应该承担后果。
刚才在电话里,他们已经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瑟琳娜不是从暗门出来的,她走了另一个通道,应该是偷偷跑出来的,如果那条路没有被发现,警方的人倒是可以提前勘探一下。
所有人都在耐心的等待着她的情绪发泄完毕。
瑟琳娜哭了很久,哭到声音都沙哑了,直到累得哭不动,才渐渐停了下来。
“你知道里面的情况吗?里边有多少人?是怎么进去的?”王队长也不想表现的过于着急,但人命关天的大事,也控制不住自己。
顾栾刚才已经悄悄联系了林白,相信这会儿人已经在路上了。
瑟琳娜恨云暖,但现在,更恨闻向晨和那群畜.生。她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那些人都是人.渣变.态,他们都不得好死。”
骂骂咧咧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回归正题:“里边有好多人,最起码有二十多个,他们有很多刀,还有棍子。”
说着说着,她似乎陷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身体渐渐蜷缩起来。
“他们拿棍子和皮带打我,如果我反抗,他们就会下更重的手,现在我的身体好痛,我要去医院,能快点送我去医院么,呜呜呜。”
她已经为自己的无知和莽撞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张脸,也早已不复往日的美艳。
林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看着狼狈不堪的姐姐蹲坐在地上,听着她满含血泪的抱怨。林白眼里没有丝毫同情,冷淡到让人觉得可怕,她抬脚往里边走去,走到便宜姐姐的面前,蹲下身子问:“现在你要跟我回家了吗?”
瑟琳娜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再问你一遍,要跟我回家吗?我只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
“一、二。”
“我要,我要回家。”
经历过一番苦楚的人,才能明白家是一个多么温暖的地方,哪怕现在她的家已经分崩离析了,也比那个地下室好上千倍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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