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决突然消失,留下了一脸懵逼的魂灵兽和两个老头。
大概事发太突然,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瘦老头还在那傻愣愣的问:“徒弟怎么不见了?”
“他终究还是逃了。”胖老头一脸深沉,“我就知道那小子满嘴谎话。”
“逃了?”瘦老头一怔,随后满脸愤怒的道,“他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
说完,他就将视线转向了魂灵兽,神情不似往常那副笑眯眯的无害模样,充满了肃杀:“既然徒弟不喜欢你,那你也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
虽然这家伙是个不同寻常之物,可在此处,再如何能耐也是无用,还不如杀了,取它的血肉筋骨炼制出有用的东西。
没想到这个救了自己的老头儿,现在居然想杀自己。
魂灵兽眼底带着警惕,往周围四处看了看。
那个男人说,这两个老头很强,它必然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逃了。
正在瘦老头面露杀意,魂灵兽暗戳戳的想着往哪个方向逃跑的时候,脚下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魂灵兽一时没站稳,一个趔趄,便摔了个四脚朝天。
两个老头也齐齐摔在地上,趴在那半天没爬起来。
“什么情况?”两个老头面上皆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疑惑之际,一道足以撕裂耳膜的嘶叫声猛然传来,两人连忙用力的捂住了耳朵,就连魂灵兽也受不了这声音,两只爪子紧紧的扒住耳朵。
“这声音……”胖老头一张脸惨白,“莫不是那东西……”
瘦老头声音颤颤巍巍的道:“你不是说没人能找到吗?”
刚刚那动静,一定是有人闯入了那个地方,才会触发了那里的守护灵。
魂灵兽听着两人的对话,灵动的大眼滴溜溜的转悠着。
旁人自然是找不到的,那可是它的主人,是世间最厉害的占灵神。
在这说话的当口,他们刚准备爬起来,地面又是一阵更猛烈的震颤,持续了大概有半刻钟时间。
两人只感觉,他们这一把老骨头都快要被颠碎了。
“诶?那个小东西哪去了!”
瘦老头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那金灿灿的小兽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另一边,延知和君千漓又一次的惊险的躲过了那只诡异生物的攻击。
真是要疯了!
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能如此精准的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无论他们往哪里躲,它永远比他们藏身的动作还要快。
那生物的模样很奇怪,蛇头马身,巨硕的头颅,两个鼻孔足有灯笼那么大,没有眼睛也没有嘴巴,看着丑陋又吓人。
君千漓漂亮的脸蛋被那怪物刚刚用脚踹飞的碎石划出了一道口子,还在流血。
冷白的肌肤,稍稍添上一抹红都如同在淡雅的山水画上,加了一道突兀的浓墨重彩。
更别说,此刻这么鲜艳刺目的血色。
延知一颗心下意识的悬着,紧紧攥住他的手,咬牙道:“你去找个远一点的,隐蔽的地方待着,我来将它引走。”
他现在修为用不上,跟着她只会不停的受伤。
眼见着她松开自己,要出去引那怪物,君千漓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了回来。
她蹙着眉,虽然很焦急,可还是耐着性子问他:“怎么了?”
少年朝她微微一笑,脸上的血为那张精致俊美的容颜添了几分妖娆邪惑,他缓缓开口道:“我有办法让它离开。”
“什么办……”
延知瞳孔蓦地收缩,眼前是少年放大的俊脸,唇上是他冰凉柔软的唇瓣。
他动作很温柔,轻轻地吻她,在她唇间辗转试探,最后趁着她毫不设防,猛地探入了深入。
在这种危险的时候,他居然还不忘记轻薄自己?!
那怪物已经又一次的过来了,就在他身后。
延知一双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死命的推他,少年却吻的如痴如醉,忘乎所以,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抗拒。
妈的,这臭小子是想拉着她一起死吗!
就在延知内心中,用所有她知道的难听词汇把君千漓骂了一遍后,却见原本距离他们一米远的怪物突然调转了方向走了。
它脚下沉重,踩的地面“哐哐”响,直到走回它原本所在的洞穴之中。
君千漓好一会儿才松开她,看着女子被吻的水光潋滟的唇,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延知都懒得再骂他了,反正再怎么对他冷言冷语,他还是能不要脸的缠过来。
她就问刚刚的事:“那家伙为什么没有攻击我们?”398
君千漓有问有答:“因为它没有眼睛,是靠气息感知我们的。”
延知默了一瞬:“这跟你耍流氓有什么关系?”
“我才不是耍流氓。”君千漓好无辜,一件正色的解释,“我那是在救我们,刚刚吻你的时候,你忘记呼吸了,是我给你渡的气。”
“……那你不用呼吸?”总感觉这小子是在忽悠她。
结果见他还真的点了点头。
“我跟别人不一样,我可以直接封闭呼吸。”说到这里,他还挺骄傲,“要不是因为我会这招,当初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我就不会把我那聪明一世的父亲都给骗过去了,哪能这么安然的出生。”
当初为了不让叶冷儿难过失望,君焱想了一千种无声无息把这个孩子弄掉的方法,结果都没有成功。
明明听起来是很心酸的过往,他却是用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出来。
延知抿了抿唇,突然就说不出责怪他的话来了。
少年心思通透的很,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开口道:“你不用同情我,觉得我可怜,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怜,我也不在意他们爱不爱我。”
延知唇瓣动了动,刚想问他在意什么,就被少年一把搂住了腰。
他埋头在她颈窝里,像个依赖主人的大狗,蹭着她撒娇,嗓音又软又奶:“只要延知爱我就好了,别人都无所谓。”
说实话,他其实很冷血。
大概是受了鬼婴血脉的影响,他其实比较自私自利,更喜欢以自我为中心,旁人怎样都没什么所谓。
就连叶冷儿,这个生养他的母亲,他也就比陌生人更喜欢她那么一点点而已。
除此之外,无论是作为父亲的君焱,还是亦师亦友的法则之主,除去这层羁绊,在他心里,跟陌生人无异。
他在乎的,想要得到的,自出生以来,便只有一个延知而已。
没有原因,他只知道,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灵魂都在兴奋的颤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就是她了。
起先,他以为只是一个有趣的玩具,可这个玩具偏偏不听话,他爱上了逗弄和驯服的过程,却没料到最后被驯服的却是自己。
延知被他又抱又蹭的撒娇,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先办正事再说。”
小恶魔一时脾气上来了,抱着她不依不挠:“那你说,到底爱不爱我?”
一副她不说就不撒手的架势。
还敢威胁她了。
延知挑了挑眉,道:“你要是再不松手耽误我办事,我怕是永远也不会爱你。”
话落,少年跟手触电了似的,立马松开她,模样要多乖有多乖:“正事要紧。”
还挺会献殷勤。
延知摇头,无奈的笑,眸光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口。
已经不在流血了,但是看起来有些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皮肤太娇贵的原因。
延知忍不住蹙眉,伸手想去碰,又放下了:“先忍一忍,等我们出去了,再好好帮你清理一下。”
君千漓唇角缓缓扯出一抹笑,很满足的样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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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冷儿没有回来,但是让一个小妖带回来了一朵花。
一朵通体漆黑,只有三片花瓣的花,生的十分怪异。
君焱显然是识得此物的,把它交给了翎羽,嘱咐了如何处理之后,便问那跪在地上的小妖,嗓音很淡:“妖王还交代了什么其他事吗?”
“没,没有了。”小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埋着头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妈耶,他今天是什么运气?
不但见到了妖王大人,还见到了如今执掌神界的主神大人,要是他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兴奋的从土里爬出来!
然,他内心还没高兴完,突然浑身一寒,感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地上,浑身发冷,大气不敢出。
他他他是说错什么话了吗?主神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就那么煎熬了许久,突然听得一句:“她为何没回来。”
小妖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事啊,还以为自己做错事了呢。
“妖王大人当时跟一个长的很漂亮的男人在一起,说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很快回来。”小妖老老实实的禀报。
跟一个很漂亮的男人,在一起?
君焱眸光沉了几分,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后,他开口了:“辛苦你了,你可以离开了。”
小妖随即应声下去了。
君焱在想,她不是为了救苑朱才去的吗?如今药引也拿到了,她人却没回来,还有重要的事办。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跟一个漂亮的男人一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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