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易安白日里浑的不太多,因着前几日叫慕笙歌目睹了他从妓院出来,总归道到如今也都还是抑郁的。
以至于这几日都没有出去胡混,今日入宫,那些个宫女腰肢袅袅,步态婀娜,瞧在眼里头也没了意思。
荆易安按计划来今日是去皇宫里探探风,才到姜帝寝殿之外便间殿门禁闭,一干宫女太监都在外头侯着。
若不是姜帝向来亲政不好女色,瞧在荆易安眼里总觉得像是白日宣淫。
荆易安“啪”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摇了摇,一如往日的风流。
“可否劳烦宫女姐姐通报一声?”
门外的宫女娇羞笑着,连声说着不敢,又同他道:“陛下同林公公在里头说话,奴婢实在是不敢打搅,不若公子再等等?”
荆易安眨了眨细长的桃花眼抛个媚眼,宫女当即羞红了脸,其余宫女太监则是纷纷低头装没看见。
毕竟是已故荆皇后的侄子,也不敢有什么异议,只也都暗暗腹诽,这厮怎么没伤着些该伤着的地方?
荆易安等了一阵,觉得有些无趣,正抬手合扇,便听的殿内传来什么东西碎的声音。
“噌!”
随之而来的是桌案倾翻,很快又没了动静。
荆易安正合计着要不要冲进去来上演个救驾的戏码,林海就慌里慌张的推门出来。
“太医!太医!”
荆易安收了神色迎上去:“林公公……”
话未出口,林海连忙道:“荆公子啊,可不巧陛下龙体欠安兴致更是不佳,公子还是别赶在陛下气头上找这个晦气了,不如改日再来?”
不等荆易安说话,林海又指着那些个杵着的宫女太监急躁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请太医去!”
“是!”
一干宫女太监立刻着急忙慌的去了几个,匆匆在前头跑着。
林海连连拍膝道:“哎呦!造孽哟!这些个没有眼力见的!”
荆易安自知今日也问不出来个什么了,也就不再停留。
“那便不劳烦林公公了,我改日再来拜见陛下。”
荆易安走出两步,想了想又折回来从袖兜里掏出颗珍珠来,不留痕迹的塞进了林海手里。
他一双桃花眼笑的微微眯起:“亏的林公公提点,谢过了。”
林海偷摸一捏,那颗珍珠足有拇指大小成色更是不错,就知不是什么凡品,当即陪上了个笑脸:“老奴就知道荆公子是个明事理的,可不像那些个人。”
荆易安摆摆手:“哪里哪里,往后还得公公提点。”
“哎呦,不说了,陛下估计该找老奴了。”林海往殿内一看赔笑道:“那荆公子,老奴就先回去伺候陛下了。”
荆易安仍是笑着:“公公先忙。”
林海匆匆往殿里去了,荆易安却察觉到了几分不太正常的味道。
他收敛了神色便径直出了宫。
宫门守卫一见是他便放了行,笑着喊了声:“荆公子。”
荆易安笑笑:“有劳有劳。”
说完坐上马车,直奔承德侯府而去,慕笙歌说书的茶楼恰好在这条路上。
荆易安推开马车望窗,瞧着临楼二字不由得叹了口气。
连着白跑了几趟,慕笙歌都不在,也不知道今日在不在。
眼见马车即将驶过茶楼,荆易安还是没忍住喊了:“停车。”
小厮“吁”了声,将马车缓缓停下,荆易安直接窜下了马车朝里头去了。
今日茶楼内的人极多,高台上坐着个白衣飘飘宛若仙女下凡的姑娘,正是慕笙歌。
荆易安顿觉心脏都漏了一拍,只觉得眼前熙攘的人群都没了踪影,他眼里只有那个衣袂飘飘的叫他朝思暮想的姑娘。
那姑娘只是坐在台上,荆易安就觉得自己已经痴了。
但见慕笙歌一张樱唇开开合合,将故事娓娓道来,荆易安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忽然,慕笙歌从人群中斜眼瞥向他,手中响木一拍,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言罢,满座哄然。
也不知道那个率先说了浑话:“哎呦!这慕姑娘长得好看,说书说的都叫人心痒痒,不知不觉就听完了!”
“可不是,你瞧那小腰细的哦!”
可不是个屁可不是!
荆易安愤怒的瞪了那人一眼,正要抬腿踹人,却见慕笙歌莲步轻移下了台,被人拦住。
“慕姑娘?”
荆易安转过脸,只见台下那人赤金蟒袍,生的面目可憎。
见了鬼了!那不是衡亲王吗?
慕笙歌眸色淡淡:“做什么?”
衡亲王笑的淫邪:“小美人,你说做什么?”
衡亲王身旁护卫开始清场,将所有人都向外赶出去。
“都散了,都散了!”
一干群众心不甘情不愿的迫于衡亲王的淫威只得出去。
“被衡亲王看上,那慕姑娘指定惨了。”
“以后可瞧不见咯!”
“走吧走吧!估计要被玩死了!”
荆易安不由得拳头紧握,可偏偏那是衡亲王。
慕笙歌遥遥的向他看了一眼,荆易安的胸腔立刻窜上了火苗。
不,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能这样就走!
慕笙歌啊慕笙歌,小爷可真是栽给你了!
荆易安假意顺着人群向外走了几步,将外袍脱下,寻了个角落的暖炉丢了进去,随手抄了个茶楼小厮的衣衫,蒙了面就准备冲过去。
谁知,还没等荆易安冲过去,慕笙歌便面带嗤笑素手翻转。
只听得“咔嚓”一声,衡亲王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啊!”
衡亲王府守卫骤然瞧见自己主子受伤,纷纷调了头朝慕笙歌冲了回去。
一时间数十守卫齐齐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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