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这是逃出来了…逃出来了吗?”他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路顺风顺水推舟了吗“好吧好吧。”那个人观察着秦默,发现他并没有面对着自己之后,对着他肆无忌惮地翻了个白眼,然后不太巧地就被转身的秦默看到了…
“嘿嘿嘿。”看着面前这个傻了吧唧呲着一口大白牙对着他笑地人,秦默有点糟心,干脆就又把头转了回去。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秦默转过头之后说道,仿佛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那个人也随口回答道,“哦,是有人带回来消息说你重伤…垂危…”说着说着,他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的样子,然后一抬头,就看到秦默虽然并没有移动位置,甚至好像动作都没有改变。但是这个人很清楚,这个样子的秦默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指关节已经变得青白,已经对他有了一些了解的人都清楚,要出事了。
“继续。”秦默的声音冰凉刺骨,就像是南方冬天的风一样,带着湿冷的空气,冷得刺骨。“一点一点的说,什么都别落下,让我好好听听到底都心大成什么样子了。”
秦默这么一句话,这个人就知道了,犯事的人怕是一个都要保不住,甚至还得有人受牵连。平心而论,秦默并不是一个严苛的老板,甚至对他们已经非常良心了。但是大概就是因为对他们太好了吧,所以才有人心大了。
“把你的名字告诉我。”看着身边这个突然间就不敢说话的人,秦默有些不知道应该做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来。
“啊?”这个人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好啊你居然都不记得我的名字!你个负心汉!太伤心了呜呜呜…”
“闭嘴,”秦默被他嚎的头疼,阴森森地对他说道,“你们平时做任务的时候用的都是假的名字,假的身份,假的经历,领取任务的时候用的都是身份编号,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那你为什么突然问我的名字!”这个人看上去黝黑又敦实,但是却也不算傻,面对敌人的时候有勇有谋的很。哦,还有面对决定自己未来的事情的时候也是。
“你知道在你们待着的地方,有名字的都是什么人吗?”秦默没有直接告诉他是因为什么,反而先问了他一个问题。他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是真的不知道,并不是装傻。
秦默指了指他手中可以走专用渠道联系到基地的东西,咬着牙微笑着道,“你可以问一问他们,尤其是那种背后有点背景的,当然如果本身就是可以作为别人背景的那种人也可以。”
看了看秦默,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东西,他咬了咬牙,拨通了通讯。
“兄弟,我在外面遇到了点儿事儿,”他对着联络器说道,“得跟兄弟你打听个事儿。”
联络器是在秦默得到了能力之后最先研究出来的东西,其实是和手机差不多的一个东西,但是由于每个人的能力不同,能量不同,波动也不同,所以每个人的联络器发出的波动都是独一无二的。
“说说,”联络器中传来了一个粗犷的男性声音,“兄弟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帮不上忙的就帮你问问,打听打听。”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对着联络器说道,“我就想问问,在组织当中我们用的都是编号,不管是领取任务或者是做什么其他的事情都是如此。那有没有人是用名字的呢?”
联络器另一端的人显得有些惊讶,“行啊兄弟,这种问题一听就知道不是你能想的到的问题,而且你还真是问对人了,关于这方面知道的还真就不多,我正好还就知道一点。”
“说说,”这边这个人打开了扩音,“我在这边听着呢。”
“据说最初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用名字的,但是后来好像是有什么恶性竞争,还有蓄意报复的,就死了很多人。后来就慢慢变成了用编号的形式,这样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而且更好管理,就沿用了下来。”
“到现在,用名字的已经寥寥无几了。基本就氛围两种人,一种是强到令人发指的,对于打击报复或是恶性竞争都无所畏惧那种。另一种就是地位比较高的,这种是会受到保护的。但是同时,这种人也是会被组织十分严苛的审了又审的。”
这个人就像是梦游一样地挂断了联络器,整个人就像是打开了0.5倍速一样,慢吞吞地看向了秦默。
“你的意思…是我想的那种吗?”
“你觉得呢?”秦默没有回头。
“我叫苏鉴,苏州的苏,鉴定的鉴。”这个人终于正式地在秦默这里挂了名。
“苏鉴是吧,”秦默的手中是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笔,他在本子上面很精准地翻到了没有字的一面,写上了苏鉴的名字。
苏鉴看着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和香味的黑色的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他的名字,苏鉴。
“回去吧,”秦默合上了本子,对上了苏鉴的眼睛,“回去告诉他们,我要找他们算账了,把脖子洗干净了,准备好。”他说的很平静,但是话里面的血腥气却是藏也藏不住。
苏鉴点了点头,推开门像条蛇一样钻了出去,直接就没了踪影。
秦默也不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上的小本子和笔就已经没了踪影。
这下,病房里面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看了看周围,秦默最终选择了不远处的落地窗。他躺在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摇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眯着眼睛晒着太阳,就像是一只被顺毛捋的猫。
就在这种静谧而又安详的氛围中,秦默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很奇妙的是,他并不是睡着了,而是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中。
他还是他,他却不是他。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仿佛化成了这一片空间,这一片天地。这一片空间中的每一个位置,每一粒尘埃,都在他的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
虽然这种观点在很多人看来可能有些傻,甚至会觉得不正常啊之类的。
但是这种东西对于秦默来说有意义吗?
所以做人啊,最重要的还是开心。
“为什么要叫我爹地?”秦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戳了戳自己掌心里面的宝贝,问道。
“我在蛋里面的时候听到啦!有小孩子会叫自己的抚养人…或者说是监护人?会叫他爹地,然后爹地就会感到很开心。难道爹地不开心吗?”在秦默掌心的生物抬起头来,萌萌地看着秦默,大大的眼睛里面快速聚拢起了很大一颗的眼泪。
看上去泫然欲泣。
弄得秦默简直就像个渣男。
还是吃干抹净不认人的那种。
比拍拍屁股就有人还要恶劣。
“开心!非常开心特别开心!”秦默当机立断,直接对着小不点说道,“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秦默这样解释道。
小不点一听到秦默这么说,当时就雨过天晴了,小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两边的脸颊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可爱的很。
小不点并不会因为他是秦默的本命召唤兽就长得像他。长成什么样子,决定于小不点亲生父母的记忆,他们的基因,以及小不点自己的选择。
都说先天条件是没办法改的,但是可以增加一点东西在里面。
比如…
新鲜刺激的那种。
就像是小不点现在是个男孩子,但是他才刚刚出生,等到他真的成年的时候他的性别才会真的固定下来。
不过小不点现在长得很可爱倒是真的。
之所以一直叫小不点不过是因为他真的很小,但是让人觉得看起来非常舒服。
虽然整个人的的体积并不大,但是他的身材比例很棒。他的头上带着两只很可爱的耳朵,毛茸茸的,看上去像是猫科动物的耳朵,身后还有一只尾巴,也是一样的。
“爹地你不可以动我的尾巴哦!”小不点看到秦默的眼神,很有先见之明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对着秦默说道。
“为什么?”秦默问道。
作为一个大男人,其实秦默有一点点的绒毛控倾向。他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也很喜欢毛茸茸的各种玩意儿,总之只要是毛茸茸的,他就喜欢。
像是他的本命召唤兽的这种,长得就像是做工精细的娃娃一样,又精致又漂亮,还可以每一天都被捧在掌心。
但是现在自己家崽崽居然告诉他不可以撸!尾!巴!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秦默都快要迎风流泪了。
不知道嘤嘤嘤好不好用…
在秦默的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想想自己嘤嘤嘤能不能在小不点儿的手上讨到一点好处,就像是可以摸摸耳朵摸摸尾巴的那种。一会儿又想想如果小不点儿穿裙子会不会更好看…
还好秦默脑子里面的东西没有人知道,不然秦默这种高贵冷艳的人设绝对是要崩了。
哦,对了。
既然小不点儿已经从蛋壳里面爬出来了,那么下一个需要苦恼的问题是:怎么办?要怎么上去?
看着上面有些遥远的上一个落脚点,秦默长长的叹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小不点儿忧心忡忡地问道,“爹地怎么啦?”
“事情是这样的…”秦默并没有蠢到真的把小不点儿当成一个刚刚出生的小朋友,而是货真价实的伙伴。于是秦默把整件事情都对着小不点儿说了一遍。
本命召唤兽这种逆天的存在当然不是普普通通的那种东西。
于是当自己家的崽崽对着自己说,“你是不是傻?现在你随便跳一跳都能直接出去。”然后还特别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秦默表示:崽崽!我幼小的心灵受到的创伤!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嘤嘤嘤…
咳,言归正传。
而且秦默这种虽然并不硬汉但是很男人的男生是绝对不可能嘤嘤嘤的。掌中,这并不是因为自大自傲,而是源于实力。
对于现在的秦默来说就是这样的。
慢慢地,“他”从这一间病房变成了这一片病房,又变成了整个科室,然后又蔓延到了整栋楼,最后是整个医院…
很可惜的是,就在秦默想要向着医院之外的地方探索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他从那个状态中退了出来。
虽然很遗憾,但是秦默也很知足。
他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舒棣。
“怎么样了?”舒棣一走进来就问道。
“没什么大事,养一养就行了,”秦默漫不经心地说道,还倒了一杯水给舒棣,“给。”
舒棣下意识地接了过来,还说了一句,“谢谢。”秦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看得出来,舒棣有话要说。
而舒棣也不出所料,大概也是还年轻吧,藏不住事,还没一会儿就已经憋不住了。
“我…最近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舒棣吞吞吐吐地对着秦默道。
“怎么了?”秦默顺着舒棣的意思询问了一句。
“是贺琦,”一边说着,舒棣还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秦默,似乎在观察什么,或者是在预防着什么。“不知道他在弄什么,我发现他之前还把别的人带回去实验室,然后那个人就很久都没有出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秦默皱紧了眉头,“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件事情兹事体大,不容小觑。我会找人想办法核实,如果是真的,我就亲自把他送警察局,如果不是真的…”秦默看了一眼身边的舒棣,突然没有了动作。
“我当然明白,我愿意当场道歉的。”舒棣没等到秦默说处理办法,直接表示道。秦默表示不可置否。
“说起来,”秦默又一次拿起了床头柜上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把玩了起来,“你身上的疤什么时候好了我都没什么感觉,是不是我对你关心太少了啊?”
听到秦默的前一句话,舒棣僵硬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了后半句。他笑了笑,“怎么会?你不说的话,就连我自己也没发现呢。”
“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秦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声问道。舒棣一脸疑惑,“怎么了?”
“行了,装够了没?装够了过来,我们还有事要商量。”秦默转过身来,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是从他一巴掌拍在了舒棣的的肩膀上,硬是把舒棣拍的整个身体麻了一半。
“行吧,”舒棣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你快点啊,别弄得好像拉肚子了似的。”秦默道。
“滚滚滚,能不能盼我点好?”
“好什么好,我看你挺好的,还挺闲。”
两个人就一个在卫生间里面一个在卫生间外面斗起了嘴。
这两个人是很久不见的好友,准确来说应该是损友或者是基友。
“说起来,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啊?”秦默最终还是问出来了这个问题。
“老子找你还需要原因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问题?”在卫生间里面的这个也是狂得很。
在卫生间外面的秦默却是笑了出来。
果然,这个人没变过。狂奔,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眼,才发现居然已经跑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根本不敢确认。
因为这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讲非常的陌生,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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