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兮提着自己的七彩琉璃灯兴冲冲去找小徒弟,心情特别美丽。
只是,为什么身后有一根小尾巴在跟着她呀。
“你跟着我干什么?”
她去找小徒弟,他跟着干什么?
荆无命抬头看了看葵兮,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小表情。
除了跟着她,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葵兮蹙了蹙眉。
小哑巴不爱说话,真是令人头疼。
虽然她能看破人心,可是对于无关要紧的人,她才懒得看呢。
“小哑巴,有事就说,没事就一边儿去。”
别打扰她去找小徒弟。
“荆无命。”荆无命缓缓吐出自己的名字。
他有名字,他叫荆无命,才不是什么小哑巴。
葵兮嗤笑一声。
有名字跟没名字有什么区别。
葵兮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声音淡然。
“一,将自己的身世还有你所知道的所有关于你和你的家族的事情都写下来给我。
二,去找公仪昊天,他会安排你以后的去路。”
他若是愿意将所有知情的事情都悉数告知她,最好不过。
他若是不愿意,公仪昊天自会帮他查明他到底是谁,当然也会送他回他该回的地方。
葵兮说的这一切都不带丝毫感情,冷漠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一样。
荆无命心中一痛,他以为葵兮救他就是要对他以后的人生负责。
没想到,是他太天真了。
荆无命伤心的低下头,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葵兮可没功夫陪他思考人生,见他又继续装聋作哑,扭头就走人。
还是小徒弟可爱,问什么说什么。
荆无命:“……”
一点儿对待可怜小孩子的耐心都没有……
对于荆无命的事情,葵兮是转头就给抛到脑后了,就算他不说,葵兮也有的是办法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当初之所以救他,一是顺手,二也是想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小徒弟身上的千丝万蛊咒。
当然,就算无人告诉她相关信息,她葵兮想知道都会知道,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她在公仪昊天的府上巡了一圈,知道孟善不在这里,便立刻施法感应孟善的具体位置。
一道幽蓝的冷光在葵兮眉宇间闪过,她突然睁开眼眸,明亮的眼睛里溢满了疑惑。
“小徒弟怎么会在那里?”
那种地方,小徒弟这么乖巧的人不应该会出现在那啊。
尽管心里有所疑惑,葵兮还是朝着感应中的方向寻求。
京都身为沧平国的京都,其繁华程度自然无需多言。
有繁华就有乐子可寻。
穿花巷,便是京都有名的寻花问柳的地方。
各色青楼楚倌,都坐落在这条小巷子里。
此时,葵兮正提着她心爱的七彩琉璃灯穿梭在灯红酒绿的穿花巷内。
许是白天的原因,整条穿花巷异常的安静,偶尔遇见一两个人,还都是衣衫不整的男子。
葵兮生气的皱起眉头,小徒弟这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变坏了吗?
居然学会寻花问柳了。
葵兮心中不自觉涌起一股怒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就是好想将小徒弟吊起来,打一顿出出气。
葵兮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七彩琉璃灯,越看越生气。
这难不成还真是是买了一盏花灯来敷衍她,转身又跑去自己寻欢作乐了吗?
要真是如此,她宁愿不要这花灯。
如此想着,葵兮提着花灯的手直接朝外一甩,可是在那盏七彩琉璃灯快到落地的时候,葵兮无奈的叹息一声,还是给接了回来。
轻轻点了点七彩琉璃灯的灯面,葵兮小声嘟囔了一句。
“好歹欢喜了一早上,就这么给丢了,怪可惜的。”
暂时先留着吧,等找到那不让人省心的小徒弟,在处置你。
哼。
不同来的时候兴高采烈的,现在葵兮是气哼哼的提着那盏让人哪看哪不顺眼的七彩琉璃灯去“捉奸”去了。
没错,就是去捉奸。
因为,孟善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京都最有名的青楼,花青坊。
花青坊,顾名思义,花红柳绿,环肥燕瘦,各色美女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花青坊没有的。
而葵兮也并没有冤枉孟善,因为孟善此刻正在花青坊第一头牌,瑟瑟姑娘的房间里。
孟善抬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女子,一袭轻薄的红色纱衣,罩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似露非露,似显非显。
白嫩与红艳相衬,分外惹人遐想。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花青坊第一头牌,艳名在外的瑟瑟姑娘。
孟善若是一般男子,怕是早就忍不住扑上去了。
可是,今日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是孟善,他早就见识过什么是人间绝色,哪里还能将这些不入流的勾引放进眼里。
孟善不急不缓的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轻轻在鼻下嗅了嗅,却没有入口。
瑟瑟看了,好笑的点了点自己红艳艳的诱人唇瓣,笑着说道:“孟公子当真是谨慎,难不成瑟瑟还给公子“投毒”不成?”
至于这个“毒”到底是什么,他们两人也都心领神会。
“孟公子自从入了我瑟瑟的房间,愣是连一口茶水都没喝,雪姨怕是要怪罪瑟瑟照顾不周了。”
瑟瑟我见犹怜的掩了掩面,轻声啜泣两声,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她呜呜咽咽哭了两声,没听到孟善出声安慰一句,顿时心中一恼。
这个榆木疙瘩,真是半点风情都不懂。
他们两人这么干坐着一整晚了了,愣是半点有趣儿的事情都没发生。
这要是传出去,可让她这个京都第一头牌的脸面往哪儿搁。
哼,她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她瑟瑟拿不下的男人。
瑟瑟狭长的眼眸微微一挑,好胜心上来,也管不上什么矜持不矜持。
她一个花青坊的头牌,你让人家讲矜持,着实为难人了。
这么想着,瑟瑟红唇一勾,罩在外面的红纱被细长的指尖挑拨开来,风情万种的对着孟善抛了一个媚眼儿。
孟善视若无睹,只要他不动,任由她怎么撩拨都是枉然。
可是,他小瞧了一个好胜心极强的头牌,他不理,她去就是了。
一个优雅的转身,瑟瑟柔若无骨的身子就落在了孟善怀里。
孟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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