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明治庭赶上下班时间早,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他没有告诉温乔自己会早些回来,而是叫上寒林,两人去了花鸟市场。
寒林没想明白他怎么突然想着要来这里,今天时间这么充裕,他不回家却跑来外面晃,这不大像他以往的风格。
寒林瞥了一眼后座的男人,气定神闲。
他可是很夏夏说了自己今天会早些回去陪女儿的。
现在却跑出来陪着阁下,去买花鸟买鱼,这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了,回去估计又是一顿打。
夏夏刚开始的时候是一个还挺温柔活泼的一个小女人,现在是个孩子的妈,脾气越发的暴躁了,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她的女儿对自己动辄打骂。
他有时候还觉得自己挺悲催的,白天在外面上班不说,回来还洗衣做饭,伺候她们娘儿俩,结果还落不了一声好,稍微有一点儿不满意的一个枕头就甩过来了。
这哪是一个成功男人该有的待遇,那电视剧也不这么演。
电视剧里演的是一个男人事业有成,老婆就在家里面洗衣做饭,带孩子,相夫教子。
到他这儿,怎么全成了他的活儿了。
一点也不公平。
寒林不知道阁下在家里面的家庭地位如何,但只要他一有时间就会把时间给夫人和孩子。
想必他们夫妻俩的生活是非常和谐的。
不想自己,在家里没有一点地位。
就连自己宝贝的女儿,都天天不把自己当爸爸看看,还朝自己吐口水,这哪是一个女孩子做得出来的事。
这都是她那个不像话的妈教的,当妈的不像样,生出个女儿竟然跟她这么像。
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车子停在花鸟市场门口,几个随行的保镖在后面跟着,跟排场无关,纯粹是为了安全起见。
明治庭集人两年来,虽没有爆出过刺杀之类的新闻,但并不代表这样的事并不所在。
明治庭的出行即便已经很低调了,但寻常人家怎么见过好几人跟着一个人的场面。
不少人没有在继续逛着,而是选择了过来看热闹。
明治庭是史上最年轻的总统,长得又俊朗儒雅,因此他的长相出众,人群中一眼就看了出来。
不知是谁率先开了口:“这是总统阁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和总统大人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而且,周身的上位者气质,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够轻易模仿的。
而且明治庭身边的那个面色冷酷的男人,就是他的副官,好多次出席重要讲话的时候,那个男人就陪在他的身边,一直保护着他的安全。
明治庭身边围着的普通民众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拍照。
他身边的保镖出言阻止:“阁下并不是出访,只是过来看看,不一样行踪暴露。”
这么一说,大家就听懂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办完了正事,也会出来逛逛,看看民生。
明治庭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了下来,并没有刻意让人把店里的客人请出去,而是他自己走了进去,和客人融在一起。
他轻声说话:“大家不用拘谨,我跟大家一样,是过来看看花的。”
其中有对小情侣看到总统阁下的脸,长得十分帅气,而且那双深邃的眼睛,满是深情。
女孩状着胆子问:“阁下是买花送给夫人的吗?”
明治庭伸手取了一朵玫瑰花,他看向问话的女孩,脸上有着柔和的笑意,“是的,一直忙着工作,留她一个人在家里照看,心里总有愧疚,想着买束花表达对她付出感激。”
他微微低头,闻了下花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味道,挺好闻的。
他让店家包好一束花,他先去另外一家鱼苗店看看。
和店里的人告别,转身走开。
走路的步伐稳健有力,身姿挺拔,走路时刻散发着成熟稳重的魅力。
花店里的人,都忍不住夸赞总统阁下好亲民。
看鱼的人远远比买花的人更多。
门口摆着几个鱼缸,里面装着很多小金鱼。
买鱼的人看到总统阁下来了,纷纷让路,明治庭却只是摆了摆手,低缓说道:“大家不用拘谨,随意一些,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是来买鱼的。不过第一次买,可能不会买,还需要大家多给些建议。”
众人纷纷说好,觉得新总统十分的平易近人。
说话温温柔柔的,一点也不强势。
而且这两年明总统继位,国家经济得到了大幅度改善,很多贫困地区的人生活得到了改善提高。
其中一个从贫困地区到帝都来上班的人,他十分感激地对明治庭说道,“总统阁下,我代表我的家乡感谢您,如果不是你对我们家乡建设提出扶持性政策,我想我的家乡还是处在大山里,不知外界岁月。”
“也因为您我们那里的小孩得到了教育,不再仅仅是帮助家里减轻农活负担的帮手了,他们有自己的梦想,也有了实现梦想的基石,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您。”
被这个人一说,路人纷纷觉得明治庭是个好总统,就像失业的人,可以到有关部门提供失业证明,国家会补贴事业补助。
还有孩子入学困难,可以申请国家救助金。
虽然上任才两年,却已经为国家做出了不朽的贡献。
众人此起彼伏的赞誉,明治庭只是轻轻一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只希望自己在位期间,能让咱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家庭越来越富裕。”
明治庭的一番话,让众人忍不住鼓掌。
明治庭没有耽误时间,在鱼缸面前选看金鱼。
他微微欠身,一个西装熨帖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成熟稳重的魅力,却会弯腰仔细地看着小金鱼。
店家咨询明治庭需要什么样的金鱼。
明治庭想了想,温乔喜欢小巧可爱的东西,他觉得这些金鱼都差不太多。
问道:“送给太太的,有没有特别一点的。”
店家想了想,将一个小鱼缸的端了出来,他说道:“这个是热带鱼,颜色十分鲜艳好看,又小巧可爱,想必夫人会喜欢的。”
店家是个年轻的女生,她之前在微博上看到过,明总统公布婚讯的时候,她见过夫人的照片,是个长得很好看,又年轻有气质的女人。
眉眼带笑,一看就是个很温柔很有耐心的人。
明治庭看着水缸里的小鱼儿只有他小拇指大小,在水里游得十分欢快。
看着水里的鱼儿游来游去,明治庭就莫名其妙的想到自己的女儿和儿子。
这两个小东西就像这水缸里的鱼儿一样,总是那么欢脱。
她让卖家给自己装了十尾孔雀鱼,又带了几条小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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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卖家拒绝了,并且说道:“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倒也是我的一番心意,还请不要推辞,这是送给总统阁下家里孩子的礼物。”
明治庭没有继续推脱,若是多番推辞,显反倒显得有些矫情。
既然是对方的一番好意,他也不忍拂了。
他道谢告辞。
本来打算就这么回去了的,但是听到有几声鸟叫,明治庭还是选择过去看了一眼。
寒林却觉得在这里耽误的时间有些多了,恐怕有危险。
明治庭却笑了笑,“你总是这么疑心,有你跟着,还怕什么危险?”
寒林:“……”
这高帽子扣的……
明治庭最后买了一对鹦鹉回家。
林志婷去花店取花的时候,原本预定的99朵玫瑰,最后变成了999朵,而且跟着他的所有人,手里都有一束花。
店家说道:“阁下到这边来,我没有什么礼物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只能送花了,,希望以后大家能继续保护阁下的安危。”
寒林手上也被抱了一束玫瑰花,还是九十九多,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玫瑰,他只觉得脑仁疼。
回去肯定会被他老婆打死。
这要是质问他是哪个小妖精送的,他估计是把嘴巴割了都说不清楚。
回到车上,已经开始打道回府。
明治庭却说,“不能说是你买的?”
这……
他怎么没想到?
怪不得他总听夏夏说,阁下是妇女之友,他如今倒是明白了这句话。
只不过他这样给自己出主意,去欺骗自己的老婆,这应该算是男人之友吧?
明治庭回去以后,手里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寒林帮他提着两只鹦鹉,一只手里捧着鱼缸,里面装着孔雀鱼和小金鱼。
温乔正在客厅里学着插花,听到男人回来的声音,一眼就看到他怀抱里抱着的那一大捧玫瑰,鲜艳欲滴的颜色,漂着淡淡的玫瑰香。
温乔有些惊讶地看着男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你这是?”
明治庭将花递给温乔,脸上笑着,“喜欢吗?”
温乔指着自己,有些难以相信,“给我买的?”
明治庭点了点头,失笑说道:“难不成给孩子买的?”
一句反问,让温乔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花。
她低头闻了闻,说道:“很香,我很喜欢。”
小葡萄带着弟弟在玩,看到寒林手里的鸟儿和金鱼,跑过来,问道:“寒叔叔,这也是爸爸买的吗?”
寒林放下鱼缸和两只鹦鹉,点头说道:“对的,喜欢吗?”
小葡萄:“喜欢。”
明思安扶着茶几,垫着小脚丫子,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去鱼缸里面捉鱼。
嘴里还咿咿呀呀说着:“鱼鱼,抓鱼鱼,好吃……”
几个人一下子被明思安逗笑了,小葡萄纠正弟弟,“这个不能吃的。”
明思安倔强地指着浴缸里的鱼,“吃鱼鱼,吃……”
温乔将儿子抱起来,“看来这鱼不该给孩子买。”
小葡萄撅了噘嘴,但还是最喜欢鹦鹉。
明治庭却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鱼是给孩子买的?”
温乔一噎,瞥向寒林。
寒林:“……”
他赶紧找借口,说要回家带孩子,女儿每次不见他都哭得厉害。
明治庭和温乔没有真的打算为难他,就放他回去了。
明治庭是给女儿和儿子各买了一只鸟,但是明思安的鸟,没有一天就让他给玩死了。
小葡萄的鸟但是活的好好的,明思安总想着把姐姐的鸟儿弄死,这样才算平衡。
小葡萄气哼哼地阻止弟弟,说道:“你已经把自己的鹦鹉弄死了,你不能动姐姐的,小心姐姐跟你生气哦。”
小葡萄还做了个假装生气的动作,就是希望这样对弟弟能有点作用。
可是明思安总是对着小葡萄傻乎乎地笑,还指着小葡萄的鸟笼,张嘴:“肉肉,有肉肉,我和姐姐吃。”
小葡萄:“……才不是肉肉呢,那是姐姐养的鹦鹉,等以后长大,像杨过大侠那样,有只大鸟驮着我们飞。”
明思安才一岁,根本不知道杨过是什么物种,他只知道眼前笼子里的鸟是肉,可以吃的。
明思安倔强的要弄死小葡萄的鹦鹉,小葡萄只能赶紧找来爸爸,让爸爸救小鸟一命。
明治庭在楼上书房,小葡萄跑上去,气喘吁吁地,“爸爸,你快来救救我的小鹦鹉,弟弟要把他吃了。”
明治庭:“???吃了?”
他跟着小葡萄赶紧下去,阳台上只有一地的鸟毛。
而小葡萄的小鹦鹉,已经在弟弟手里嗝屁了。
她抱着爸爸就是一顿哭诉,“弟弟弄死了我的鹦鹉,爸爸重新给我买一个。”
明治庭拍了拍女儿后背,安抚着:“好了不哭不哭。”
明思安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错,看着姐姐哭,他马上扁着嘴巴,跟着哭了起来。
明治庭:“……”
小葡萄伸出脑袋,不明所以地看着弟弟,“弟弟怎么哭了,是不是爸爸凶弟弟了?”
明治庭:“……”
扣的一手好锅。
温乔本来在客厅学着插花,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立马赶了过来,明思安看到妈妈来了,直接扔了手里的小鹦鹉,朝妈妈跑过去。
小葡萄依旧抱着爸爸,小声问道:“爸爸,您说弟弟会不会恶人先告状?”
明治庭自信一岁的孩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但他忽略了一个母亲的颠倒是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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