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或许公主说得对,我就是有些太疲倦了才会这样。对不起,公主。”
“不会的,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傻丫头,”季染歌正说着,可是忽的又想到了什么,“对了,霓裳你赶紧收拾,等到明天天一亮,我想将子玥送进皇宫。”
霓裳一脸的微怔,柒子玥要被送进皇宫了?可是一刹那间,她又轻咬着唇瓣,柒子玥要被送走,简直就是太好了。
这样她的身旁又可以少一个人需要照料,而她也可以多点一点儿时间跟魏思源在一起!
魏思源。
霓裳轻眨着双眸,她一脸的不可思议,为何自己刚才会有那样的想法,简直看上去既邪恶又可耻。
吸了吸鼻尖,霓裳一脸尴尬朝向季染歌笑了笑,季染歌望着霓裳这突如其来的表情,略微有些发怔:“霓裳,你怎么不问,我为何会突然将子玥送到皇宫?”
季染歌突然的出言,让霓裳有些不可思议,轻抬着脑袋,侧着脸嘴角嗫嚅着抽动了几下望向了她。
听见霓裳一脸的若有所问,季染歌轻抿着唇瓣:“霓裳,老实说我知道这次长乐宫的事件,对你们打击很大,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所以我不放心将柒子玥一个人留在家中。”
霓裳的嘴角微微张着,双目圆睁,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了她,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问着她:“公主,你是想去复仇,家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季染歌微微的一愣,从霓裳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听着有些似曾相识,是谁说来着?对了,好像是乔倩儿,可是又好像不是她。
就在季染歌一脸迟愣,目光灼灼打量着霓裳,霓裳慢悠悠的转身,对季染歌只留下了一个背影道:“公主,你就放心吧,长乐宫我和思源会照料好。”
霓裳刚一说着,季染歌一脸的怔愣,却又轻抿着薄唇,没有多说,只是一眨眼间低头望着襁褓当中已经有些长大的柒子玥,她轻咬着薄唇。
虽然还不到五个月,可是她却简直就像经历过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孩子已经跟父亲分开,现在又要和自己这个当妈的分开。
季染歌想到了这些,忍不住勾着脖子,吻了吻躺在摇篮当中正在安睡的柒子玥的脸,哪知道她才刚一安睡,柒子玥竟轻眨着双眸,苏醒了过来。
望着季染歌,她居然一脸可爱的笑出了声:“妈妈。”
季染歌微怔了怔,这还是她穿越了几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自己,柒子玥的一声妈妈,虽然听起来是个普通的词汇,可是现在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季染歌轻一晃动着胳膊,将柒子玥正要抱起来,可是又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夜色,现在距离天亮,一切时辰尚早。
她便一个转手,推着柒子玥的摇篮摇了起来,嘴里低声的说着:“子玥,现在时辰还早,你该多睡一会儿。”
于是,便又继续摇晃着摇篮,嘴里轻哼着唱起歌来,柒子玥明显一阵欢喜发出声来,可是不多久便又睡着。
等到天蒙蒙亮,季染歌便抱着柒子玥进了皇宫,刚见到季子晟,季子晟一脸的微讶:“皇姑姑,您怎么这么早?”
季染歌愣了愣,又低望了一眼自己怀中的柒子玥,微勾着嘴角:“皇上,染歌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季子晟微愣了愣,一个示意便忙命令着宫女,将柒子玥给从季染歌的怀抱当中接了过去,放到季子晟的跟前时,季子晟望着活泼可爱的柒子玥,忍不住逗弄了她一番,之后又点了点头,对季染歌道:“既然是皇姑姑有事,不知所谓何事?”
季染歌怔愣了片刻,轻颤着双唇道:“皇上,长乐宫出事了,染歌恳请皇上替染歌照看好柒子玥,好让染歌去找那恶人。”
季子晟骤然愣住,瞪大了双眸:“皇姑姑,你是说你又要单枪匹马,一个人去寻仇?”
季染歌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尖道:“正是,皇上。否则染歌认为,有人未免也太欺人太甚。”
“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季子晟叹息了一声,虽然他小小的年纪,却经历过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皇姑姑,皇姑父那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朕怎么去和他交代?”
“你皇姑父?”季染歌一脸的惊诧,季子晟深吸了一口气,轻叹了一声:“不,朕的意思是,皇姑父他是迟早会回来的。”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皇姑姑你又有个三长两短,朕可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季子晟补充了一句,又低头看了看孩子,“柒子玥留在宫中,我会命令皇后好好的照顾,可是唯有你最让朕放心不下。”
季子晟一边说着,可是却又目光灼灼的望向了季染歌,季染歌怔愣了片刻,轻抿着薄唇道:“请皇上放心,染歌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
“至于驸马那边,他更加不会担心染歌的”季子晟虽然努力劝慰,可是又耐不住一心打定了主意的季染歌再三央求,他终究轻叹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皇姑姑,朕有些累了,要不您也先回宫休息吧。复仇的事,以后再说吧。”
季子晟刚说完,季染歌轻抿着薄唇,点了点头,却又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柒子玥,一个转身她便重新回到了长乐宫。
虽然自己已经即将出发,可是想到了驸马也许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她也刚好有些事需要交代,于是便重新返回了长乐宫。
可是她刚到长乐宫的时候,迎面便撞见了一个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凝香院和夕颜阁之间徘徊。
季染歌轻眨着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了对方,却又瞥见了曾石可。
她忍不住怒斥了一声:“曾石可,你怎么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曾石可一脸的诧异,却抬起头来,轻抿着薄唇道:“曾石可,参见公主。可是公主,石可也是有情难诉,有苦难言,并不是有意想要揭谁的短。只是这霓裳姑娘,最近看着也太过古怪了一些。”
“霓裳?她又怎么了?”季染歌正轻颤着双唇,曾石可扁了扁嘴,轻摇着脑袋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可是只觉得这霓裳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她虽然也会打击自己,可是偶尔还会主动和自己说说话,可是现在的霓裳,却见着他总是躲着,还时不时隔三差五的就往乔倩儿姑娘的院子里跑,该不会是这霓裳忽如一夜间迷上状元爷了?曾石可嘴里嘟囔着,季染歌倒是轻眨着双眸。
“曾石可,你该不会是想多了,现如今倩儿身受重伤,我又有仇未报,霓裳在这长乐宫当中,替我多照料一些也是应该的。”季染歌嘴里说着,曾石可却一脸难以置信的,轻蹙着眉宇,一个瞬间,还软跪着长膝,还将头磕在了地上。
“公主,您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曾石可想错了,可是今天就在乔倩儿小姐的院子里,霓裳站在状元爷的身后,还抬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曾石可正说着,季染歌怔愣着望向了他,一抬手还给了他脑门上一个重重的栗子,让曾石可嘴里直咧咧,连声的喊着疼。
“越说越过分了,简直,”季染歌只甩了一句,转过身体便要离开,“曾石可你要下次再这样,可别怪我将你赶出长乐宫。要是你拒不悔改,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曾石可微怔着双眸,抬手抚摸着脸颊,却抬头望了望公主,点着头:“是,公主,这一切都是我错了。公主您不高兴,我便也不再说便是了。”
季染歌微愣了片刻,一脸淡淡的表情说道:“那就好,你先离开吧,有事就去忙。”
“是”曾石可点了点头,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季染歌轻撅着嘴角。
其实也难怪今天曾石可会这样说,别说霓裳是他所钟意的,就连自己这一边,这几天也是觉得霓裳看上去甚为古怪。
从前的霓裳对魏思源只不过比陌生人多了几次点头之交,可是现在乔倩儿才刚一出事,她便有些像是对魏思源忽然熟了起来,甚至还有些沉迷了。
想到了这些,她便脚步轻快,忍不住朝向去乔倩儿的院子门口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刚一来到院子中的时候,季染歌一脸的怔愣,望着魏思源的背影,正对着栏杆,旁边还有正在抹眼泪的霓裳,她轻努着薄唇,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非真的是曾石可所说的,是自己误会他了?季染歌轻努着薄唇,可是一个怔愣,又转身离开,回到了夕颜阁,直到中午的时候,霓裳仿佛一脸若无其事的回来。
可是刚一来到夕颜阁,霓裳顺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只一抬头便满脸微讶的望着眼前的季染歌:“公,公主?您何时回来的?”
霓裳正说着,轻颤着双唇,一脸的诧异,季染歌目光灼灼,虽然望向她时,她的脸上表情持重而又平静,目光里充满了柔和与宽容隐忍。
“是啊,今天虽然进了皇宫,可是一切都很顺利,所以便有些提前回来了,倒是你霓裳,最近怎么样?倩儿她的伤情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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