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这次出去回来再说行吧,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双方见一下家长,有些事这样偷偷摸摸不好。”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岐眼神温柔,这是他真心的想法,两人都不小了,不管最后能走到哪步,得到对方家人认可是有必要的。
“嗯,我会回去说服我爸妈,等你回来。”关如月乖巧的点点头。
“走吧,我们进去。”温岐牵着关如月回到包厢,阮惠正在唱歌,其他人玩着吹牛骰子,就是猜自己和别人的骰子数相加,红心1是百搭,见温岐他们进来,连忙招呼着一起玩。
温岐让关如月过去,他则问洪峰拿上车钥匙,拉着老班重新走了出去。
“怎么了温岐?”老班边走边问道。
“我带了一箱中草药过来,在洪峰车里,最近手头有点紧,希望你帮我处理一下。”温岐道出了他的目的,他知道老班家里开连锁中药堂,思前想后,自己的东西也只有给他比较放心。
“缺钱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何必搞那么麻烦。”家中药堂常规不会散户手里收,一个是怕有假,还有一个是草药的处理手法问题。好比昂贵的人参,须末断损就卖不上价钱,老班要不是看在温岐的份上,说不定看都不会看。
“你先看看再说吧,东西都上了年份,差的普通的我也不会找你。”
两人来到地下车库找到洪峰那辆醒目的保时捷911,温岐提出箱子,直接放在地上打开,东西不多,可是个头很大,全都用真空袋一包包塑封着。
看到箱子里的东西,老班震惊了,他相信温岐不会耍他,可这什么玩意?超级大萝卜干和超级大木耳?
温岐拿出一根手臂大小的野山参,介绍道:“这些参的根茎都被我炖着吃了,具体年份我也不清楚,你家里长辈应该有专业鉴定的吧,还有这两盏黑灵芝和边上这些黄精,看着帮我估个价,便宜点也没事。”
老实说,这些昂贵药材的处理方法太粗糙,参花都还在,一看就是连根拔的杰作,老班从小泡在药材堆里也没见过那么大的,除非人工种殖用激素催化,当然除非脑子坏了才那么干,药材又不是说越大越好。
“温岐,你这……自己种的?”
“不是,都是野生的,不然你以为我一身伤哪来的?就当帮我个忙,给你家里先瞧瞧。”温岐借故圆了个谎。
老班有些犹豫道:“这……好吧。”细看这些并不像假货,可从内心深处他并不认同,能产野山参的只有长白山一个地点,那里地势险要不说,基本所有山头都被原住采参人承包,外人根本进不了深山。
个头上也存在很大破绽,当今上100年的算是稀世,12年世界级收藏拍卖会上出过一支68.8克的325年野山参,价格不谈,那可能是目前全球年份最高的货色。
老班不想破坏两人多年的情谊,他准备先带回去随便鉴定一下,到时候自己掏点钱给温岐算了。
温岐看老班脸色奇怪,一猜就知道他不信,微笑道:“等鉴定结果出来,如果这一箱低于千万,你就把东西原箱寄还我。”
“什么?千万?”老班惊讶道,他想的是给温岐汇个几十万,谁知道这家伙狮子大开口。“好吧好吧,我先拿回去验,但是和你说好,你这些东西品相太差,真货价格也得折3成。”
“行,就怕不识货,折价是小问题。”温岐拉上箱子,放到老班车上。
……
生活在继续
我越来越多得学会了责任
意识到自己做的每件事
都在影响着身边的人
所以我想要抓紧时间
为我所做的事道歉
对不起
一首《对不起,怪我吧》被关如月唱出了别样韵味,忧伤的眼神中带着回忆,与倚靠在门边的温岐对视,她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老班站在温岐身后默默闪到一边,包厢内的人停下游戏,安静地听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岐从关如月眼中察觉到浓烈歉意和挣扎,顿时心生疑惑。
第二天大早,温岐带上关如月和洪峰他们一行人挥手告别,上了回程的飞机。本来是准备多待几天,可因为刘中宏那封下周出发的邮件,只能提前回家。
申请加急护照办理最快需要3个工作日,R国签证时限还需得刘教授出面解决。
飞机起飞前,温岐便开始从网上查询国外的天气和该地的大致情况,同时采购着必需品,压缩食物、急救药用品、指南针、GPS定位电话、速干保暖衣物等等。
跟着探险队出发,除了衣物外,其它东西他们肯定都会准备,但温岐有自己的习惯,以备无患,武器只能从国外搞了,不然别想登机。
关如月坐在旁边,眼神怪异的看着温岐查这查那,疑惑道:“你要出国?”她是因为听温岐说要带家人去帝都体检,所以一起跟着他回家,反正顺路。
“嗯,下周五出发,去办点事。”温岐头也不抬道。
“我也要去。”
“不行,我又不是去旅游,这次是跟着别人一起,有名额限制,以后再带你出去玩吧。”
关如月嘟嘴道:“好吧……”。
下了飞机,温岐先打了个电话给母亲,骗她说单位组织个人体检,他多申请了一个名额,想让母亲明后天请两天假期。还有最重要的是,今晚他准备带女朋友回家吃饭。然后又给刘警官拨了个电话,约定了明后天体检预约。
温岐和关如月先去4S店取了车,中午在外面吃了点东西,然后下午一起逛了趟生鲜卖场,提着大包小包回到老宅,洗菜做饭,就像过日子的两口子,平淡中透着温馨。
温母5点下班到家,温岐和关如月才刚收拾完准备炒菜。
一听外面响动,关如月连忙放下菜,紧张望着温岐,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摆。“怎么办,阿姨回来了,待会我要怎么说才好。”
温岐笑着解下围兜,“别害怕,我妈人很好相处。”,说完牵者关如月迎了出去。
“阿姨,您好。我叫关如月。”正式和温母见面,关如月除了害羞外,其他倒也得体。
“呦,小姑娘长的真漂亮。”温母提着水果走了进来,开心的招呼道。
温岐一边接过母亲手里的拎袋,一边介绍道:“妈,如月给你买了点补品,放在里屋了,饭应该好了,我们正准备炒菜呢。”
“以后都是一家人,还那么客气干嘛。”
双手不停搓动衣角的关如月害羞地低着脑袋,被温母热情地握着手带进了里屋,“我和如月有话聊,小岐你去炒菜吧,开饭了叫我们。”
额~什么情况,温岐楞在原地挠了挠头,老妈这是什么意思?关如月偷偷转头,求助地看着他,温岐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六菜一汤,三个人根本吃不了那么多,不过菜都是关如月挑选买的,温岐负责做就行。餐桌上,关如月和母亲脸色有异,也不知道前面在里屋聊了什么悄悄话。
“妈,下周我要出差去国外,可能时间不短。”温岐提前和母亲打着预防针,预想中来自老妈的抱怨只字未提。
温母仅是轻嗯一声,表示知道。这下轮到温岐懵了,今天母亲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吃完饭,关如月主动起身收拾碗筷,温母拉着温岐一起去收拾侧屋,今晚他俩肯定要住这儿,这些都是电话里提前说好的。
套着新被子,温岐忍不住道:“妈,前面你们聊什么呢,还弄那么神秘。”
“小岐,你实话告诉妈,是不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孩,想和她结婚过一辈子?”母亲突然严肃道。
这个问题还真把温岐问倒了,喜欢是肯定的,可结婚过一辈子他还真没敢想,“怎么了?她有什么问题?老妈,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结婚我还想在等等。”
“这个叫女孩接近你另有企图,她体内有毒蛊。”
“什~什么蛊虫?”温岐满脸惊诧地抬头。蛊,那不是电影中杜撰的东西吗。
“呵,你个傻小子难道以为只有温家有秘术嘛,自古流传至今的奇诡异术不知繁几,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母亲家族传承的蛊术。”温母话音刚落,挥袖间一团雾粉末飞散,温岐毫无防备的吸入少许,顷刻间感觉脑袋晕沉欲呕。
下意识迅速闭住呼吸和毛孔,燃血运转,脚尖轻点身形往墙角爆退。皱起眉头,心里不以为意的想到,蛊术就是撒蒙汗药?好像也不过如此。
好似看穿了温岐的想法,母亲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额头亮起曲线荧光,形如花瓣,不等温岐反应,七团黄烟从母亲七窍飘散扭动浮空,似雾似水,眨眼间合七为一,如同闪电般疾驰没入他头顶百会。
靠,什么东西,他做梦也想不到看似平凡的母亲会有如此奇特的能力,自己到底出生在一个什么家庭,这也太玄幻了吧。来不及过多思考,身体瞬间僵硬,温岐连哼都没哼出来就哐当倒地,嘴巴微张,口水控制不住的从嘴角分泌流淌,意识任是清醒的,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温母瞧都没瞧地上的儿子,而是突然对着房门外微笑道:“小姑娘,躲外面听够了没?知道我身份还不乖乖离开,要不进来继续聊聊。”
本该在厨房的关如月推开房门,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冷冽对温母道:“想不到小小温家,竟然隐藏着一位花苗当世巫女,真是失策,进屋就不用了,不如劳请阿姨您出来一叙如何。”
既然吃饭前已经开诚布公,就没必要在继续演戏,关如月终于露出了她真正的面目。
“小姑娘你谎话连篇,目的无非是为了温家隐秘而来,不管你在黑巫族是什么身份,以后离我家小崎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温岐硬邦邦趟在墙角,听着母亲和关如月的对话,内心五味杂陈,诧异中带着被戏耍的愤怒。原来大学三年感情都是假的吗,一切都是故意设下的局。
说时迟那时快,关如月背在身后的右手三指合并,袖口窜出一条赤黑相间的细长蜈蚣,甩手间,往几步之遥的温母脸色射去,直接翻脸呵叫道:“贱妇,怪不得前几年我下在他身上蛊毒总是不起作用,温家隐秘,我族势在必得。”
关如月这招以音慑人,夹带蛊虫先发制人玩的颇为娴熟,可惜她和温母都是当代巫女,玩的东西都差不多,更别说套路。
“小小年纪便出手三指要人性命,你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温母抬手弹指,扣断裂的指甲化作利芒,瞬间把那条蜈蚣崩飞,断成两截。
巫族的攻击手段,除了蛊虫,其它还有暗器、下毒,以及传承没落的赶尸、诅咒、辰州符等几种,对付外行人几乎百试不爽,可要是同行内斗,拼得就是经验和蛊毒的多寡。
黑巫一脉偏向毒术,而温母的花巫一脉则偏向迷幻之术,功不足而守有余,不然也不会站在房间内不出。
前面温岐吸入的是一种名为‘千寻’的致幻虫尸粉,包括后面他看到的烟雾其实都是中毒后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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