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在祸国殃民

第九章 迟来的一战

    
    一看龙莫云连连放水的架势,令狐娴就知道,他的目的,只是想逼左熙动手,一旦左熙守下了擂台,她要么是嫁给左熙,要么,就是轩辕澈挑战擂台。
    这个男人在为她铺路。
    对最后擂台结局有了底数的令狐娴轻轻一笑,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屋子中央跪着的两位大人身上。
    “呀,周大人赵大人怎么还跪着呢,你瞧,本殿这看擂台一入神,竟然忘记了让宜昌去请两位大人来喝茶这件事了,本殿这脑子,你们也不知道提醒一下,两位大人年岁都不小了,若是跪出毛病,本殿定要拿你们是问!”她面做嗔责,玄蝶花蝶憋着笑意低着头认了错,便看地上的两位大人,以及局促的悄悄看令狐娴脸色的周芸赵师幼战战兢兢,这话里意思是让他们站起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照做。
    “花蝶,快给两位大人上茶,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口渴了吧。”她拨弄着自己眼前华贵的茶盏,温和的说道,说的花蝶掩嘴轻笑:“殿下,您忘了,周小姐还等着您给她让出雅间呢,属下已经让掌柜的把楼下的一房雅间收拾出来了。”
    花蝶话还没说完,周芸身子一歪,猛地抬头梨花带雨,周老大人颤颤巍巍的俯首磕头请罪,“公主殿下!公主千岁,臣女年幼无知,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臣女……臣女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殿下,是老臣教女无方,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给小女一个机会!殿下恕罪啊!”
    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这父女二人,面无表情。
    “教女无方?”整间屋子里寂静的如同无人之地,只剩下她一步步踱步的声音,微微拖地的流苏划过跪倒着的人的手背,引得人忐忑不安。
    “究竟是教女无方,还是你们周家,在鄱扬郡嚣张跋扈惯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把周大人打入深谷,苍老的身子一个战栗差点跌倒在地,“老臣……老臣不敢……”“不敢?”令狐娴轻笑,“本殿听说,鄱扬郡的四成赋税,都要交给周家,城中商铺,不给周家人送礼,这鄱阳城就待不下去,一旦有百姓发出异声胆敢违抗你们周家人,随着便是牢狱之灾?”
    周芸脸色惨白,小心的抬起眼皮,低声辩解道:“没有没有!公主千岁,他们……他们造谣!”
    “造谣?哼,整个鄱扬郡大小城镇九座,大小官职上至城主下到县丞,你就说说,姓周的,有多少?姓你夫人孙氏的,又有多少?!”她语气平静,却是一手将桌上茶盏拂落在地,“本殿念在你忠心耿耿,是三代老臣的份儿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消减周家势力但是给你周浩然留个老面子,将你调回京城任职,没想到在本殿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如此跋扈!”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老臣实在是不知这城中官职啊,殿下恕罪!”
    这重重罪责,也就是个革职,只是周芸在京华楼这么一闹,冲撞了繁华公主,可已经是死罪了……
    “你周家女儿管教不严,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若是管不好,那就交给本殿来管,影蝶,”听到呼唤,房门外守着的男人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属下在!”
    令狐娴挑唇一笑,对着周芸说:“你骂他是本殿的走狗?可知有句话叫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可知门口的两位是本殿的禁卫军统领,官衔等级比你父亲还要高,你又有几个胆子敢称他们为走狗?”
    “臣女实在是愚昧不知,还请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周芸连看都不敢看她,紧紧低着头哭喊求饶。“就让她穿成这样,挂上木牌,丢到城门乞讨,看守好了,直到乞讨到一千两银子才能回周家!”
    一听这话,周芸如同失了魂魄一样瘫软在地,“周浩然,在其职不谋其责,为家族谋私,念其年岁已高,革职,没收家产,回乡养老去吧!还有鄱扬郡的所有周姓官员,为官清明者留任,其余革职,家产充公!”
    影蝶领命,将周芸和周浩然拖了出去。
    赵老将军恨铁不成钢的瞥了赵师幼一眼,伏首求情:“殿下,臣教子无方,才导致今日竟对殿下刀剑相向,实在是大不敬,臣自知此事为死罪,不敢求情,还请殿下念及臣只此一子,饶他性命,臣愿意解甲归田,不问世事!”
    “赵将军,”令狐娴缓缓坐回了座位上,一双眼睛满是悲哀的盯着那白发苍苍的老人,“老将军一生清廉,为我王朝出生入死,本殿看在眼里,自是不会为难您,只叹您虎父无虎子啊,”
    赵师幼自小不爱习武,这柄宝剑还是老将军在他周岁时送给他的,只可惜因为赵夫人的过度溺爱,这个独子武功全废,不学无术,因为与周家的婚约而跑到鄱扬郡与周芸作威作福。
    只是这些,赵老将军一概不知。
    “老将军请起,”她亲手将老将军扶起来,毫无波澜的看向一旁低着头跪着的赵师幼:“赵师幼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本殿罚他去西北军营服役十年,将军一生杀伐果断,应该不会拒绝这番惩责吧。”
    一听此,老将军面部一怔,竟是喜出望外,又立刻跪下:
    “臣谢主隆恩!”
    将赵家父子送走后,影蝶回来汇报周家小姐的事:“已经送到了北城门,安排好了城门兵将看守。”“这北城门,可是全城所有城门中人流最多的,而且来往多为平民甚至是乞丐,这一身锦裙的周家小姐可是要吃些苦头了!”花蝶扫了眼影蝶,掩嘴笑道。
    “本就不算富裕的百姓,又怎么会给一个一身名贵衣裙的富家小姐赏钱,只怕她这一千两,十年都乞讨不够!”
    令狐娴听着身后花蝶玄蝶的调侃,微微挑唇,将目光又放在了窗外的擂台上,出乎她意料的是,龙莫云和左熙竟然还没有打完?!
    “龙公子好体力,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有如此能耐,实在是令左某刮目相看啊。”擂台上,一棍一枪寸寸不让,招招逼人,左熙冷笑,生生的崩开那根棍,长枪直入看的不少担心下一秒要血溅当场的百姓们捂住眼睛,只见龙莫云一个旋身躲过锋利的枪尖,长棍反手往左熙下三道挑去。“左公子也是,本以为这大陆之上,也就轩辕公子和你们繁华公主能和我比上一比,没想到左公子也有此魄力,看来是龙某小看你了。”
    他眉间含笑,看的左熙一阵不爽,一想起这个家伙在自由之度曾经对令狐娴做过这么多过分之事,就火气直上,手下的枪法也愈发见首不见尾狠辣无比。
    “啧,不行,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了。”突然,眼前的男人邪魅一笑,枪尖直逼他胸口,那本来抓在手里的棍子却自己磕上枪尖,被直直的崩飞,龙莫云连连翻滚了三圈,利索的跳下了擂台,看的左熙一阵蒙圈。
    随着,下面的百姓们便欢呼起来,“西河王!西河王!”“西河王千岁!”
    台下的龙莫云,只是淡淡的扫了眼还在疑惑的盯着他的左熙,捡起之前随意丢在地上的包袱,淹没入了人群。
    只是,这一阵阵的呼声还没过去多久,就在百姓们以为迎娶繁华公主的驸马人选已定,连左熙都打算放下长枪回到观礼台上静观事态时,一阵凛冽的劲风突然从身后袭来,底下的百姓吓了一跳,纷纷后退惊呼,左熙心下一惊,条件反射的拿长枪挡住身后的破绽,只见一条漆黑的蛇鞭气势汹汹的拍落在地,直接碎了那一片的木板!
    京华楼顶层,令狐娴猛然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从楼下窜出去的黑衣人,虽说他的脸被黑巾罩住,但是那条长鞭她是再熟悉不过!
    楼下的窗口,白厉站在窗前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座主窜出去,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左熙转过身来,脸色肃然,无比认真的看着这个挑擂者,连百姓也都仰着头仔细打量这个突然闯上来的男人,一身的黑袍,暗绣着盘旋的龙与祥云,黑玉冠将发髻高挽,黑色面巾牢牢罩在他脸上。
    “西河王,”他嗓音低沉而微微嘶哑,颇为敌意的看着一身防备状态的左熙,“本座实在是没想到,你也有胆子守着这擂台。”
    此言一出,下面的百姓们炸了,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竟然胆敢这般对西河王说话。
    左熙冷笑:“这一战,期待已久,”
    他说完,便不容置疑的挥起长枪,以全身心的精神去对付这个最难对付的男人,轩辕澈轻盈向后一跳,长鞭横扫全场,破坏力惊人。
    京华楼上,令狐娴一眼便看出来了轩辕澈的异常,抓着窗棂的手微微用力,方才他后退的那一跃,已经不是正常人能跳的了!
    左熙堪堪略过那一鞭子,没想到下一鞭立刻迎头而来,他举起长枪将惊痕压在下面,枪尖缠绕住,臂力惊人的想要将长鞭挑开,没想到,那个男人力气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竟然直接将他的枪扫了开!
    “左熙,谁都可以挑战这个擂台,只有你不能!”轩辕澈欺身而上,眼睛中满是怒火,长鞭和被鞭子缠绕的长枪也被他丢在一旁,两人直接拳法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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