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清樽

第一百六十二章 心事重重

    
    顾恙,忍着被拥抱时,不料称在伤口上的疼痛,一边小心翼翼地推开大师兄,一边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不是回来了吗,过不了两天,大概就会好了,大师兄你也不用那么着急,你这今天才回来,应该好好休息休息才是,我在这日子过的惬意。”
    岑历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是说道。
    “你胡说,我刚刚都看见了,你想倒个茶水喝,也弄不动那茶壶,怎么。这病都已经有法子医治了,可是还是这样,消耗人的精力吗?怎么你看起来委委缩缩的?”
    顾恙眼神躲闪,说道。
    “这不是以前,从来没患过这样的病,一时得了,再加上前些日子,在青成郡天天跑来跑去,有些累,所以这才没什么力气的嘛。”
    “师妹,你的身体素质不是一向很好?怎么这个时候力道软绵绵的?”
    “真的没事的,到时候我下山去,你让师父啊,别老那么早让我起床,让厨房给我多做点好吃的,保准不出七天,就养回来了。”
    岑历,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又帮她倒了一杯茶,让她慢慢的喝。
    “小心些啊,这茶水可还烫着呢,看他们这儿,还是挺周到的,这地方,也没白给他们住。”
    “是呀是呀,他们都是吃斋念佛的僧人,自然不会嫌弃我了。”
    岑历又环顾了顾恙所住的这个房间。
    “你这地方,有些破旧窄小,比你房间,可是差的远了,既然大师兄现在回来了,不如,我带你下山去吧?”
    “别呀,爹爹送我上来,就是为了让我好好养病,怕我把时疫传染给别的师兄弟,那人家不也跟着我受苦了吗?爹爹这样打算,是为大家好,师兄你就别说了,再说了,我在这儿,不觉得有什么吃苦的,你们不是天天得来看我来着吗?”
    “可是,还是有一段距离,终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听说你在青成郡,把该办的事情都办成了,怎么大功已经告成,到最后还染上这样的病呢?”
    顾恙缓缓的退到床上,然后偏了偏头,想了些理由解释了一番。
    最后,岑历又紧追着问道。
    “我上山之前,去观溪客栈找过你们了,你和常愈的行李,是一样也没收拾上来,什么事情这样急,就算是得了时疫,也得有收拾行李的时间啊,我查了查你的房间,里面可还放着好多东西呢,还有一顶珍珠冠,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宋家小姐送我的,这段时间,我和她熟识了之后,发现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我们早已经是密友了,只可惜,这次上山匆忙,没来得及向她告别。”
    “为什么这样匆忙呢?这不告别也就算了,东西怎么不带上山来?”
    听着大师兄这一连串的追问,顾恙知道,大师兄一定是起了疑心了。
    可是现在是绝对不能告诉他,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是日后他知道了,只要大师兄没有亲眼看见这些血淋淋的骷髅,他就不会那样生气,也不会一冲动,想要找谁报仇了。
    到时候,再把事情说的简单一点,只说被射伤了一点皮肉,就算了。
    可是现在,要是真的让大师兄看见了自己身上这些被千簇箭射出来的伤口,大师兄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这些都是些杂碎事情,大师兄,你在这呆的太久了,我本来生着病,就没什么精神,想要睡了,不如大师兄你傍晚的时候,再和犹琴师妹上来看我吧。”
    “哦?这么快就累了,那你睡吧,我就在这看着你,过会儿再回去。”
    顾恙心里一惊,连忙问道。
    “为什么呀?我一个人在这儿又没什么。”
    岑历往窗户外头望了一望,然后解释道。
    “虽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但毕竟已经给人家住了那么多年了,你住在这个不熟悉的地方,我总要看看,他们这环境怎么样?他们平时就做些什么,会不会善待你。”
    顾恙心下感动,但是也不想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卸下防备,被大师兄看川端,于于是他赶紧催促着大师兄离开。
    “你都风尘仆仆,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回来,也没休息过,现在该下山,好好去自己的房里休息一会儿,要是你也把身子搞垮了,那咱们清樽阁那些师弟师妹,该由谁领头啊?我呀,过不了几天就会好了,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了。”
    顾恙见大师兄还在犹豫,于是继续添了一把柴火。
    “反正一日三餐,你都能上来呀,而且啊,大师兄,你现在还得赶着去救一个人呢。”
    “谁?”
    “常愈啊,爹爹说,是因为常愈玩忽职守,这才让我受……让我受了这时疫之苦,所以让他啊,在祠堂好好反省,虽然犹琴师妹偷偷给他送吃的,爹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毕竟是关在那样的地方,大师兄,你还是赶紧求着爹爹,把他放出来吧,犹琴师妹说了好几次都没用呢。”
    岑历听师妹的意思,仿佛也不想自己呆在这里,也许是她才受了这样的苦,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独处吧。
    并且岑历的余光,也看见了师妹藏在被子里面的杂书,知道顾恙定是想一个人关起门来,看看这些书,于是他也就不强留在这里了。
    “好吧,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晚饭时,我会又上来,一定要………”
    “好啦好啦,大师兄,你就别啰嗦了,赶紧下山去休息,爹爹可是说了,等我好了,要带我们四处玩去呢,这也算是抵了我这次因为要办案子,得了时疫了,到时候,咱们开开心心的一起去外头玩去。”
    “好,千万保重。”
    听着大师兄总是不放心,一般的千叮咛万嘱咐,顾样心里感动的很,只是现在却不得不要他,赶紧下山去,因为她已经觉察到左腿小腿处的那伤口,又开始上学了,并且血迹已经弄在了被子的一角,若是大师兄在这里呆久了,就会发现端倪的。
    好不容易等到大师兄走了,她躺在床上,静静地发了一会儿呆,又从被子里抽出书来,想看看。
    这时候,外头又响起了蓬蓬的劈柴声。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是那和尚在劈柴,还是那个嬷嬷在劈柴呢?
    他们两个人住在这里,做什么也不方便,都得自给自足,那样一定过得很苦吧,又没有趣味,只能整天对着些经书,难道他们真的打算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吗?
    那和尚虽然和她没有过交集,倒是格外关照自己,不知是什么缘故。
    顾恙叹了一口气,继续埋头看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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