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全传

108章 车顶靡事

    
    张家宝没顾得上休息,从车顶下来把婴儿交给许胖儿后,又爬上厢层从鸡笼里捉了只鸡,放了满满一碗血。
    “小魔王,你功劳很大哦。”张家宝语气柔和,用手指蘸鸡血给婴儿吸吮。他自然知道,向来嗜血的魔物尾随车队而不袭击,就是因为这魔婴的缘故。不过这魔婴虽得了魂,有了宿慧,与张家宝也十分亲昵,却还不能口吐人言。
    然后张家宝下了车,去找掌管物资的人要了一方桐油布,和余满两人花了小半个时辰在车顶支了个篷顶,顺带给花姐他们送去两条被褥。
    花姐儿满心欢喜,连声道谢,末了她还提出一个新的请求,“小兄弟,能不能再帮我提一桶水上来?我想擦一擦,不然身上黏糊糊的睡不着觉。”
    余满张口呵斥:“非常时期,哪来那么多讲究!”
    “算了,也不费什么事。我把水桶举上来,你在上面接着。”张家宝应承下来,又跑去忙活了。对于这个女人,他内心想法是能帮则帮,不管是从她身上联想到娘亲的缘故,还是因为雌雄相吸的原始情·欲。
    车队当天共行进五十余里,晚饭过后在车头插着火把走到戌亥时分,夜露已重,便停止了行进。三百多辆战车摆了个外紧内松的防御阵型,原地留宿。
    距离车队三余里外,聚集的魔物数量已达到一百之多,车队不动,它们也不动。二九六小队的人见识过韶县魔物的大退潮,也见怪不怪了,余满却笃信这是师父的在天之灵在保佑。
    指挥车内召开了紧急会议,因为车队内部出问题了,越来越多的魔物数量让许多人躁动不安。有些人说魔物当中产生了组织者,待车队到达深渊边缘,便会展开大围杀,到时候无路可逃,要么跳下悬崖,要么成为魔物口中餐,中原英州将再无人种。
    谣言一出,人心惶惶,拖下去必定闹得军心涣散。隆吉真人询问众人有何良计对付这些魔物,艾薇儿和其他魔法师商量了一阵,说明日把魔物引到密林处,可以风火为炉之术全歼之,几乎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众人都觉得是个好办法,一直没说话的扶摇子却直接否决掉了,因为就算消灭了这批魔物,还会有新的,明天会有,后天会有,除之不尽。要是把魔物激怒了,使其恢复滥杀本性,那就适得其反了。
    扶摇子心知魔物是冲着那魔婴强大而高贵的气息来的,它们是凭着从王的本能才跟着车队。因此摆脱那些魔物的唯一办法,就是将婴儿丢给它们。但这是绝无可能的,毕竟是他的孩子。
    “既然如此,便将我的秘密公之于众吧。”扶摇子掀开帘帽,脱下了黑袍。众人哗声一片,只见他紫唇灰目,须发尽脱,头皮上黑筋乍起,两只手像熊瞎子的爪子一样。
    “本座于韶县一战中了魔毒,魔物追随来此,因是奉我为魔王身。以我的修为能将魔气压制两三月已是极限了,待护送你们出渊之后,本座终将成魔,自当落叶归根,独守无量山。”
    “把这件事说出去,自然可稳人心。倘若有人不信,可以去问问当日参加过韶县一战的人,魔潮是如何自行退去的。”
    众人便定下心来,联想到扶摇子这些时日来行为举止的变化,便能理解了。同时也为其高义所折服,这件事传出去后,宗主威名恐怕就荡然无存了。
    ……
    车阵外围有人员值守,安全有足够保障。二九六小队的战车位于车阵内部,成员们经过一天的跋涉疲惫不堪,此时早已躺下。
    几块备用木板被放在横杆上,放上席垫子,连成了大通铺。黄韵清抱着婴儿睡在最右边,挨着她的是景丽。苏起左边依次是张家宝、余满、许胖儿、老吴,再往左就是薛超等五人。
    这支十二人的小队实际上有两个小团体,张家宝这帮人是一伙儿,薛超那五个人是另一伙儿。那伙人当中有几个曾经视张家宝为情敌,当初在沈栋带队下支援韶县时曾捉弄过他。如今虽然互相没了敌意,但也没有过多交集,以致于张家宝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清楚。
    几张大被一盖,众人很快进入了酣眠。而车顶上的小帐篷内,却有一男一女在窃窃私语。
    男人挪到侧卧的女人身旁,悄声道:“他们都睡了。”然后手便搭在女人的肥臀上,女人马上把他的手甩开了。
    “你放开点儿,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还在乎什么。而且我说话算数,出去之后咱俩一起过,我的钱都是你的。”
    女人腾地坐起来,“跟你这个半身不遂的废人过,能给老娘什么好?当真以为你这点钱能管我们孤儿寡母一辈子?”
    “呵呵,远的谈不了咱们可以谈近的嘛。”男人笑眯眯地从钱袋子里摸出三块银元。
    “这点钱留着给你养老吧。”女人嗤笑道。
    “嘿嘿。”男人不急不躁,又摸出三块银元,拿到她眼前晃晃,塞进她衣襟里,顺带捏了一把。女人撩了下头发并未说话,似乎有些意动,似乎又是默许。
    有戏,不妨再添一把火。男人再次摊出几块银元,“加上这四块,就是十块了。省吃俭用的话,这些钱足够在外头生活数月了,只求与娘子共度一宵,这不为过吧?”他的笑容愈发下流,“我可是很能吃的,今日听闻娘子胸胀难耐……”
    未等他说完,女人就自动解开了衣带……
    次日天还未亮,苏起就醒了。他听到许胖儿他弟呀呀欲哭,为免吵到其他人,把张家宝摇醒了。
    张家宝过去一看,婴儿把被子和床板尿湿了一片,幸而黄韵清的衣裳只沾了一点,才没把她弄醒。他轻手轻脚地把婴儿抱起来,给他擦了下身体,裹进襁褓内,喂了一些昨夜的鸡血块,便打算交给花姐儿来带。
    上到车顶,张家宝傻眼了,只见老莫和花姐儿都是赤身裸·体,场面十分不雅,只好硬着头皮把婴儿放到花姐儿身边。
    即使动作微小,还是把花姐儿惊醒了,她慌忙扯过被褥盖住身子,随即呼了一口气道:“是你啊,小哥。”
    “算姐求你的,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可以吗?”花姐儿咬着嘴唇的样子楚楚可怜,她从席子底下摸出两块银元塞到张家宝手里。
    张家宝并未拒绝,将银子握在手里,微微点了下头,心里却想就算他不说也会有人知道的,昨晚他就听到了持续许久的靡靡之音。
    花姐儿高兴地搂住他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你虽挺小一个人儿,也是很有男人味的呢。”
    “姐今年二十出头,比你应该大不了几岁。那个……你要是不嫌弃,出去之后可以跟着姐过。姐虽然力气不如男人,耕几亩地或者干点啥都没问题的,到时候供你上学堂。以你这机灵劲儿,兴许以后还能当个官儿呢……”花姐儿越说越兴奋,被子滑落下来,春光乍泄也不觉。
    张家宝臊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花姐儿,“我先下去了。”
    花姐儿怔了一下,表情有些失落。
    吃早饭的时候,许胖儿无精打采,眼圈乌黑得吓人,余满问他昨晚干什么去了,也没察觉他中途有离开过。
    “练听功。对吧,张兄?”许方乐朝张家宝扬了扬眉头,“论什么声音能让人感同身受,欲罢不能,有如身临其境,恨不能以身代之?”
    “惟猫叫是也!喵!”说着用胖胖的手指在张家宝胸口轻轻划了下,淫眉荡目笑道:“贼刺激,贼带劲,贼爽,就问你,心痒痒不?”
    张家宝拍拍他肩膀,“此功虽好,也要当心走火入魔。”
    周围的人都莫名其妙,余满却心想:“许师兄修行如此刻苦,师弟与他为伍,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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