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屠屠伸手擦了擦你上沾染的地点鲜血,极其平静缓缓扭头,狠狠道,“大胆神面,竟敢窥视本宗。”
执法阁内,那位端坐在巨大金色莲花台上的神秘,急忙挥手撤掉身前的悟镜遁,心有余悸。
原本只想试一试现在的苏屠屠到底已经到达了何种境界?可没想到他那可以窥视万物的物镜遁在施展的一瞬间,就被对方察觉,足以证明,对方修为早已不亚于他。
尽管只窥探了一眼,但他仍然依稀的看见镜中那张洁白的脸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滴,于是他立即问道,“红莲,今天可有什么重要的人去拜见宗主。”
红莲圣王如实的回答,“刚想禀报阁主,刚才三大神皇进入宗主悬楼,现在还未出来,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神面心中咯噔一下,思考片刻后,下令道,“你们四人,先丢失天刹,后又去挑衅宗主,这几个月来的种种行为,令我很是失望,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惜一切代价,利用一切关系,找到那个可以同时操控冰火雷的小子,一旦找到,格杀勿论。若是这一次,你们还失败了,也就不用回来见我了,这天上地下,我会不会你们找一块极好的风水宝地,永久安息去吧!听明白了吗?”
四圣匍匐在地,不敢挪动分毫,同时也闭口不答。
神面的声音变得愈发寒冷刺骨,“还有什么问题吗?”
红莲圣王平静的开口道,“杀那蝼蚁不难,只是这天大地大的,我们从何找起?”
神面冷冷道,“最近天都内,都在盛传一位奇才,想必和那人应该有些关系,你们去看看,九星使者也在那里,去问问她,知道吗?切不可像上次一样,再次失手。”
四圣同时说是,缓缓后退,转身离去。
神面静静的看向对面高大的阁楼,感慨道,“唉!万沈尘啊,万沈尘,当初早去警告过你,此女子留不得?现在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给本座下这么大的一个麻烦,真是痴心有余,能力不足啊!”
忽然,四周黑气蔓延,瞬间覆盖了整座神殿,一团跳动的黑气,在空中飘飘荡荡,一道阴沉的声音瞬间响起,“还有空担心别人,没有天刹,我将久伤难愈,我是等得起,不过你那可怜的妻子最后一丝残魂恐怕等不起吧。”
一向温文尔雅神面瞬间怒火冲天,四周气势大变,波涛腾腾,震动整个神殿,极度凶狠道,“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为了你,我发动天族战士,倾天宗之全力攻打众族,你要的恶念,你要的凶气,你要的怨念,我都给你创造,你还有什么不满?殊不知现在本座,想掐死你如同踩死一只蝼蚁般简单,还敢在我面前嚣张放肆,岂不知你们一族早已被困于东海之畔,内忧外患,以难堪大气,可你却还在妄想图霸大陆,真是不识时务。”
那团黑气中发出一次次冷笑声,一道平静似水的声音慢慢响起,“是,你说的没错,我族现在四处溃散,内乱不止,早已难堪大任,倘若本帝重伤痊愈,定能冲破封印,平息内乱,重临大陆。你若是想杀我,还请尽快,不然,我一旦冲破封印,再想杀我那就难了。不过还是劝你一句,我若是死了,你那可怜的妻子最后一丝残魂,也会保不住。到那时,你还如何妄想和妻子团聚。”
神面缓缓气,平复心情道,“那你想怎样?”
那团黑气中再次传来笑声,“天刹丢失,不知所踪,哪怕你拥有悟镜之遁和天宗汇聚天下的庞大信息,也难找踪影,当务之急...”
还没等那团黑气说完,神面猛地一挥手,黑暗瞬间被驱赶,平静道,“本座做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趾高气扬。若是曦儿的最后一丝残魂你都保不住,我定当挥兵东至,到那时,东海之畔尽是我天宗之兵,你那海上之城满悬天宗刀剑。不要忘了,叶凡曾经能做到的事,我现在也同样能做到。”
“你,你。”那团黑气的话还未发出,就被一道道光芒驱赶消散。
……
墨泪这段日子,见到门派率逐渐稳定,管理的也井井有条,大有一副蒸蒸日上之景,墨泪想离开这里,出去走走,说不定还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也许在昏暗之崖独自生活的三年,是他不善于人打交道,因此门派之人大多数见他都避而远之,他也没有达奚耀水那般拥有管理之才,更没有贺森那样会谈论大道,因此在这段时间内,他除了白吃白喝,就是独自修炼,就连那林小木,也为宗门忙个热火朝天。
墨泪似乎感觉他们真的把这里当做家了,真的无比的热爱这里,而他呢?则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门派中所有的子弟对于这个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后,又白吃白喝毫无作为的男子,都心酸嫌弃,而对另外三人,啧敬佩有加,如此反差,不免使墨泪更想离开这里。
而周疯子也在一个劲的鼓捣着墨泪,说什么男子汉?就应该走四方。不应该待在那犄角旮旯处,那样能有什么见识?
墨泪即不赞同他的话,他梦想的生活就是在小村子里和林小木白头到老。对于那些喜欢闯荡四方的勇者,他可没有丝毫向往之情,不过论及闯荡四方,贺森算得上独一无二的了吧,可他的下场,就是墨泪最典型的示例,他可不想和师父那样落入悬崖在剑中生活数百年。
可不是嘛!就连现在的贺森也放弃了作死的节奏,开始安稳下来,准备传授他多年以来修行的经验和方法。
墨泪真想离开这里,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离开这里后,又会遇到什么危险?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挣扎,他终于决定随心所行,走到哪便去了?
于是在某个晚上,战战兢兢的来到林小木房间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林小木刚好在脱衣,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林小木极度紧张,看见墨泪立刻放松下来,缓缓地系好腰带。
林小木气呼呼的道,“终于有空来看我了,周疯子呢?今天没跟来吗?”
墨泪摇头小声道,“没来,他已经走了,他说在这待腻了,想换个地方呆呆。”
林小木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意识到周疯子走后,立即开心万分,心中总有千言万语想对墨泪说,最后终究只是哦了一声。
墨泪站得笔直,默默地看着林小木许久,问道,“你喜欢这里吗?还想回去吗?”
林小木一怔,随后点头道,“这不是还没找到回去的办法吗?也不知道我哥怎么样呢?要是能回去的话,当然想回去。”
墨泪微微笑了笑,随意道,“我也想,所以我想离开这里一会儿,四处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林小木再次一愣,直接向前,顶起脚尖,一把抱住墨泪,柔声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墨泪内心极其开心,也很想带着他去,可清醒的意识告诫自己,外面并不安全。
林小木微微仰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墨泪刚想开口说话,不想一双柔软的嘴唇撞上了他的嘴角,最后林小木的舌尖抵上他的牙。
他瞬间一愣,身体僵硬,脸颊火辣,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手中握着的白渊,自然而然的从手中滑落的同时缓缓的也搂住了林小木的细腰。
片刻后,墨泪抬头急促呼吸,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开心,尽管他们彼此相爱,可知道刚才为止,他们还没有真正的触碰过对方。
两个羞涩的人待在一起,往往总有一方要去打破那股羞涩。
原本是和林小木道别的,不想会发生这种事。墨泪这堆干柴瞬间被林小木点燃,原本的拘谨羞涩,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墨泪一把将林小木抱起,向床边走去,林小木变得有些紧张,急促道,“你想干嘛?”
墨泪反问道,“你认为我还能干嘛?”
林小木刚想说话,不想墨泪一把将她丢在床上,身子已经压在她的身体上,两个人鼻梁贴在一起,
林小木身体瞬间软成一团,急忙推着墨泪肩膀,笑呵呵迅速道,“不行,你还没娶我呢。”
墨泪目光瞬间变得呆滞,有些吃惊,傻傻的哦了一句,缓缓地从林小木身上挪开,静静的坐在床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道,“刚才,对,对不起。”
墨泪感到极度的尴尬,心中却在不抵的住骂着那个挨切刀的周疯子,若不是他只是在自己耳边说着一些红颜趣事的事,说什么女人最容易变心?煮熟的鸭子都会跑,更何况没煮熟的,瞬间搞得他春心萌动,不然一向理智羞涩的他,不可能做出如此大胆之事,就连那种想法恐怕也没有。
脸色绯红。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林小木,见到此状,反而有几分失落,如此呆子,真是不懂半点情趣。
林小木缓缓坐起,嘟着嘴哼哼道,“你不打算娶我?”
墨泪惊恐回头,立马讪讪道,“想。”
林小木低着头,极其含含糊糊小声道,“那不就得了吗?其实刚刚,也,也,也不是不可以。”
墨泪惊讶的啊了一声,被吓了一大跳,立刻惊慌失措,头也不回的仓皇逃走了。
林小木看着这一幕极其无奈,气哼哼道,“真是个大傻子。”
不远处的处树梢上,周公子极度惋惜捂着脸,摇头道,“真是个大傻子,这么大好机会都不知道把握,哪里还是个男人?真是气死我了!天啦!好好的一副美丽画卷,现在看不成了。”
墨泪并没有跑远,回想起刚刚所发生的那一幕,心中居然有些后悔,不禁的扇自己一个巴掌,自我鼓励道,“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大胆些,万一真的像周疯子所说的那样,拼命换的想去做妻子的姑娘,万一真的跟人跑了,那岂不是亏大了,不行,你一定要让小木跟在我身边,若是让她留在这,没准那些原本穿着破破烂烂的男子,拾到拾到之后,个个都住青年才俊,那麻烦可真就大了。”
想着想着墨泪心中又忍不住骂起那周疯子,那老小子就是在无胡说八道,小木才不是那样的姑娘。
尽管墨泪心中这样说,可第二天一大早,墨泪牵着林小木的手离开了这个遮风避雨数个月的门派,没有跟贺森和达奚耀水。
道别,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背着一个包裹,徒步向前远行。
他们不知道,身后很远处,总有一个疯疯癫癫,时而躺在地上,时而站在树梢,时而耳朵掏鼻孔的周永,嘴巴不停地吆喝着,“大风起,霜渐寒,二世相冲,万物亡。想曾经,古神淋漓,歃血挥剑,灭混沌,开乾坤,诞念魔。看今早,黑袍呼呼,紫裳飘飘,呆儿痴女,何堪天下大任。望未来,随人能料,曾己抑郁痴子。未望铁血儿郎,还看周字名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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