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应该是蜜里调油里才是。
终于抱得美人归的柏拥真应该“从此不早朝”才对。
但新婚第二天到公司的柏拥真比谁都早。
叶浅宇接到柏拥真的内线电话的时候,比谁都吃惊。
他回味了一下柏拥真在电话里的语气,最终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柏拥真的办公室。
柏拥真的脸沉的可以挤出水来,并且还是一大盆。
叶浅宇是看到柏拥真的不愉快,可他就是不明白,柏拥真为什么不愉快。
难道,呃,那方面没被满足,所以柏拥真决定化精力为动力吗?
叶浅宇是只敢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沉默了良久的柏拥真问了一个与工作完全无关的问题。
“佳人的父母,我让你安排的,他们现在在哪里?”
叶浅宇只好将吐槽丢到一边,摸出了手机,“老板要见他们吗?我马上让人带他们过来。”
柏拥真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觉得,现在真能把他们带过来?”
云梦只知道换人的整个过程,她并不知道谭佳人的父母在柏拥真的手里,更不知道柏拥真利用谭佳人父母的安全来威胁谭佳人和他结婚。
但柏拥真却深深明白柴少安的行事风格。
在听云梦说完之后,他马上和那些守着谭佳人父母的人联系。
据说就在谭佳人出门前往庄园举行婚礼的时候,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冲出来一对黑衣人,几下就把他们撂倒了,他们本以为那道德国制造的锁会让他们束手无策,却没料到那对黑衣人有一个竟然是开锁的高手。
他们被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对黑衣人把人带走,其中一个黑衣人还非常嚣张的跑回来给他们每人都补了一脚。
他说到这里也是很委屈,他们已经被打趴了下了,那个嚣张的黑衣人怎么还要再回来补提他们一脚呢?
柏拥真在电话这头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委屈巴巴的人脸上。
他愤怒的问道,“当时人被劫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人更委屈了,“我想着那您不是马上要举行婚礼了吗?结了婚,木已成舟了,就算没有那人质,那夫人也是你的人了啊!”
柏拥真恨不得把他拖到面前狠狠的踢上几脚。
他以为,他以为他是谁?
挂断电话的柏拥真感觉有些无力,佳人没有,她的孩子也被人带走了,现在她的父母也不在他的手里,他和她还有可能会在一起吗?
柏拥真长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叶浅宇握着手机的手指开始无力,颤抖了起来,他脸色苍白的喊了一声,“老板.....”
柏拥真长叹一口气,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再怪叶浅宇也是无用,只能怪柴少安太狡猾,特意在难过时间抢人,不禁让他措手不及,还根本没有敢报告给他。
叶浅宇不知道是在安慰柏拥真还是在安慰自己,“夫人的父母虽然被人救走,但夫人已经和老板有夫妻之实,木已成舟,夫人想必也是知道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柏拥真的心情更差了。
“夫人,她也配?一个冒牌货而已。”
叶浅宇的眼里顿时闪过惊慌之色,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什么?”
柏拥真诧异的看了叶浅宇一眼,随即挥了挥手,“不要说她了,浅宇,如果我要佳人重新回到我身边,还有什么办法?”
叶浅宇笑了一下,解释道,“对不起,老板,是我太惊讶了。”
柏拥真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
叶浅宇低下头,心头忽然没有了动力,脑中一片空白和茫然,柏拥真对云梦不放在心上,云梦也不会将他放在心上,叶浅宇还要帮柏拥真想办法得到他爱的女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怪圈?
叶浅宇的嘴角浮现一丝莫名的笑意,随即才抬起头对柏拥真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是难度比较大。”
柏拥真马上问道,“什么办法?”
叶浅宇说不出自己的心头是什么滋味,只能说是情爱惑人,或者说是命运捉弄人。
叶浅宇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如果把谭佳人比作鸟的话,老板以为,谁是她可依靠的大树?”
柏拥真不说话了,眉头皱的紧紧的。
叶浅宇接着说道,“如果柴少安是谭佳人可以依靠的大树,那如果有一天,这颗大树不在了,倒了,这可怎么办呢?”
柏拥真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意,“不错,浅宇,这个主意不错,你可真是我的智囊啊!”
柏拥真得意的笑了出来,只是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大树根基深厚,要他倒下,只怕一时之间难以做到。”
叶浅宇拢了拢手,“让一颗大树倒下,不止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借一借别人的东风。”
“谁的?”
“江嘉颜的。”
柏拥真还有些不信的样子,“江嘉颜,那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叶浅宇点头,“以前确实是,只是现在不一样了。老板还不知道吧?江氏实业要易主了,而在背后捣鬼的人就是柴少安。”
柏拥真眉毛一挑,“哦?”
叶浅宇轻轻了笑了一下,“柴少安现在持有江氏实业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江董事长为了这个已经被气的住院了,你说要是我们在这上面再添上一把柴,柴少安气死了江董事长,还怕江嘉颜不会因爱生恨,对付柴少安吗?”
柏拥真慢慢点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浅宇,你这样为我着想,我真是喜欢你。”柏拥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到柏拥真的面前,“这里面有十万块,临近年关了,想必你也要花钱,你就拿去吧!”
叶浅宇伸手接过,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他是帮助柏拥真不假,但也是间接的帮他自己,柏拥真陷在对谭佳人的爱里无法自拔,但云梦又何尝不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到头来,又怎么能说是谁帮助了谁,谁解了谁的困境呢?
只是柴少安,就成了这中间的牺牲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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