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色就是个怪胎。
当乔杨林把腐蚀英尔古丽和闵浩然的计划告诉乔正色后,乔正色就像手表上了发条一样铆足了精神。得知阿不都热合曼是英尔古丽的弟弟,乔正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得知是通过闵浩然,竟然分文不出的就从他手里将那个聚宝盆硬生生地给端走了,乔正色恨得咬牙切齿。
“乔哥,再给一点点,过几天就把钱给您,求您再给一点点。”尤如瓦斯·赛来毒瘾又犯,来到乔正色办公室讨要点baife
。
“尤如瓦斯你个哈怂,我正要找你呢,你来的正好,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啊,再不还我就让人拆你家房子啦!”乔正色声色俱厉地说道。
“乔哥,再等等,再等等,我有钱了马上还你,别让我家人知道了,我家人知道就完了。”尤如瓦斯胆战心惊的站在乔正色跟前,乞求地颤抖着。
“等你有钱?你像个有钱的人吗?你什么时候会有钱?我等你有钱已经好多年了,不但不还钱,还越欠越多。你拿什么还,你家会印钞票啊?你们两个,明天去尤如瓦斯家看看,把值点钱的东西都给我整过来,如果没值钱的东西,把他那个店给我收喽。”乔正色的墨镜架在头顶上,双腿躺在桌子上,不可一世地吩咐身旁的两个壮汉。
“不,不,不,乔哥,千万不能让我家人知道,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们知道了我就真的完了,我的老婆也会跑掉的,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吸两口马上就去找钱。”听到要骚扰家人,尤如瓦斯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尤如瓦斯开了个服饰店做点小本生意,挣了点钱,可他好赌成性,挣的钱都扔到乔正色的斗场里去了。不但挣的钱扔进去了,还在那染上了毒瘾,欠了乔正色一沟子债。
“尤如瓦斯,我这也不是福利大院,养着大大小小好几十号人,张开嘴巴都要吃饭呢。你这欠钱不还,让我们都喝西北风啊,明天不还钱,家里面见。”乔正色说完朝两个壮汉挥了挥手,两个壮汉会意上前欲驾走尤如瓦斯。
“乔哥,别,别,再给我一次机会,钱我一定想办法还上,求你再给我一点点,就一点点。”尤如瓦斯的毒瘾开始发作,全身发冷,浑身颤抖,鼻涕哈拉往下流,双手使劲撕扯着头发,痛苦至极。
“好,别说哥不给你机会。尤如瓦斯,听说你和色迪克那个哈怂关系很好,我给你指条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走?”乔正色见火候已到,又挥了挥手,示意壮汉放下尤如瓦斯。
“我愿意,我愿意,您说乔哥,我听您的,什么都听您的。”尤如瓦斯似乎见到了‘救命稻草’,眼前幻化着曙光。
“你想办法让色迪克吸一吸这宝贝,只要他吸上了瘾,你以前欠下的钱我可以一笔勾销。怎么样尤如瓦斯,别说我不够哥们,路给你指明了,就在你面前,自己决定。”乔正色走到尤如瓦斯跟前弯下腰,露出邪恶的眼神,把一小包baife
在尤如瓦斯跟前晃了晃。
“不,不,不,乔哥,他是我的兄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害了他。求求你,你先给我吸一口,就吸一口,我快死了,我喘不过气来。”尤如瓦斯狂燥起来,伸shouqia
g夺乔正色手里的baife
,两壮汉上前死死地按住他。
“好,佩服,对兄弟有情有义,那你讲你的哥们义气,我收我的钱,不违法吧。”乔正色猛地立身,对着壮汉说:“让他到房子休息休息。”乔正色所谓的房子,是专门用来对付‘刺头’的(闹事或不听话的)。
尤如瓦斯终究是没抵住毒瘾的折磨,把黑手伸向了他的最好兄弟。
“阿康,今天排档子(利润)不错吧,阿克霞(晚上)阿拉克戏洁(喝酒)?”尤如瓦斯来到色迪克·麦麦提江的五金商店,一如往常地甩给色迪克一支烟。尤如瓦斯的民族服饰店就在色迪克的五金店旁边。
“不行,羊冈子不同意。”色迪克拒绝道,他的的羊冈子“骚”(厉害)得很。
“歪江哎,你是天上的雄鹰,你想飞回去嘛飞回去呢,不想飞回去嘛别的地旁(方)飞走呢,走撒,喝去撒。”尤如瓦斯一向爱喝酒,是个扎巴依(酒蒙子),每天不喝的腾云驾雾不回家,拉上色迪克就往外走。
经不住尤如瓦斯的死缠硬磨,色迪克关了店门,和尤如瓦斯来到疆南特色烤肉店。色迪克经不起劝的另一个原因是特别想抽一口尤如瓦斯的烟。自从吸了尤如瓦斯的烟以后,色迪克在羊冈子面前雄壮多了,每次把羊冈子折腾的死去活来。
“阿康,现在清真寺旁在建门面房,那个位置‘好求子’的,如果我们能在那要个门面,生意肯定比这好。”尤如瓦斯一向叫色迪克哥哥。
在新疆方言里,大家都喜欢用“求”字强调“非常、特别”的意思,不过这是男性的专利,女性说话一般不用。
“位置是好,听说要的人‘多求子’的,我们怕是挤不进去。”色迪克说完扔掉烟头,仰起脖子灌一杯。
“你姐不是县委常委吗?现在也在参与那片地的拆建工作,找你姐说说,肯定没问题。也不是白让你姐帮忙,事成之后,我给你姐五万元好处费。”尤如瓦斯说着又递给色迪克一支烟。
“唔jooo,我姐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嘛,她才不会出面呢,我的羊冈子在家事情的么有,让我姐给她找个事我姐都么答应。再说我们这不也蛮好的嘛,过日子不是问题。”色迪克和她哥哥阿不都热合曼性格完全相反,内敛,胆小,英尔古丽稍微严肃点,吓得就不敢支声。
“过日子?这样下去我们连这样的烟都吸不起啦。试试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这可是一辈子的事。铺面买给别人也是买,为什么不能买给自己人呢。”尤如瓦斯故意在色迪克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烟,不停地怂恿色迪克。
“你那烟才多少钱一包,还抽不起。你的钱老婆子捏的紧吧,还说我沙依马洪,你才是真正儿的沙依马洪,过两天我给你送两条。”色迪克吸着烟不屑道。
“什么?你送我两条,你送的起吗?这可是我朋友送给我的特制烟。”尤如瓦斯不怀好意地看着色迪克,把空烟盒扔给他,趁着酒性准备摊牌。
“特制的烟?尤如瓦斯,你不会在里面放毒了吧。”色迪克好像猜到了什么,端详起手里的烟,惊讶地看着尤如瓦斯。
这几天色迪克经常感到精神萎靡,哈欠连天,昏昏欲睡。可每次和尤如瓦斯喝完酒抽完烟后回到家就有使不完的劲,把羊冈子折腾的欢喜。色迪克有怀疑过,但他相信尤如瓦斯不会害他,一直认为是烈酒壮阳。
“看你说的,那哪是毒,是宝贝。吸完后你也兴奋你羊冈子也开心,多好的东西。”尤如瓦斯弹了弹烟灰,抖了抖眉毛,不怀好意地看着色迪克。
“你!这烟里还真有毒?尤如瓦斯,你害我?你为什么要害我?”色迪克站起来,指着尤如瓦斯怒吼道。
“阿康扎,我哪会害你,你不想吸不吸就是了。那么贵的东西,你要不是我兄弟我还舍不得呢。”尤如瓦斯哄骗着色迪克。
“好你个尤如瓦斯,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害我,你不是人,你是豺狼,我们不再是兄弟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喝酒,不要再和我联系,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色迪克说完摇摇晃晃穿过马路拦了辆的士绝尘而去。
毒品一染深似海,它会使人走火入魔,让人失去一切美好的事物。色迪克多年积蓄一朝吸空,五金店也被他偷偷的抵卖掉。
“阿恰,再借我点钱吧,这几天要进些货,我手头有点紧。”色迪克实在找不到钱了,又打着进货的理由来到办公室向英尔古丽开口。
“前几天不是进过货了吗,咋又要进货?听你老婆说你天天的外面喝酒。天天那么多事,就不能少喝点酒?你看你喝的都不成人形了。”英尔古丽边说边通过手机给色迪克转钱。看到色迪克精神萎靡的样子,还以为是累到了,英尔古丽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也就没有过多的去细问。
“阿恰,我还想求你帮我办件事,可以帮帮我吗?我想在清真寺旁买个门面,你出面打个招呼好不好?”色迪克收到钱并没要走的意思。
“你现在那地方不是挺好的吗,开那么多店你能照应过来吗?”
“现在那地方生意不行了,我羊冈子在家不是也没事做嘛,我想的是这个店让她来看,我到清真寺那再开个,清真寺旁的生意肯定好,门面抢手得很,大家都在找关系抢呢。”色迪克谎言道。
“好吧,我试试。”英尔古丽并未多想便答应了。
英尔古丽就这样不知不觉钻进了‘乔氏’圈套。
乔杨林在通过其儿子乔正色温水煮青蛙式的腐蚀英尔古丽的同时,对闵浩然也采取了行动。乔杨林知道闵浩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油盐不进,想围猎他不容易,便采取直截了当的方式。
一天晚上,乔杨林司机告诉他闵浩然已回到房子,便拨通了闵浩然的电话。
“闵书记您好,没打扰到您吧,我是乔杨林啊,听说您这次招商成果丰硕,我们作为疆南县的老百姓,得好好感谢您啊。”乔杨林在电话那头奉承道。
“噢,是乔董事长啊,你好你好,感谢什么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这也是我们职责所在、份内之事啊。”闵浩然刚冲完澡,披着浴巾接听电话。
“听说您回来了,也没什么表示的,我想给你摆个庆功宴吧,你肯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的。我今天去我的杏林里摘了点杏子,我让司机给您送过去,您不会拒绝吧。”乔杨林不愧是商界老手,闲谈之下先堵话,他也料定闵浩然断然不会拒绝。
“这……好吧,那就谢谢啦。”闵浩然客套的挂掉电话。
不一会,便有人敲门。其实乔杨林早就让司机在闵浩然的房前等候,他知道办这样的事不能让领导久等。
“闵书记您好,我是乔董事长的司机,他让我给您送两箱杏子尝尝。”司机敲开房门,说完便将杏子放到门口,予转向离去。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行道,司机办事也懂得办事规矩,到领导家送礼一般都是把东西放在门口撂下就走。
“噢,你等等,你也尝尝。”闵浩然边说边便掏出钥匙弯腰‘哗啦’一声将两个箱子的封胶挑开。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这样的事情他也见过不少,怕的是送的不一定是杏子,让司机尝尝的目的也是看看箱子里别有什么名堂。
这一打开,把两人吓了一跳。其中一箱是新鲜的杏子,而另一箱则是码的齐齐的崭新百元大钞,初步估算不下五十万。
“搞什么名堂,你把这些东西全给我拿回去,告诉乔杨林,别给我玩这一套。”闵浩然没好气地把司机轰了出去。幸好及时打开看了,要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闵浩然心有余悸。
乔杨林知道闵浩然洁身自好。但他认为,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对闵浩然这样的人物,就要出手大方,不信他见了这么多钱不眼开。再说,就算扳不到闵浩然,搭上这根线,今后疆南县的建筑市场还有他的一片天地,其他方面有什么用得着闵浩然的时候也好请托。
乔杨林不但善于琢磨事,更爱琢磨人。据他分析,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疆南县以后的‘老板’不是齐建中就是闵浩然,齐建中已是‘自己人’,拿下闵浩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乔杨林打着如意算盘。他的行事风格除了溜须拍马,就是金钱开路。
司机端起两个箱子悻然离开。以前乔杨林让他给领导送这送那,还没见过现场验货的,他也是生平第一次见这么多钱,心里怦怦直跳,坐回车里,点起一支香烟,平息一下心态。
“真想不明白,这些有钱人不把钱当钱,就这样白花花的送给别人,我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司机暗自嘀咕,又接上一支烟,猛吸一口。
他一年到头给别人开车,富不了也饿不死,拿着那么点死工资,在老婆面前头都抬不起来。开车辛苦不说,还经常被领导像狗一样地骂着,点头哈腰的侍候着,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想想就来气。尤其想到乔杨林那个肥嘟嘟、翘起的屁股上面可以摆桌子搓麻将的老婆除了上厕所不用他代劳,啥事都让他干,把他当奴隶一样使唤,气就不打一处来,有时气的都想朝她那硕大的臀部踹一脚。
“赌一把,我就给乔杨林汇报杏子已经送给了闵浩然。只要闵浩然不给乔杨林说,就神不知鬼不觉。”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是没有经住金钱的诱惑。司机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乔杨林的电话。
“乔董事长,您放心,事已办妥。”司机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把话说完,没等乔杨林回应就把电话挂了。
得到事已办妥的消息,乔杨林悬着的心也稍有放下。他在家里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指缝间的雪茄点起又灭掉,灭掉又点起,来回踱步。毕竟这次不是送礼那么简单,掺杂着布阵设套的邪恶目的。
怕电话再次响起,怕闵浩然对他一通大骂,更怕闵浩然报警,他走到财神爷面前点起了三根香,心中默默祈祷。
乔杨林纳闷了,之后每次遇到闵浩然,他讨好式的嬉皮笑脸迎上去时,闵浩然的表情并无波澜,对他的态度依然是那么冷漠,拿腔捏调,闵浩然的心思让他琢磨不透。
黄小丽能当上住建局副局长,全亏齐建中极力举荐。时任组织部部长的齐建中在一次酒桌上认识了黄小丽。黄小丽人懒嘴不懒,拍马屁那可是行家里手,再加上能喝点酒,把齐建中拍的神魂颠倒,之后便推荐给了她一个副局长的位置。
无知的膨胀,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得知住建局的局长马上要挪位子,黄小丽的心里开始痒痒,把希望又寄托在齐建中身上。
“齐书记您好,我是黄小丽,可以进来吗?”黄小丽轻轻敲了敲齐建中办公室的门。
“老乔你先回去吧,我这还忙,有事再联系。”齐建中正在听乔杨林报告闵浩然和英尔古丽已经上钩的事,见有人敲门,便打住声音,喊了声“进来。”
“那我先走了齐书记,有事您吩咐。”乔杨林说完起身便走。
“不好意思齐书记,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打扰到您工作了?”黄小丽和往外走的乔杨林微笑地招呼了下蹑手蹑脚地进到办公室,顺便把门掩上。
“没关系,坐吧,你找我有事?”齐建中正了正衣服,端坐起来。尽管与黄小丽很熟悉,但在正式场合,齐建中还是拿捏,不失威严。
“我来向您汇报个情况。闵书记和英尔古丽关系很不正常,上次我和他们一起出差,她俩打的火热,有天晚上还在一个房间里那个了。”黄小丽装着害羞的样子,把她在深圳看到的和猜想的添油加醋地向齐建中做了汇报。她懂得这个时候的齐建中需要这方面的消息。
“小黄,别怪我批评你,你可别造谣啊,以我的了解,闵书记不像是那种人。”齐建中拉下脸假嗔道。他不想让别人看出他与闵浩然在暗斗。
“齐书记,千真万确的事,我亲眼看到的,我再胡说也不能在您面前胡说。”黄小丽虽然爱耍点小聪明,可他哪里能看透齐建中的老谋深算。看到齐建中不相信自己的样子,语气变得更加坚定,脸上辣椒水泼过一样,憋得通红。
“你这么一说,那这事难道是真的不成?这样吧,此事非同小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先憋在肚里,别到处声张。”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齐建中对这种趋炎附势的人见多了,语气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好的齐书记,听您的。我……我还有个个人小小的请求,不知当不当说?”黄小丽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事就说,干嘛吞吞吐吐。”
“我们局长不是要调走嘛,齐书记能不能帮忙在班子里美言美言,把我推荐一下。”黄小丽扶了扶大眼镜,忐忑道。
“鬼心眼子还真多,容我考虑考虑。还有没有其它事?”齐建中不耐烦道。
“没……没了,大恩不言谢,有情后补,我就不打扰了。”黄小丽说完轻轻退出办公室。
黄小丽出去后,齐建中拿起电话,把还没走远的乔杨林又叫到办公室。齐建中要把闵浩然搞下去,就得有人为他跑腿,而这个人,必须是对他死心塌地的人,他认为乔杨林是不二人选。
“老乔,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说了你都不信,闵浩然与英尔古丽竟然染搭上了。”齐建中顿了顿,眯细着小眼接着道:“这样吧,你瞅个合适的时机找下住建局的黄小丽,就说我让你找她的。后面的事你们去办,等我指示。”
“明白,齐书记我办事您放心,一定办的妥妥帖帖的。”乔杨林信誓旦旦地应道。
乔杨林心想姜还是老的辣,齐建中为对付闵浩然看来早就布谋了,不仅仅只有他这一条线,还不知道有多少条线布在暗处。不过乔杨林看到齐建中把这么机密的事交给他来办,说明齐建中没把他当外人,不免有些激动。
“得想办法让人暗示闵浩然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让他知趣而退。”乔杨林走后,齐建中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他寻思凭着闵浩然的聪明,不久肯定会在清真寺旁工程上发现猫腻,只要他闵浩然聪明不挑事,大家都平安无事,如果不识好歹,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闵浩然是他现实中的对手,但他也不想把事做绝,这样对自己也无利。损人不利己的事他可不干,如果能让闵浩然杯酒释兵权,知趣而退,当然是上上之策。
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齐建中苦冥了几个晚上,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齐建中来到乔杨林的老巢,看他有没有什么歪点子。
“这事好办,我司机在给他送东西时都全程录像了的,把视频刻成碟子找人悄悄地扔他房子不就行了。”乔杨林得意地说。
乔杨林干过许多拿不上桌面、见不得世面的肮脏事,看似个大老粗,可狐狸一样的狡猾,心细得很,万事留痕。
“录像?你真是一只老狐狸啊,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怪不得这么多年你稳坐疆南,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喽。”
“兵不厌诈,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不是您经常教导我的么,这不,在您的关键节点不就用上了么。”
“哎呀,老乔,你办事我是一百个放心呐。这么多年来,只有你这么买命地给我跑腿,我不会亏待你的。”齐建中说着扔了支烟给坐在对面的乔杨林。齐建中这时必须把乔杨林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所以一改往日的自傲与骄横,对乔杨林‘推心置腹’。
“噶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这么多年承蒙您关照,感激还来不及呢。晚上就在这用餐吧,我这还有几瓶陈年茅台等着您品尝呢。”这还是齐建中第一次给他递烟,乔杨林受宠若惊。
乔杨林和齐建中年龄相仿,但为了求得齐建中的庇护,乔杨林自甘晚辈认齐作‘父’。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饱谷总弯腰,智者常温和,乔杨林何曾想到,一场劫难悄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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