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长相俊俏的泽川神皇乐正铭泽一如既往的站在赤裸裸的峰顶,静静的看着东方,而今天他却没有去,罕见地端坐在大坐上,不时的整理衣冠,甩开折扇,微微浮动。
忽然外面传来打斗声,还没来得及有人报告,莫名其妙就算进了两道人影,乐正铭泽细细一看,微微笑了笑道,“宗主,您怎么出关了?”
急忙让出座位,苏屠屠慢慢坐下,身上依旧一尘不染,刚刚那剧烈的打斗,居然没有一丝灰尘落在她的身上。
乐正铭泽抱怨道,“申屠兄,宗主出关也不告诉我一声,这是太不够意思了。”
申屠汹齐呵呵一笑道,“以你的本事。你会不知道吗?”
乐正铭泽傻笑而过,置之不理。对苏屠屠轻声道,“宗主,这些年可好?”
苏屠屠微微点了点头,乐神道,“听说你自军不严啊!刚刚我试了试,确实是没法和老屠比得了。”
乐正铭泽一脸尴尬,但却理直气壮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一向心思通彻的泽川神皇自然明白宗主为何要一路打进来?闭关这么多年,整个天宗估计除了几位大人物,没几个人知道她真正的存在以及真正的本事。她这样做,无非是立威,无非是让更多的人知道她,这是最快的一种办法。
苏屠屠略微惊讶,哧哧笑道,“自然?敢情你治军不严,还是理所应当的事了。”
乐正铭泽并没有着急回答,反而打趣道,“一只在壮的老鼠,也无法统帅一群心怀鬼胎瘦弱的猫,哪怕使用强硬手段,猫一旦变强,老鼠岂不是会遭殃?闪避这种事没人会做。”
苏屠屠听着这言外之意,直接问道,“谁是老鼠?谁是猫?我先不与你争辩。就按你说的那样。请问那群猫的主人是谁?”
乐正铭泽散开折扇,淡淡道,“宗主心中早已知晓,何必又要问我呢?”
苏屠屠浅浅的冷呵一声,正色道,“你心思还是如此通透啊!那群猫即使弱小,可背后的主人去很强大。而且狼子野心了,居然在不通知本宗主的情况下,就敢私自的打着伐异旗号,进攻众族,着实可气。可你应该知道你乃是泽川神皇,连几只猫咪都不敢打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乐正铭泽闷声道,“若猫好杀,强主难缠。我就猫没杀成,倒惹了一身骚。宗主您知道的我最怕脏了,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干。”
苏屠屠想了想道,“这确实不划算,那我刚刚打了那群瞎眼猫。他们的主人会不会来找我麻烦啊?”
乐正铭泽笑着道,“可能会,有可能不会。就看宗主怎么想的呢?”
申屠汹齐叉开双腿,负着双手,如雕塑一般的笔直站立在苏屠屠身旁,终于忍不住了,插嘴道,“他敢,老子我不拔了他的毛。”
苏屠屠和乐正铭泽都惊讶地看着他,看样子这么多年没见,这歌傻大个,终于变聪明了些,居然听明白了他们在考论些什么?可他那直率的性格,确实令人担忧啊。
乐正铭泽细细的看着手中的折扇上的一副山水画卷,继续道,“你看这扇面的话多美,可一旦沾上了一滴墨水,整副画可就毁了,到时候想把那滴墨滴洗去,恐怕会迁一毫而动全身,难啊。”
苏屠屠忽然目光变得鲜活灵动,细细的看着扇面算的画卷,洒然道,“不知那一滴墨水,能侵染多广啊。”
乐正铭泽收起折扇,小声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有试了才清楚,反正不会太窄。”
苏屠屠沉思良久,再次开口问道,“不知万沈尘是否也被染成了墨色。”
乐正铭泽一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思考片刻后,扯开话题道,“宗主一向信任万沈尘,我还以为你出关第一个去的就是他那里。没想到您还没去啊。不过他有没有被染黑我不知道,但他至少也不白。”
苏屠屠啧啧一哼,凌厉道,“他白不白我早就知道了,这次出关,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他。”
乐正铭泽和申屠汹齐都纷纷大惊,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女子绝对不可能在说笑。他们之所以如此惊讶,完全是因为万无用不是一向深得宗主喜爱吗?
乐正铭泽急忙劝说,“宗主,万沈尘虽然此刻黑白难辨。但她对您的心应该是千真万确的,只要有你在,他即使是黑,也能变成白,更何况多他一人,便多出一份力量,若是此刻除掉他,恐怕对我们不利。”
苏屠屠呵呵冷笑,突然极其严肃道,“我要除掉他,就是因为她的心。不过我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杀了他。毕竟作为一条狗,誓死效忠主人,最后是在主人手上,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一向通晓世事的乐正铭泽此时也看不明白这个刚刚出关便要斩杀他曾经最信任最宠爱的手下的宗主,原因还是如此奇怪,他实在想不通,也不敢往深处想。
苏屠屠继续道,“你们先按兵不动,过几天?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乐正铭泽和申屠汹齐嗯了一声。
花海幻境之中,墨泪又活生生的把那个便宜的捡来的师父叫了出来,直到自己练剑,这一练就是好几个时辰,贺森也骂了好几个时辰,到现在他终于累了,静静地看着这位愚徒在侮辱着他所创的至高无上《问天剑诀》
尽管到迄今为止,他口中没有夸过墨泪半句,可心中却早已对这位愚徒佩服不已,想着自己在他这个年龄段,也不过是融地境,可这个傻徒弟虽然修为境界太低,可实力却是不可估量的。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决心和钢铁般的意志,这是作为一名修行者难能可贵的品质之一。
唯一不足的是,这个傻徒弟修行资质和悟性实在太低,他不知道在白渊中因为这件事叹息多少次?
“愚徒啊,你要是有为师当初的一半的悟性,何至于被几只骚狐狸,这样捉弄。”贺森一本正经的叹息道。
墨泪停下手中的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感慨道,“师父啊,你总是说曾经多么多么的厉害。我上次给你证明的机会啦!结果连你最在行的吹牛都吹不过人家。你也只能在我这,吹一吹你的牛皮呢,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万一不小心吹破了,我可是会大声点破的呢。”
贺森气得脸都青了,哼哼地说,“为师与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吹牛。那都是事实,好吗?”
墨泪敷衍道,“是是,是事实,行了吧?只要你不吹破,它永远都是事实。”
贺森更加气了,也不予墨泪争吵,哼的一声,飘回剑中,同时还淡淡道,“那几只狐狸可不简单,有时间和我斗嘴,还不如多想想办法,离开开此地。还有位为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你好。而且我可没吹过牛,你要是再敢瞎说,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墨泪笑了笑,这个像小孩子一般的师父墨泪觉得太真的有趣。骂起人来如泼妇,最主要的是最好别还口,不然吃亏的肯定是你。
泼妇骂街越骂越嗨,偶尔也会像小孩子一样生气,可气消之后,不管什么事都会当做没发生一样。墨泪对师父这些脾气早已摸得清楚,他也非常喜欢这种脾气的人,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志同道合。
此时,墨泪从胸口掏出那本既给他带来痛苦又给他带来希望的书《阿鼻轮回神诀》自从费尽千幸万苦,才度过八寒地狱,他便再也没打开过这本书了。
因为他非常清楚,只要一打开,说不定下一次,就会应这本书而死,这到底是一本怎样的书?他都此刻还是是知之甚少,自己体内的神魂给了他这本书,他多么想问问对方是谁?这本书到底是什么?可无论他怎么联通灵海,那一抹神魂都不出来见他。
当他在看着这本书时,他本能深处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可他决定还是继续修炼?为了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他必须获得力量。他渴望互的力量,哪怕这股力量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他也在所不惜。
可当他刚硬翻开书,目光突然一惊,感觉一道的漩涡瞬间将他拉了进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忽然惊恐万状,四周一片荒芜,千丈高山,万里河流,万顷良田,都是赤裸裸的一片,全部都化为坚硬的石头,一片苍凉惨黄。
墨泪旋即惊骇大叫,“这不可能啊,我没有要破境的征兆啊,该不会这么倒霉吧!这本书不按常理出牌了,难道这又是什么鬼地狱?”
墨泪站在高处,俯仰一切,这里似乎没有任何的生物,就连一根草一棵树的住一只蚂蚁都没有,除了黄土便是土黄,而且看不到边望不到尽。
墨泪破口大骂道,“苍天啊,大地啊!你开开眼吧,放我出去行吗?我可是好人啊!小时候可是给老鼠都留过饭的人啊!走路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啊!你倒是开开眼啊。”
墨泪刚刚一说完,不禁的心中一笑,自己从小就不想有神明存在,而此刻却在这里祈祷神明,确实可笑。再说了,小时候那个纯真善良的自己早已不存在。更不要说你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当初大闹断干家时,自己随手打出的那一掌,引发的那场大火,不知道惨死的多少无辜的人。
墨绿正在心中冷笑时,忽然天上传来了一道喘息声,这可把墨泪吓坏了,惊恐的抬头,俯仰如黄沙一般的天空,难道真的是天神显灵?难道我真的要走运呢?
又是一道浓烈的呼吸声。墨泪尽管早已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被吓了一跳,急忙的环视四周,确定无人后,更觉得头皮发麻背后发凉。
墨泪鼓起勇气,站直身体,指着天空,大声吼道,“是谁在装神弄鬼?给你爷爷滚出来。如果是现在滚出来,便饶你不死。”
忽然天空一道惊雷落下,轰的一声。墨泪被吓得直接蹲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先前的那股气势。
莫非真的有神明?这辈子怪事遇多了,没准这次还真的能遇到一位神。墨泪想想都觉得兴奋。
可回头一想,把一个神会住在这个一毛不拔,穷山恶水之地呢?这更有可能是一个鬼住的地方,墨泪不仅心中一阵泛寒,该不会真的到了地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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