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轩的话音刚落,所有人又希冀的看向药谷子了。
药谷子难得表现的无能为力,叹了口气,“老夫已然说过了,老夫人常年忧思过重,底子早就掏空了,虽然养得好,尤其是近几年,一直在调理,但终究已经是极限了......否则前两年就应该......”
“师父,真的就没办法了吗?”秦卿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所有人竟都没发现,此时,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药谷子,她来,就是不死心,可是尚未开口,药谷子已然再一次把她的心中那点火苗给浇灭了,还浇了个彻底。
“丫头......师父......”药谷子为难不已,看着秦卿言的目光,都觉得自己有罪了。
“言儿,不要为难你师父,你祖母......”秦浩天也说不下去了。
而凤轩,早在看到秦卿言的时候,就已然起身迎上去了,直接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中,低声唤道:“卿卿......”
“轩,祖母之前在宫里的时候还与我说,要看着辰儿,铮儿和熙熙他们长大,以后等二哥和三哥也成亲了,她就四世同堂,是最有福气的人了,可是,她还没看到孩子们长大,还没......”秦卿言抓着凤轩的衣服,说着说着,也说不下去了。
“卿卿,别这样......”他害怕,这么无助的秦卿言,他却无力帮助。
“为什么,我改变不了,我改变不了......”秦卿言已然泣不成声。
其他人见了,纷纷站了起来,是心疼,是伤心,亦是无耐......
“先进去。”等秦卿言哭累了,凤轩才扶着她进了大厅内。
“言儿,你祖母要是醒来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秦浩天很是心酸。
“让爹爹担心了。师父,您能......”
“老夫已然让阴九那小子去配药了,长的没办法,再坚持两日,还是可以的。”这也是他能帮忙的极限了。
“谢谢师父。”秦卿言已然哭了几回,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一会儿老夫就先回去了,让阴九留在这吧。”这些场合,实在是不适合他这个老头子,年纪越大,越见不得那些生离死别的。
“让暗二送您回去。”话是凤轩说的,他还得陪秦卿言,无法跟药谷子一块走。
“嗯。”药谷子没有再久待,只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就让暗二送他回去了。
几人又说了些话,大抵就是跟凤轩说了老夫人希望秦源文成亲的事,还有他们没有经过凤轩的同意就召回秦源霖的事。
对此,凤轩也不甚在意,左右秦源文成亲是迟早的事,而秦源霖那也已经帮好忙了,眼下粮草已然继续前行了,秦源霖不在也可,只是没有送成吕姝儿罢了。
“阿轩,你带言儿回卿园去休息一会儿吧。”秦浩天和秦浩云他们,还得商议老夫人要是......那事还是得提前安排的,不适合秦卿言在场。
“好,卿卿,我们走吧。”凤轩点头,站起来。
“我想陪着祖母。”从大厅出来,秦卿言红肿的眼睛,看向凤轩。
“你这副样子,祖母看了会担心,乖,先回你院里休息一会儿,顺便敷一下眼睛。”凤轩一直拉着秦卿言的手,没有一刻分开过。
“......那好吧。”秦卿言最终还是怕老夫人担心,只能先回卿园收拾一下。
还好,卿园里什么都不缺,虽然她已然出嫁,但仍每日有人打扫,换洗的衣服也都有。秦卿言一回来,就着了丫头拿热水敷了眼睛。
“你回去吧,这么多事,别在这陪我了。”秦卿言躺在软榻上,有些无精打彩。
凤轩拿着热毛巾,替换掉了秦卿言眼睛上已然只剩下一点点热度的那一块。“别乱动,多敷一会儿好的快一些。”
“我想去陪祖母了......”虽然敷着热毛巾挺舒服的,但她觉得有些浪费时间,她更想把时间留给老夫人。
“我让人去问过了,祖母还睡着。”凤轩按住秦卿言,不让她起来。
“轩......我,我......”
“我知道,这几日你留在这,陪陪祖母。”秦卿言虽未开口,但凤轩已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你不用担心辰儿和熙熙,我过来之前已经让小宇子把辰儿送到母后那了。”
之前秦源擎接走了药谷子,凤慕辰自然就结束了学习,由小宇子领着去御书房找凤轩了,只是凤轩得了消息赶过来,又让小宇子领着凤慕辰去找凤傲和云若韵去了。
“母后这风寒才刚好,要照顾两个孩子,身体会吃不消的......”那她的罪过,就更大了。
“还有父皇在,宫人也那么多,不用母后照顾,就是在她跟前,她也安心不是。”左右云若韵整日就想着把两个孩子接到自己身边,眼下也是正好罢了。
“嗯,那只能先麻烦父皇母后几日了,还有,阴日你能让辰儿也来看看祖母吗?”凤慕熙实在是还太小,如今天又冷,他身子弱,不适合带出宫来,可是凤慕辰,她想,祖母一定想再看看孩子的。
“傻瓜,辰儿虽是太子,但也是你我的孩子,你可以做主,无需问过我。”这样的秦卿言,换作平常,凤轩该要生气了,可此时,只剩心疼。
“嗯,轩,有你真好。”凤轩是她的依靠,任何时候,只要有他在,她总觉得心安。
“我都在。”凤轩抚着秦卿言的脸庞,轻声说道。
等秦卿言敷完眼睛,又换了身衣裳,才与凤轩携手往老夫人的院子里去。许是吃了药谷子的药,这会儿老夫人倒是有了些精神,正靠在床头,陈妈在喂她喝小米粥。
“祖母,您醒了。您看谁来看您了?”秦卿言三步并作两步往老夫人的床边走去,连带着一道的凤轩也迈大了步子。
“轩儿啊......怎么也出宫来了?”老夫人和蔼慈爱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冲着凤轩和秦卿言招手。
“祖母安好。”凤轩拱手行了礼。
“陛下,小姐,请坐。”陈妈让秦文暖搬了两把凳子过来,放在老夫人跟前。
“轩儿......”老夫人想伸手去拉凤轩,抬了抬,又放下了。。
“祖母您说。”凤轩主动去拉了老夫人的手,那一刻,秦卿言差点又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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