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历最后,走过来轻轻替顾恙掖了掖被角。
“你在这里好好的,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在清樽阁也不能帮你多少,只能全靠你自己好起来了,不过好在这病有药房子,说不定我明天走了,后天你就能痊愈了。”
顾恙,脸上微笑着,心理却是不孝,自己身上这么多大的想象的伤口,哪能这么快就好了?
但是走过来的时候,顾恙自己还会吓了一跳呢,生怕大师兄发现她身上的伤口。
“好了,我一直挺会照顾自己的,就把这里,当做和在清樽阁一样嘛,反正也没有隔多远,不过就是换了个房间而已。”
“你能这样想,就是最好了,心里不要觉得太委屈了,待回去。爹爹会把前些年不肯教的功夫,都教给你的,现在你已经是大有进益,过不了多少年,你也可以收小徒弟了。”
顾恙又惊又喜。
“真的吗?我这样的三角猫功夫,还能带小徒弟,不怕误人子弟吗?要是人家是个小姐,像犹琴这样,那他家里人,能放心的把自己女儿给我嘛,这样不太好吧?”
“你大师姐当初,也是在你这样年纪收的徒弟,你怎么就不能了?”
“那可是大师姐,我怎么能和大师姐比啊?”
“你怎么这样看轻你自己呢?你大师姐纵然天赋好,可是人家后天的努力,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你的天赋也很好,只要你再努力一些,再把你平时和常愈玩的时间,再练练你的短板,你就能赶上你的师姐了。”
常愈在一旁嘟囔着躺着也中枪,可是顾恙却在叹息。
“是啊,大师姐本可以有一番大作为,可惜她家里让她下山去,当初爹爹都没答应,还是大师姐家里来人直接把人带走了。”
岑历和他们大师姐,就像是顾恙和常愈那般的关系,从前岑历和他们大师姐是最合的来的,可是,现在她了无音讯。
常愈也想到了这一点。
“喂,你们以后不会也逼着顾恙嫁人吧,那我可是第一个不答应的,顾恙现在还年轻着呢,而且你们也说,顾恙的功夫还没练到火候,你们不会,就舍得让她伺候别人去吧?”
岑历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瞎说什么呢,你师父是这种人吗?就算你师父糊涂了,要让顾恙嫁人去,那我也第一个不会答应呢,你当顾恙是谁,送来的女儿吗?她是咱们清樽阁的女儿,怎么可能送去伺候别人?要是谁想娶我们家顾恙,那还不得经过千挑万选,哪能随便。”
顾恙在一旁听的咯咯直笑,常愈却瞥了顾恙一眼。
“她啊,她差点就………”
顾恙听了常愈的这个开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一个眼神瞪过去。
“常愈啊,你是不是老早盼着我走,你好称霸清樽阁啊,我可告诉你,还有大师兄呢!”
常愈知道顾恙这是急了,于是也不再说。
这时候一旁的犹琴就问了。
“师姐是清樽阁的女儿,那我咧?不会你们把我给嫁了吧?”
三个人都被犹琴这话给逗乐了,岑历更是直接说道。
“小孩子,你想什么呢?除非你家里带了一大帮人,要直接把你绑走了嫁人去,否则我们也不会让你出去了,你这时候还小呢,想这么长远干什么?”
犹琴带着孩童特有的不服气的语气。
“我哪里小了?我可快要十一了,大师兄啊,你还是想想,今年该怎么给我过生辰吧,去年我过生辰,你都和常愈师兄在外头,根本没给过我生辰,也没给我带礼物,还是顾恙师姐给我过的生辰。”
岑历笑着说道。
“小丫头贼精灵,我这刚才把你姐姐送到燕郡去,伺候完你姐姐,这又来伺候你了,你们家两姐妹,可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犹琴憨憨的笑道。
“大师兄这都不懂,我的意思是,让你早些回来呢,阁中同门,早就想见到师兄了,偏你又去了这么久,这次好多人都面都没见上,又要下山去了,而且大师父还有顾恙师姐常愈师兄,他们定希望像从前一样,赶紧跟着大师兄练功啊,所以大师兄,你要赶紧把事情办好,就回来。”
听犹琴说要把事情办好,岑历不由得看了顾恙,眼神中隐藏着深深的担忧。
这件事情能不能办好,根本无法保证,他也不知道,多罗家族到底在哪里,又该如何找到,从何找起。
但是,无论是怎样的剪不断理还乱,他都是要走这一趟的。
“好,到时候从西塞给你请一尊大鹤来,载你在天上飞。”
犹琴夸张的作出嫌弃的模样。
“咦,他们的东西,我才不想要呢,那野蛮人处的东西,就是我们家养的猫猫狗狗,也比他们的好些。”
“小师妹的嘴巴太刻薄了,看来是要向她顾恙师姐看齐啊。”
常愈指桑骂槐。
顾恙一激动,抄起床上的枕头,就向常愈砸去,这一砸,手上用力,又是有血迹渗透出来。
顾恙心里一沉,赶紧把手臂那处用被子遮挡起来,生怕被大师兄看出破绽。
好在岑历想着去边关找多罗家族的事情,已经没时间注意眼前的情况了。
“你别闹了,我现在吃完了饭,想要休息了,你要不就留在这儿,像小师妹一样乖巧的和我说话,要不就滚下去,以后也少来闹我。”
犹琴一边收拾着顾恙吃剩下来的东西,装进盒子里面,准备带回去清理,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顾恙师姐这是领会了大师父的意思,要离常愈师兄这个大祸害远一些了,否则常愈师兄总是连累顾恙师姐。”
常愈做出痛心疾首状。
“师父就是这么评价我的?都不会吧!他这也太偏心了,疼爱顾恙就疼爱顾恙吧,也没必要说我,我可是天天陪着他女儿做事情了,都快成她女儿的跟班喽啰了,我也是他名下的嫡弟子吧,怎么地位这么低呀?”
“你少闹腾些,姐姐省心了,你就能在他跟前讨好了,你要是再这么不靠谱的话,我们天天让你背黑锅。”
顾恙开着玩笑,一边用眼神,示意常愈,让常愈赶紧把大师兄带下山去。
自己带着血迹的手臂,撑在棉被上,已经很痛了,再耽误下去,床单都染脏了,到时候就真的挡不住了。
常愈拉着岑历,先出了房间,而犹琴则坐在床边,关心起了顾恙。
“师姐,你这些伤有没有好一些,怎么还是会有一点点渗透出来?要不要我和大师父说,让那先生上来给你看病,这样子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呀,等天气热了,就更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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