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朝繁华公主要比武招亲可谓是举国欢庆,比当年小皇孙满周游街还要热闹百倍,帝都皇宫前面,京华楼之下的一片宽阔场地有士兵工匠来来往往搭建着擂台和观礼台,时不时有路过的百姓好奇的揣测这搭建速度。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千岁殿下是真的想要静下心来招个驸马了。
与此同时,云乐王朝京城,轩辕澈刚回了皇宫,便又被七哥水空云苏拦住了一个个担心的七嘴八舌和他陈述漠狐王朝现在的情况,这漠狐的皇榜都发到了云乐王朝的疆域,云苏说这繁华公主摆明了是想要皇上知道。
虽说这几位也知道轩辕澈正在气头应该说些好话,但也抵挡不住牵挂妻子的皇帝急慌慌的就要起驾漠狐王朝……
“皇上三思啊!”一听轩辕澈要让聘礼车队先行前往漠狐王朝,轩辕陌哐当一声又跪下了,苦苦哀求,这聘礼车队红妆十里,一旦去了,他们云乐王朝的国书玉玺可就真的回不来了……
“七哥,这件事定下来已经两三年了,还要朕怎么三思?十思都有了,现在娴儿明显是急了想要用激将法将朕骗过去,朕若是不去,以那小丫头的脾气,指不定就指了左熙当了朕儿子的爹!”
本来这人还在和颜悦色的和跪在地上的七王爷解释,但是说着说着越说越像真的,这脾气也就上来了,龙袍一甩便进了御书房写诏令,更衣准备前往漠狐王朝。
大殿里,云苏上前搀扶起王爷,叹了口气:“王爷啊,您也别怪皇上他不顾及兄弟情义,皇上皇后恩爱这么多年,属下们都是这么看过来的,希望您能明白皇上的苦处……”
本来打算今年择一个良辰吉日前往王朝求亲的聘礼队伍,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提前了,浩浩荡荡的车队从皇宫拉到了城门都还没有走完,长街两旁的百姓们看着热闹指指点点。
这云乐皇帝和繁华公主的爱情故事,自从皇上还是苍雪王爷的时候就一直传颂,一直到了成立霸业,百姓依旧一如既往的颂扬这两位的盛世爱情故事,现在这十里红妆,才真正能配得上民众心里对这一双人的美好祝福。
云乐王朝这边是仓促出发了,漠狐王朝也不淡定,四大家族的少族长们一一被传召入宫,面见这几天心情不好尽情作妖的繁华公主。
“花卓,你武功不是很好,就负责文史,花丞相也会协助你,面试考验那些通过了试卷的所谓的文人才子,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越偏越好,全问倒了也没事,反正就卡的死死的,听见没有!”花卓使劲憋住笑意,痛苦的面作淡定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左熙唐敖风琚,你们仨,负责一节一节的擂台赛,上来一个就打下去一个,”书案后的小女人一脸愁容,为当初自己的任性冲动头疼不已,追悔莫及的和下面的四个人依次安排着任务。
“不用真打,也别把人打坏了,就掉下擂台就算输了,但凡是长得不好看的,长得磕碜或者骚包妖娆的,还有三脚猫功夫的,全揍下去。”
“殿下,什么叫长得骚包妖娆?”唐敖微微皱着眉十分正色的问道。
“就……”令狐娴苦兮兮的趴在桌子上想着怎么跟他解释,看花卓憋不住的笑意眼前一亮:“看,就花卓这德行的,一双桃花眼就很骚包,长得又阴柔妖娆,就他这样的,全打下去。”
???
花卓的笑意逐渐僵硬,对于公主殿下的人身攻击表示抗议。
“是!”亏唐敖还一本正经的应下了……
“殿下,若是遇上了我们打不过的……可该如何是好?”风琚看了眼左熙,问道。“你和左熙都打不过的话……”那小丫头鼓着嘴巴,“我估计也就轩辕澈一个了吧,应该不会遇上武力值这么变态的吧……”
这一番碎碎念把四个人说蒙了。
“可是要是真的遇上了个打不过的又该咋办的……”她一脸的纠结,恍然间眉开眼笑:“不如就再加上一个环节,若是真的有人守了擂台,那就最后和本殿打一架,能打得过本殿的,本殿才嫁,嗯,不错不错,就这样了!”
左熙无语的抽抽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心底的困惑:“殿下……您这都被我们打下来了……您到底是要嫁给谁?”头一次见还有这种后台操作的,就这一个幕后大boss,足以能把所有前来攻擂的人打下去……他们殿下这是要收一个空擂嫁一个寂寞?
一问到这个问题,书案后的女孩又垂头丧气瘪了下去:“我……我这不是……”
还不是为了给轩辕澈争取时间,免得在他来之前嫁给了别人……
“我这不是怕所嫁非人遇人不淑吗……成亲这种大事,就应该这么严谨,哪儿能……哪儿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嫁给一个……”
“哟哟哟哟哟……”花卓一把摊开折扇咂咂嘴,笑眯眯跟身边的左熙调侃着:“瞧瞧咱们殿下为等某个皇帝编出来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为难她了。”
其他三个人还煞是认可的点点头。
气的令狐娴抓起桌子上攸澜留在她这里的竹板玩具向花卓砸过去。
“殿下,”收了戏笑和调侃,左熙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颇为凝重:“若是轩辕澈没有来打擂台,您……是否会真的嫁给,最后那个守住擂台的人?”
这个问题不仅让令狐娴微微一怔,也让其他正在嬉闹的三位少族长正经下来,默不作声。
左熙喜欢令狐娴,这是全王朝都知道的事,如果轩辕澈没有来,最想要守住擂台迎娶令狐娴的,只有左熙了。
“我……”高台之上的女孩迟疑了一番,一双眼睛定定的盯着还在行着礼深埋着头的左熙。
大殿里陷入了异样的死寂,直到左熙藏起来的脸挑起一抹苦笑:“殿下恕罪,是左熙僭越了……”
他深深叩首,起身便要离开,直到听到身后有女孩清脆的声音:
“我会……”
他猛然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听着她接下来所说的话,
“若是轩辕澈真的没有来,我会嫁给,守在擂台上的最后一个人,执手偕老,永不后悔。”
令狐娴站起身来,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一字一顿认真的承诺道。
那个曾经被她捏脸玩闹的小小美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成长为一个一直守在她身边,与她并肩作战替她分担政务的城中女子皆心怡的美好男子。
左熙没有再说话,大步走了出去。花卓注意到了他紧握着的拳头,无比同情的笑笑,折扇遮住他半脸玩昧。
半个月时光飞逝,擂台早就搭建好了,还经常有孩童爬上去打闹嬉戏,易了容想要给令狐娴一个惊喜的轩辕澈面对着做工精良的高台感慨良久,这一路紧赶慢赶,将聘礼车队远远的甩在了后面,才终于赶在开擂的前一天到达了王朝帝都。
“公子,一路赶过来舟车劳顿,您还是先去客栈休息休息吧,明天再来看也不迟。”身边白厉叹了口气上前劝道,就这客栈,也是他们辛辛苦苦找了许久,才在最偏僻的地方堪堪赶上了两间上房,城里人满为患,处处都是从各地赶过来看热闹的参加打擂的瞻仰皇家仪容的或者趁机发财的,城里的客栈酒馆是生意兴旺日入斗金。
“你说,”他抬头看向京华楼所对着的漠狐巍峨沧桑的皇宫城门,里面卫兵来回巡逻戒备森严。“她现在会在做什么?”
白厉挠了挠脑袋,十分揪心,“这……属下实在是不够了解夫人,猜不出来啊……”就连这么一番招亲的动静,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只能觉得是夫人生座主的气,不要座主了,哪儿成想他们座主能觉得是夫人在闹小孩子脾气激他前来漠狐。
“你看那些卫队的巡逻程度和分布,说明她对这次擂台很是重视,很有可能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这一番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话,说的白厉是一头雾水,只能跟着看上去心情不错的轩辕澈迎合着点点头。
“小女人,当真是猴急,还要设下擂台来刺激我。”他轻笑,笑那小丫头的幼稚,只怕现在那家伙正在为这一时的冲动抓耳挠腮想着应对之策。“既然如此,那我也得让你着急一番,不然怎么能对得起你赠予我的这份大礼?”
天羽1320年八月初十,漠狐王朝繁华公主比武招亲的擂台正式开擂,皇上皇后都亲自出宫为繁华公主的比武招亲压阵脚,百姓们一片欢腾。
这边擂台开始了第一轮的攻守,那边的文试也以绝不亚于科举的严谨肃穆的氛围进行着,想要一举入围的文人雅士各城各郡的富贵公子们,面对着试卷上乱七八糟摸不到头脑的问题是抓耳挠撒,但是碍于这试题是公主殿下亲自拟选的,也都硬着头皮应答。
而此时此刻,令狐娴正优哉游哉的坐在京华楼的最顶层豪华包间里,吃着糕点品着香茗,一副狡黠的模样静观楼下擂台的动静。
这几日她加大了城中守卫力度,就是为了能及时查出轩辕澈会不会来,只可惜,接连数日她翘首以盼都是心死如灰,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那个男人居然还能耐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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