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我要跟你去,好久没走二神行头,还有点想呢!”小安子一见要跟着。
“别了,你没听谕令里就我两人吗,忘三爷怎么说的了,一切以虎将军口令为准则,不得有半点违背,老实在家呆着吧。”我一听,阻拦住小安子道。
三爷这不是又搞啥,闷在屋里不出来了。
也不与我商量,就好像他这次去见妖皮子,又达成某种共识了一样。
就这样带甲蒙子出城一路奔东南方向去,甲蒙子虽已成人形,却也是个闷葫芦,话语迟钝,基本是问一句答一句,是身着一袭长衫,一走路,满身肥肉跟着颤巍。
“白尾蝎跟着了吗?”随着往前走,我叫问他一句。
“嗯。”听着我问,甲蒙子嗯了一声。
“你那两个徒弟是怎么收的,大乙小乙是你给起的名字?”我随即瞅瞅他又问道。
“是我起的。”
甲蒙子一听答道:“两个没还替身的童子,怎么,夫人连这个都没看出来吗?”随着这说话,甲蒙子抬眼瞅我一眼。
那眼神怪怪的,就好像很瞧不起我没本事一样。
“哪界童子?”我瞅瞅他,稍微有点差异道。
“阳界,庙里的。”甲蒙子很干脆答我一句。
我一听,刚要追问他那大乙小乙是哪座山神庙里童子时候,猛不丁听到一声男人喊:“快点,快点,黄皮子拦棺,这不是好事,那阴阳先生吩咐了,能跑多快跑多快,赶紧的。”
“额?”我转回头一瞅,从对面道上过来两个浑身上下造得泥了拐脏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男人猫着腰,两只手在屁股后托着,一步步很艰难走着,像是背后压了很沉重东西一样。
而另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手里拿着粗粗油绳,在很焦声催促着。
“有点道行!”甲蒙子猛抬头瞅一眼道。
同时也随甲蒙子这说,我眼前一亮中,也看明白那弯腰曲背男人背后上是啥了,竟然背着一个白毛了的老黄皮子。
黄皮子长须大衫,滴溜溜眼神瞅我们转。
“借路借路,我晓得你们身份,还望盟主夫人给与方便!”随着我这瞅出他路数,那作妖老黄仙说话了。
是双手抱拳,喊借路。
“好,我可以不管,但你也要掌握个度,莫伤生人性命!”我瞅瞅,吩咐一句往前走了。
没过于在意,想识得我盟主夫人的仙神,道行上都不浅,做事也应该有分寸。
看这架势,应该是小白人在什么地方得罪到老妖皮子了。
“谢谢了,恭送盟主夫人!”老黄皮子一听,双手抱拳朗声道。
我再没言声,带着甲蒙子大步往前走,一直走出有五六里地,前方围转一堆人中传来有年轻男子很悲切哭声。
“抬住抬住,都给我抬住,刚才那阴阳先生话你们也都听到了,一旦棺落地,咱们谁都没跑。”随着我很诧异往前去,人群里一岁数挺大男人嘶哑声音叫嚷道。
“跟前边是一起的。”甲蒙子瞅瞅,当啷一句。
“奥,那走吧!”我一听,喊走。
而也是我这一绕开人群走,很突然一声,有人在我耳朵边喊我“夫人,这事你真得管,我查看过了,棺中死人不正常。”
“胡天黑……是左分堂主,你怎么在这里?”我一听,激灵一句。
“夫人不要多问,只管插手就是了,我保管夫人有大收获,我先走了。”随着我很诧异叫问,胡天黑匆匆一声,没动静了。
“晕了,咋回事?”我瞅瞅说话方向叫问,又瞅瞅那围转一起人群。
自己已经答应那黄皮仙不管了,难道还要出尔反尔?
再说我此行是有目的的,另外胡天黑怎么来这里。
是路过?
他不陪着藏楚儿呢吗,还有常三太奶也去找他了。
“你们咋回事,阴阳先生在哪,给我出来说话。”而随着我这迟疑,甲蒙子突然上前一步手捩拽一村民叫问了。
“啊?”村民很诧异瞅甲蒙子。
“甲蒙子,撒开!”我上前一步喊住甲蒙子,这就往人堆里挤。
等挤进人堆一看,是一口大白布棺材,由一堆人抬着,看众人散乱脚步,这棺体得老重了,并且在游游荡荡很小幅度晃荡。
“这棺中是何人,是怎样惹上黄大仙的?”我瞅嘛瞅嘛棺体前跪哭一男子,叫问道。
“啊……你们是?”男子抬头瞅我。
大概二十几岁模样,眼泡都哭肿了。
“我走香火大神,痛快说!”我喝厉一句道。
“走香火的……王大叔,你看?”男子怔愣一句,回身问他身边站立一老头,也就是刚刚叫喊大伙坚持住的主事人。
“走香火的……那……是好事,可得问人家阴阳先生啊,这事咱不敢做主,不敢做主,已经出事了。”老头一听,摊开双手很迟疑叫。
“横死的,怨戾气逼人,要不要直接烧喽?”甲蒙子跟着挤进来,又当啷一句。
我瞅瞪他一眼,回身叫问阴阳先生在哪。
“在村里压阵呢。”那王老头一听道。
“四脚垫铜钱,放棺!”我一听,从兜里掏出一张镇棺符文,啪一声拍那棺头上同时,又扔给老头四枚大钱道。
“啊?”王老头长吧眼睛看我。
“落棺!”我震动内府一声喊,王老头哆哆嗦嗦往棺底放大钱了。
随着四枚大钱放好,那棺材哐啷一声坠落到地,稳稳不动了。
“谁都不要动,你,带我去村里。”眼瞅白棺落地,我手指那主事老头道。
“我们……都不要走吗,是不能走,对不对?”听着我这喊叫,那如释重负的村民们一个个叫嚷起来了。
模样很仓皇,恨不得立时能离去。
“不要动,等我回来,甲蒙子,你留在这里。”我瞅瞅,复一声吩咐甲蒙子道,同时示意那老头带路走。
“王大叔……王大叔,我怕!”哭叫年轻人喊怕。
“你一起来吧!”我一听,喊他过来。
“那棺中是你什么人,还有你们家咋回事,因何惹到老黄皮子的?”随着叫喊年轻人过来,我问道。
“我……是我娘,我也不知道咋惹到黄皮子的,头三天一早,我娘起来喂猪,虎不样就被那房山头给砸底下了,砸面面糊糊的,都没模样了。”
随着我这叫问,年轻人悲悲切切起身跟过来道:“等今个一早出殡,就被一大帮黄皮子给拦了,拦在棺头前不让走,然后那棺材就打转变重了,要不是阴阳先生喊大家伙一起抬棺,我娘早掉地上了。”
“奥,还有我爹,突然之间弯腰驼背,喊后背沉,然后阴阳先生让人领我爹说是去解什么冤债,我娘这边就消停多了,并且那些拦路黄皮子也撤了。”
“额,从头说,啥房山头,是你们家房子?”我一听,叫问道。
“不是房子,是个牛棚圈,好多年头了,当初李老二养牛养不起来,一生气就给扒了,可很奇怪的是,哪里都好扒,结果到那山墙时候,咋推推不倒,用四轮子撞都不行,所以就放那了,可没想到这还砸死人了。”随着我这叫问,王老头接过话茬道。
“几年了?”我一听,皱眉问一句。
“三年头上吧。”王老头回我。
“阴阳先生哪请的,还有这几日停殡,出没出啥怪事?”我一听,复问道。
“阴阳先生是自己来的,他言说路过这里,看小军他娘横气太重,所以留下帮忙。”王老头一听说道。
“李小军……你爹是干啥的?”我一听,当啷一句。
“种大地的。”小军回我一句。
“种大地的……养牛……”
我一听,叨咕一句复问道:“那牛棚是你爹盖的?”
“不是,是我爷爷当年盖的,我家房子是我爷爷留给我们的,爷爷年前得病,死在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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