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听到滚字的齐帆,他心中愤懑不已,一向横行霸道的他,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泼辣的姑娘,这种性格的女子,他自然是要好好蹂躏征服一番才肯放过了啦。
他对整日里趋炎谄媚庸脂俗粉早已失去了耐心,这些年凡是能入得了她法眼的姑娘无不是有几份泼辣独特的性子,可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不惧不怕的绝色女子。
那些无望抱得美人的公主哥们也非常识趣,都后退几步。格外的珍惜此刻赏心悦目的时光,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天族宗主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对方优美的身姿。
胸脯不大却很诱人,皮肤白如丝绸,气质更是高贵不可言,这等天外尤物,落入了不解风情的齐帆手上,即使以后还能尝鲜,也会少了七八分的灵气,他们一个个目光惋惜,悲叹,仿佛被夺走一件重要的宝贝,那般依依不舍。
齐帆满脸微笑,默默地围绕着这名坡那女子转圈,肆无忌惮的扫视着对方的身体,眼神并无色光,反而感到非常困惑。
他不像其他公子哥一样,若为天下所有的女子,如衣服一般随他挑选,他很明白,在这座城里可以为虎作伥,横行霸道。可一旦出了这座城,又有多少高人?挥手之间能夺他性命?
尽管还是少年的他却早已比常人通晓世事,从小在父亲的指导下,耳濡目染,明白了许多惊天的道理,整座城泪恐怕只有几个人才知道的真相。
而这位看似寻常的女子,行为举止之间,处处地透露着极不寻常。可在此刻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他总能被一位女子所吓倒,他即使时装,也要装出一种霸气。
齐帆笑眯眯道,“姑娘长得天之国色,倾国倾城,小爷我几不忍心看着那种暴力之徒,玷污姑娘清白,姑娘若是跟了我,衣食无忧不说,更不用担心哪天流落红尘。”
世上最高贵全力轰天天族宗主已经赖着极大的性子,冷眼旁观的这一群不知死活的猴子,在自我优越感中陶醉,自导自演着一场争风吃醋的猴戏,可笑的是,这个女主人公是他们碰不得的。
十几万年甘于寂寞一心在万丈雪山作着苦行僧的宗主,原本以为会多出一点性子看他们继续以表演下去,可没想到自己对这些实在提不起兴趣,再也没有了耐心道,“小娃娃,我看年小无知,赶快给我滚,若是真把我惹气了,后果可不是死那么简单。”
在场的所有人听着这句话,都感觉莫名其妙的好笑,可善于察言观色的齐帆,见到对方一脸冷漠,心中莫名其妙的萦绕着一股寒气。
有这么多人正在看着呢?看着平日里这个高过而不可言的城主之子,风流俊才是如何折服镇泼辣的女子的?他又怎能认怂呢?
齐帆再次笑笑,这次笑容明显有些牵强,十分硬气道,“小爷一向年花惜玉,可对于不知好歹的女子,我也不介意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其他围观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公子哥们儿,都极为默契的拍手叫好。
苏屠屠彻底失去了耐心,嘴角呵呵一笑,厉声道,“跪下。”
在场嘲笑起哄的人一个个面色突然僵硬,砰的一下,木桌纷纷压塌。他们一个个双膝重重的磕在地上,一个个面色痛苦,口吐鲜血,哀嚎咆哮。
齐帆惊恐的扫视这一幕,脸色渐渐变得灰白,身体僵硬,仿佛空气都已凝固。
苏屠屠呵呵一笑,呲呲道,“这些人也太嘈杂了,你说我是不是该让他们闭上嘴呢?”
齐帆呆呆的摇摇头,醒来已惊恐得神志不清。
墨泪等人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白衣女子身上传来的莫名其妙的压迫感,都觉得震撼不已,久久难以释怀。
苏屠屠上前走了几步,轻声道,“刚刚听说你是城主之子,本来日有空我一定好好去拜会拜会他老人家。你可一定要帮我转达。”
这句话刚说完。齐帆就被一股气浪活生生的拍飞出去,死死地撞破了木门,跌落大街。
苏屠屠缓缓的泄功,原本一个个骄傲跋扈的高傲公子哥们儿,一个个如见鬼一般看着这名女子,再也没有先前那样的闲情雅致,顾不得身上的剧痛,一个个都仓皇逃窜。
若是平时,他们遇到这样的难以对付的人,逃走时肯定会放下几句狠话,可此刻,他们没有一个再敢多言,争先恐后,连滚带爬的穿出客栈。
客栈老板面色色及其惊恐,原以为可以大捞一笔,实在没想到会发生如此诡异的情况,那这慢慢靠近的女子,极度惊恐的双膝跪地,一颗头死死地磕在地上,浑身发抖。
一直未出的天族宗主冷眼俯视着这位穿着极其华丽的老板,随口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墨泪,淡淡的笑了笑。
墨泪面对突如其来的目光,心头一惊,同样也回以雕刻式的微笑。
苏屠屠指着门外,大声道,“我出去办点事,你们待在客栈,回来有重要的事和你们说。”
墨泪平静的点点头。望着对方消失的身影,心中感到一阵冷笑。随意碰到的一位姑娘,都是如此恐怖吓人的,墨泪对自己那超凡的运气,深表担忧。
晚上,柳叶城主府,齐帆一家人吃完饭后,若是平时,齐帆早就出去寻花问柳,搬弄是非了,而今晚他一反常态,痴痴的坐在椅子上啃着黄瓜。
对于这个季节来说,黄瓜可是稀罕玩意儿,由于他闲时就喜欢啃这种东西,一下子就成了全城人的潮流,也因此许多人想巴结他不远千里求~购这种反季节的蔬菜。
他父亲齐修约莫是四五岁的样子,身穿黄色蟒袍,袍上绣有九条巨蟒,吞云吐雾,呈现环暴之势,是作为城主的身份象征。
他长的也很雄伟,粗眉大眼,此时正在静静的看着他极其宠爱的儿子看着那根蓝宝石光的黄瓜。
齐修笑眯眯道,“帆儿,怎么今晚舍得个陪父亲了?平日里和你说句话,都要追出二里地呀!”
齐帆抄起没吃完的黄瓜头,直接丢了过去,随口道,“老修。你少臭美了,我才不想和你说话呢,这不过今天我确实被人欺负了,你说该怎么办?”
齐修躲过丢过来的黄瓜头,豪气道,“是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儿子,老爹,我这就去扭他脖子。”
齐帆刚想好好与老修说道说道,今天被一个娘们给吓到了,可他刚开口说话时,只见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屋中震荡,“是我。”
一瞬间,一到白色的声音突然出现,齐帆啃着半截黄瓜的嘴突然停了下来,面色惊恐。
齐修立刻起身,并没有着急出手,城主府禁卫森严。在所有人毫无察觉之下,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面前, 想必是个不简单的高手,此刻需要谨慎。
苏屠屠随意找了一条凳子,缓缓地坐下,冷冷见到那位穿着蟒袍的男子,随口道,“身穿九条蟒袍,想必你就是柳叶城的城主了。”
齐修一脸诧异,厉声道,“你是谁?可与我相认识。”
苏屠屠淡淡道,“我就说那个你要扭断脖子的人,我怕你找不到我,我便来了吗。”
齐帆立刻插嘴,“老修,就是她,就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娘们,竟敢当着所有的人的面揍我,快把他拿下,打晕就行,扭断脖子那种时,还是太过于残忍了。”
齐修听着儿子这句话,想都没想,直接一拳,朝苏屠屠脸上。
苏屠屠丝毫不躲,反而眼神微闭,打着哈欠。对方力大气沉的一拳,居然被一道凭空出现的屏障所挡,活生生的停在白衣姑娘的眼前。
齐修并恐怖不已,刚想在挥一拳,谁知苏屠屠低垂的眼帘一挣,高大威武的齐修活生生的被震飞出去,撞上了粗壮的石柱,一口鲜血当即流出。
齐帆彻底震住了,手中的半截黄瓜缓缓地落在了地上。对方还未出手,就将父亲打至重伤,这怎么可能?他难以相信这一幕。
齐修刚想艰难的站起,天族宗主轻轻的易勾手,齐修的身体仿佛被禁锢一般,难以动弹,缓缓地在空中飘荡,默默地拉到苏屠屠眼前。
苏屠屠冷眼看着被他玩弄于掌心的魁梧男子,极其平静道,“你和你的儿子一个样,都是瞎了狗眼的畜生,你要知道有些人和事是你碰不得的,若是你非要碰,下场可是非常严重的。”
苏屠屠手指猛地往下一坠,齐修的身体瞬间撞上地面,瞬间又是一口血水流出,他感觉自己的筋骨都反复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给压碎了,完全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齐帆看着父亲被如此蹂躏,从遇到的恐惧中摆脱出来,随意抄起一根黄瓜,向苏屠屠头上砸去。
没有意外,那根价值不菲的黄瓜在即将落到苏屠屠身上时,瞬间被震得粉碎,同时,齐帆也被压趴在地,大声咆哮,呼喊救命。
他都不含显然徒劳无功,苏屠屠再进来之时,可不是他们想的突突摸摸的那样,而是光明正大的一路打进来,那些家丁护院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晕死过去,此刻又怎么能来护主了?
齐修惹得剧痛,声音哽咽道,“在下冒昧,有眼无珠得罪了姑娘,罪不可受。但小儿年幼无知,若是有什么冒昧之处,在下愿已死相尝,放过饶他一命,求您了。”
苏屠屠冷冷道,“你们的命我不感兴趣,我有几件事要你去办?不知可行?”
齐修缓缓爬起,双膝跪地,脑袋死死地磕在地上,恭敬道,“任凭姑娘吩咐。”
苏屠屠极其流利的将所托之事全部说了出来,齐修心头大惊,声音颤抖道,“姑娘说要之物,确实难寻,可否给在下点时间?”
苏屠屠冷冷道,“两天。”
齐修连忙点头,急忙说好。
苏屠屠继续质问道,“你身为城主,上承天宗遵命,下启百姓之责,可我这一路走来,个个宗门子弟横行霸道,欺行霸市,欺男霸女,视法规而罔闻,弃德行而不顾,你该当何罪?”
齐修突然惊恐的抬头看着苏屠屠,直接开口大声呵斥,“齐帆,快给我滚!”
齐帆从未见过一向宠爱他的老爹,会如此教训他,他有非常识趣,立刻跑出门外。
苏屠屠一挥手,一扇扇大门瞬间紧闭。苏屠屠随意掏出一块全白色的腰牌,丢在地上,开口道,“不知我这个,于你那一身蟒袍相比,谁好?”
齐修细细的看着那块腰牌,通体红白相间,周身纹饰千奇百怪,只见中央刻着一个大大的天字。
齐修越发激动的颤抖,急忙连连磕头,任凭额头上的血水,滴落在石板,他依然使劲地磕着响头,一言不语。
苏屠屠一伸手,腰牌飞回她手上,缓缓起身道,“本宗出关不久,不想大开杀戒,今天便给你一次机会,留你一命,若你这个世代沿袭城主仍不感戴天恩,你应该清楚,我挥手之间,便能将此地抹去。你好自为之吧!”
刚说完,苏屠屠迈出一脚,身影确实飒的一下消失了。
门外风声萧萧,略带寒意,吹着打着雕栏玉砌的门窗,发出咔咔的声响。
齐修依然惊恐的磕着头,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了,面向门外,极其庄重,磕的面目全非的额头再次重重的磕在石板上,口中庄严道,“柳叶城城主齐修,谨记宗主之命,再次恭送宗主。”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老泪纵横,静静的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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