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武大郎

    
    086  不好糊弄
    美国，洛杉矶。
    坐在好莱坞街头的一个咖啡馆，看着来来往往、形形**的人，武达感觉，根本不用进电影院，就能看见一出出的人间悲喜剧。
    有面带笑容、西装革履，假装成功人士的。有失魂落魄、丧失希望，回酒店就准备饮弹自尽的。
    当然，还少不了各种肤色、各种类型的美女，前来碰运气。渴盼着能与某位制片、导演来个不能说的小秘密，顺便出点小名，挣点小钱。
    特别是隔壁那桌，明明刚认识几分钟，就已经约定了彼此相爱到永远了。
    武达没有看不起那位美女的意思，因为自己也是来撞运气的，也是希望能跟某位制片、导演来点增进友谊的活动，说不上谁高谁低。
    人家好歹还有身体当资本，那好像是字母表的三围，那超大号的事业线，无一不在表明人家的竞争力超强。
    自己有什么呢？
    除了一个不值钱的剧本，还有就是一点点的“超级黑马编剧”的光环，不值一提啊！
    这不，罗伯特那个家伙，得了个小金人，就不把远道而来的金麦基给放在眼里了，耍起了大牌。
    问到了他的私人电话，居然说自己刚接了个活儿，实在是赶不出档期，只好对“金麦基先生的大作说抱歉”了。
    你个碧池，刚有点小名气就敢跟爷掉脸子了？
    以后，你就别想从爷手里拿一个好本子，一辈子就当你的三流小导演吧！
    从此以后，罗伯特果然再也没有大的制作和出名的作品。
    有人问起原因的时候，他只是苦笑一声，说了句东方的成语“造化弄人”。别的，就打死也不说了。
    不敢胡说啊！要死人的。
    武达也懒得跟这个注定要被抛弃的家伙啰嗦，一个电话又打给了卡梅隆。只说了两个词“阿甘，金麦基”，卡梅隆就麻溜地跑来了。
    自从罗伯特那家伙得了一个“神来之笔”的剧本，心态就飘了。开口闭口的家国情怀，历史责任，对那位神秘的金麦基更是绝口不提。
    无论其他人用什么办法打听，他就一句话：“那是我来自远方的朋友。”
    有人就猜想了，这个远方是多远呢？欧洲的？中东的？或者干脆就是俄罗斯那些“仰慕文明世界”的？
    也不是没人往亚洲方面去想，但立刻就改正了自己“错误”的想法。
    怎么可能，一个亚洲人，能对俺灯塔国的历史和心态把握得这么准确？
    卡梅隆也是个有野心——在好莱坞这叫事业心——的人。
    作为一个加拿大人，三十多岁就得到了美国的土星奖，似乎离那个小金人只有一步之遥了啊！
    你猜，卡梅隆想不想要呢？
    卡梅隆当然想要了，都快想疯了，可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剧本。没有好剧本，你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拍不出好戏来。
    虽然实在没辙的时候，自己也就操刀亲自上阵了。
    但卡梅隆知道，就自己脑袋里那点东西，搞搞科幻还行，想玩点高雅的上档次的，就不是那块料了。
    有着超强嗅觉的卡梅隆，早就盯上了那个神秘莫测的金麦基。这好不容易才得着消息，区区的一天两天旷工，算个屁！
    我一定要找到他！
    就像狗血剧一样，卡梅隆在约定的咖啡馆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符合他心目中的著名编剧形象的人。
    像那种笔法老辣的人，一定是非常有艺术范或者是嬉皮士范的欧美人。
    咖啡馆里坐的，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看起来像是搞艺术的，实际上就是个被艺术搞的垃圾。
    卡梅隆一来，就接收到了一大波热辣的目光，有几个“热情好”客的妹纸，已经像是狗看见了那啥一样，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发起激烈的争抢。
    这些货色，卡梅隆经常看到，绝对不会愚蠢到，认为他们就是那个金麦基。有那个能耐，谁特么在这儿坐着，早就被好莱坞的那些饕餮给抢走了。
    看了一圈，就一个生面孔，还是个黄种人。眼下，那个黄种人正在向自己挥手示意。
    总不可能是他吧？
    卡梅隆暗自嘲笑了一声，但还是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你是金麦基先生的助理？”
    “我就是金麦基。”
    “哦，请问您是日本人吗？要么是韩国人？”卡梅隆笑了笑，“不要误会，我只是习惯性地了解一下。”
    “不，我是中国人。”
    “哦，上帝！实在是太让人不敢相信了！你居然是个中国人？”
    武达也懒得跟他探讨，为什么中国人就不能写美剧这个肤浅的问题，单刀直入：“我今天来，是有一部剧本给你看看。
    你要是觉得行，咱们就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谈一谈。如果不行，我就找斯皮尔伯格谈谈。我想，他的眼光应该还是有的。”
    都是老狐狸了，武达小小的激将法，根本就不起作用。
    卡梅隆微微一笑：“我觉得，金麦基先生之所以会先找到我，一定是认为我，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吧？”
    谁说老美不会玩心眼儿了，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就很熟练嘛！
    武达也没打算骗人家：“因为这部电影耗资巨大，制作的难度也很高，周期也长，没有一个有足够魄力的导演，是不能驾驭的。某种意义上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武达这拐弯抹角的马屁，卡梅隆也是很傲娇的一笑：“我的电影，从来都是大制作。我只怕你所谓的大制作，只是一百万美金而已。”
    “不不不，一百万美金连我的稿酬都不够，怎么可能支撑一部跨世纪的巨著。”
    “呃……”
    这下轮到卡梅隆尴尬了，虽然他话语中似乎隐藏着一点对穷鬼的鄙视，但绝对想不到这个穷鬼居然敢狮子大张口。
    一百万美金，居然连他的稿酬都不够？你那是稿纸吗，那就是一张张的绿油油的“富兰克林”呀？
    不，富兰克林都没有你值钱！
    上次罗伯特给了五十万，已经算是一流剧作家的稿酬标准了，你这一下子来个翻倍，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合适，很合适。”武达拿出只有一半的剧本，递了过去，“如果你看了之后，觉得不值那个价，随时可以拒绝我。而且我保证，这也是可以得金像奖的哟！”
    钱不钱的，对卡梅隆无所谓，反正也不花他的钱。但是，那个小金人，他可是垂涎已久了。
    随着剧本的展开，卡梅隆很快就沉浸在那壮阔的悲剧中。那凄美的爱情，也让卡梅隆这个铁血硬汉，体会到了一把感情戏的精彩。
    “OK，你这个剧本我要了。我们随时可以到公司签合同，而且只要你把下半部剧本拿出来，保证作品的质量，我们就可以给你转账。”
    “我不要钱！”
    “黄金？钻石？哦，我明白了，你想要艺术品，便于避税是吧？”
    “这些我都不要，我要找你的老板谈个事儿，需要你引荐和说服你的老板，让他拿出足够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