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虽然心里有一百个疑惑,可她此刻有点做贼心虚,反而不敢上前去跟“弗兰国王”说话,便向哈达尔使了一个眼色。
“陛下,乌兹国的王权,你打算交给纳吉殿下,是吗?”哈达尔连忙往前几步,走到国王床边,单脚跪立地道。
“哈达尔,你怎么能这么问!王位到底由谁继承,是国王定的!”布库再一次囔道,然后他也走了过去,单脚跪立在床头道。
“陛下,王位由谁继承?请你告诉我们!”哈达尔只好道。
躺在床上的“弗兰国王”看起来十分虚弱,脸色也很不好,一看便是即可就要归西的样子。
他先是看看纳吉,众人随着他的目光,也都看向了纳吉。
“父王!”纳吉兴奋地朝着床上的人道。
可“弗兰国王”却突然摇摇头,然后便又看向了达辉,脸色露出了一个笑容。
“陛下,您的意思是将王位传给达辉王子?”布库欣喜地问道。
“弗兰国王”点了点头。
“陛下,您是不是被她迷惑了!我才是王后,纳吉是我的儿子。他才是王位的继承人!”王后见状,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冲上前去道。
“弗兰国王”对着她露出一个十分厌恶的眼神,微微抬起手,颤颤抖抖地指着王后,似乎是有什么要说。
紫熙夫人见状,立刻也走到王后身边,对床上的“国王”道:“陛下,您是要说,有人下毒害了您!”
王后露出一个心虚的眼色,随即侧身道:“紫熙,你在胡说什么,你是说陛下中毒了?”
“陛下中没中毒,王后不是一清二楚吗?”紫熙夫人立刻道,“陛下,是谁下的毒?”
“弗兰国王”仍旧指着王后,眼里充满了厌恶和憎恨。
在场的人已经明白了什么似的,就连哈达尔的眼中也露出一股失望的神色。
虽然他是支持王后的,但是也对弗兰国王是忠心的。
此刻瞧着“国王”的神色,任凭谁也都可以看得出,他眼里的意思了。
“陛下!陛下!”紫熙夫人连忙往床边扑了过去,一把揽住“国王”的胳膊。可国王仍旧在众人的亲眼注视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纳吉握着拳头,盯着弗兰国王终于死了,突然脸上露出了一个阴毒而畅快的笑容,对着哈尔达道:“刚刚父王说了,我才是王位的继承人!”
达辉盯着他厚颜无耻的样子,似乎早就料定了纳吉会趁机反扑,连忙对禁卫军的将军道:“赫尔衮,刚刚父王的意思你可看明白了?”
赫尔衮立刻朝着纳吉道:“对不起,纳吉王子。恐怕国王陛下的意思不是让您继承王位,而是让达辉王子继承王位!”
“你这个野狼崽,乌兹国是我的。你不过是个仆人,凭什么说三道四。哈达尔,你快去叫你的人进来,将这帮人都给我抓住。谁若是敢阻拦本王,谁就是本王的敌人!”纳吉猖狂地鼓着眼睛道。
可是,哈达尔却没有动,连一丝动的意思都没有。
王后见他不动,隧道:“哈达尔,你可是发过誓,效忠我的!”
哈达尔抬眼看了王后一眼,摇摇头道:“我哈达尔是支持纳吉王子的,可是却不会支持亲手毒杀国王的畜生!他已经不配为新王!”
王后见状,突然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突然朝着紫熙夫人便扑了过去。
王后最后觉得,她的失败还是归咎于紫熙夫人,所以她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到了她身上。
只可惜,她注定还是要失败,因为站在一旁的布库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预谋,立刻朝着她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脚。
王后顿时脸部变形扭曲,重重地朝后摔了出去。
“我以新王的旨意,赫尔衮,拿下她!本王要亲自审她!”达辉站出来道。
“不……不……他不是新王。我的儿子才是新王!”王后咆哮的声音像极了临死前的老鸹,刺耳和绝望。
可惜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听她的声音了!
赫尔衮是弗兰国王的禁军统管,只要他一声令下,那些禁卫军即可将纳吉以及王后的人逮捕了起来。
众人立刻退了出去,以留给国王最后的体面。
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为新王的登基准备,而旧王的丧仪自然是紫熙夫人来操办。
“华先生,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你,达辉不可能这么顺利继承王位!”紫熙夫人对着已经恢复真容的华千变道。
“夫人若是要谢,便去谢逸王殿下和逸王妃吧!我是替她们做事!”华千变道。
紫熙夫人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或许在她心里,甚至有留下华千变为自己所用的想法。
可是从刚刚华千变的回答,她就知道,这个人是不会留下来的。
达辉登基的消息很快便传达到了各处地方。
他坐在书房,下首几个幕僚都是大气不出。
他被人算计了。
“殿下……秦姑娘来了!”门口侍卫有些忐忑地叫了一声。
“进来。”拓跋烨泽一挥手,幕僚们个个立刻垂首起身,默默地退了个干净。
“殿下!”秦慕雪被叫了过去。
“雪儿,你在宫中那间侍卫们休息的屋里,看到的人,长什么样子?”拓跋烨泽铁青着脸,背对着秦慕雪问道。
“那人长得……”秦慕雪拼命回忆,实在是已经过了好几日了,再加上她当时也没仔细去看,此刻尽然有些说不上来。
“这张画像上的人,是不是他?”拓跋烨泽指了指书案上摊着的一幅画,画上画的正是华千变。
秦慕雪略有些惊讶,可看清了画上的人后,连忙点点头道:“就是他。先穿着一身紫衣。后来就突然不见了……没过多久,逸王妃来了,带走了一个人,可长得又跟这画上的人不一样了!”
“好手段!”拓跋烨泽拍案而起。
他一双眼像是烧红了一般,围着那书桌转了好几圈。
那个女人,究竟为何处处跟自己作对!那个女人,然不成真地是与自己一样!
拓跋烨泽越想越觉得定是这样,要不然为何恰恰那个华千变又被她截走了?
上一回是徐天一,被拓跋泽言捷足先登,这一回又是华千变,这两个最得力的能人全部都从自己手里就这样溜走了!
“殿下……”秦慕雪见他似乎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忍不住叫了一声。
“雪儿,本殿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拓跋烨泽突然转过身,一把拉起她的双手,柔声道,“这件事对本殿很重要,只有你能帮本殿!”
刚刚他还为华千变被柳梦妍截走而懊丧愤怒,可此刻面对着秦慕雪,他即可又换上了一副深情无奈的样子。
“殿下吩咐就是。慕雪能做的,一定帮殿下做到!”果然,秦慕雪连忙道。
都说女色误国,岂不知,男色也一样。
看着一贯清贵倨傲的拓跋烨泽这般对着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像秦慕雪,又像上一世的柳梦妍,只怕都难以拒绝。
“雪儿,本殿这里有一封书信,你带回边城,亲手交给你的爹爹秦大人。里面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他帮本殿去做。此事关系到乌兹国的国运,如今纳吉王子被捕下狱,达辉上位,其中必有阴谋。本殿要帮助纳吉王子,揭露达辉的无耻。”
“殿下,雪儿还有件事情没说!”秦慕雪看着拓跋烨泽道。
“何事?”拓跋烨泽道。
“其实雪儿之前曾见过逸王妃!她还给了雪儿银子,告诉雪儿殿下就在驿馆,否则雪儿也没那么快就能找到殿下。”秦慕雪略有些忐忑地道。
拓跋烨泽眼中滑过一丝波纹,一把揽住秦慕雪的腰,凑近她的额头道:“逸王妃倒是个好的。在她还没有嫁给本殿的那位六弟之前,本殿也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
“只可惜了。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嫁给六皇子那样的人?”秦慕雪道。
“要怪,就只能怪她选错了人!”拓跋烨泽眼中滑过一丝微不可闻的寒意,说罢便在秦慕雪额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殿下,那雪儿这便立刻回边城送信。”秦慕雪微微红了脸道。
待他放开她纤细的腰身后,秦慕雪退了出去后,他脸上的温情随即便像一层薄薄白雪消失不见了。
像秦慕雪这样的女子,他自然不会真地放在心上,本只是想等纳吉坐上了乌兹新王的位置,娶了依莉莲回去,至于她,他压根就没打算真地带回京城。
可现在,他变了主意。
就在刚刚秦慕雪告诉他,曾与柳如璃相识过,便让他决定将这个女子带回京城,给她一个庶妃的身份。
那厢,拓跋泽言正亲自嘱咐拓跋峰和拓跋成一块儿送华千变回边城去。
“徐大夫,华先生的母亲的病,就摆脱你了。”柳梦妍却在嘱咐徐天一。这些天,徐天一得了许多地心石,正研究得入迷。
“王妃放心。”徐天一道,“倒是王妃的身体,得了这么多地心石,对王妃体虚的毛病大有裨益。殿下可正等着与王妃一年抱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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