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傲娇且撩人

梦回华年 9.吾友吾友,问你如何下手。

    
    “好了,都束发之龄了,莫当着刘老夫人撒泼了,怎地不见满王爷、和郡王?”
    此时一直插不上话,隐形一般的四姑奶奶,发出了“咳咳咳”的清嗓声音,眼睛还一直瞟向刘老夫人。
    刘老夫人觉得她甚是碍眼,可无奈人多又不好拂了自家人的颜面,瞪了她一眼继续无视她。
    如梦的位置瞧她,就像那蒸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时不时的还给毕丹珠使个眼色。也不知这祖母俩想搞些甚名堂。
    “祖母,满王爷衣衫在林子里扯破了,回房去换,和郡王在陪他”
    “好,满王爷年纪稍小你们一些,莫要怠慢了,在外行事多请教氶江,他最年长,经验也足”
    “孙儿知晓了,这就与方兄去瞧瞧他”“刘老夫人,玉儿这儿就失陪了”
    二人又做简单告别,毕竟都是女眷,不好久伫。
    方氶江在路过如梦身侧时,微微侧了侧头,目光带着审视与疑惑。行走间带起了一阵清风,与他一般径自而去。
    “怎地,满王爷与那和郡王也在此处?”
    祖母等那二人出屋,开口询问田老夫人。
    “是,这不,这几个皮猴平日就扎在一起胡闹,好在氶江约束他们一些,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就爱个骑马、射箭这些个,今日说是相约去后山练骑射的”
    “老夫人安心,几人年少,对武学痴迷了些,有氶江指引,不会有事的”
    方夫人恐田老夫人不喜孙儿习武,赶紧安抚道。
    “唉,无妨,我这上了年纪,儿孙之事由不得我了,只盼在没闭眼前他们能全须全有的,就烧高香喽”
    “我说妹妹莫不是忘了我年长你,闭眼也是我先去,早早去见我那狠心的夫君”
    刘老夫人见话题越发沉重,打趣道。
    “也不早了,田老夫人、刘老夫人,民妇先退下了,明日一早在正殿法会上见”
    方夫人见两位老夫人似有些体己话,识趣的告退了。
    “你们几个也随四姑奶奶回去吧,我和田老夫人叙叙话,叫阎婆子来接我”
    祖母对着几个孙女说道。
    “门外哪个候着呢,进来”
    田老夫人见都是女眷恐生什么事端,遂唤来家仆相送。
    “老夫人,少爷去满王爷那儿了,留小的在这候着呢,说恐一会老夫人要吩咐跑腿”
    “这个皮猴,田丰,给四姑奶奶和各位小姐送回住处,路上小心些,出了错处叫你家少爷罚你”
    “哎呦,老祖宗,小的哪敢啊,快别吓唬奴了”
    “你这欲说还休的,到底甚名堂啊?”
    刘老夫人在众人离去后,终于按耐不住疑惑,开口询问了。
    “老姐姐,你家的三丫头马上及笄了吧?可曾有中意的人家婚配?”
    “三丫头?我要留着寻一户称心意的呢,你可是有适当的?”
    “不瞒老姐姐,这方夫人曾侧面问询过我,想给儿寻一户体面的人家,对他的仕途有所助力,又不至身份悬殊。她那样的人家,恐只能配个庶女”
    “不行,莫说三丫头得我喜爱,四丫头我都不会配他,门槛低,小门小户,定是毫无底蕴与学养的,难以繁荣昌盛,人长的再齐整也不足维系家族命运”
    “老姐姐莫急,我也并未答应她,不好拂了面子,只说日后再说。我只是怕她今日对你家的丫头起了心思,探探你的口风”
    “唉,三丫头的婚事我倒是能做主一二,只那四丫头,恐我家老大早有打算,无妨,她也寻不到机会。”
    “氶江那孩子倒是少年有为,背靠太子,日后定会飞黄,只是想找名门望族婚配,恐是难以琴瑟和鸣啊”
    如梦哪里能想到,造就前世悲戚半生的因由,被如今两个眼明心境的人精一语道破。
    更深夜重,众人用过晚膳后各自回了客房休息。如梦披着褙子,倚着窗棂看游记。
    “小姐巳时了,早些歇息吧,明日可以多睡些,阎婆婆刚刚来嘱咐,明早老夫人去殊盛法师的早课,咱们不必陪着了”
    “也好,法会时间冗长又枯燥无趣,明日一早我们去后山走走,听闻寺后有几棵百年老树”
    “那小姐歇了吧,明早奴婢唤你”
    平儿伺候如梦沐洗后去了外间歇息。恐是换了床榻,如梦许久才迷糊着入睡,却并不踏实,朦朦胧胧间听见笛声,奏的是高山流水,时而舒缓、时而奔流不息,吹奏者有着无奈与无助,而寄情于山水的渴求心态。
    如梦并不觉得恼人,反而伴着笛音一夜安睡。
    次日清晨,如梦主仆俩早早起来,简单装扮下,往后山走去。
    曲径通幽,鸟儿轻啼,露水打湿泥土的清香滋味直扑鼻,走了几步,鞋子就沾了泥土与杂草。
    “小姐,那边,那棵树,快看”
    只见平儿指着一颗远处的杉树。
    “平儿我们走过去瞧瞧”
    到了杉树跟前才发现,它树冠高大,生的端直整齐,若是拿来制琴,定会声音悠远绵长。
    “小姐,那边有位公子,好似在舞剑”如梦正暗自可惜,她手无缚鸡,凭她与平儿之力怎么也弄不回这棵树,哪怕是一截也好啊。
    无意的顺着平儿所指处望去,见一位只着内衫的少年,在晨曦中练剑,招式有些生疏,却透着坚韧,一招一式仿似都要冲破桎梏。
    “平儿,那位公子脚下是甚”
    “小姐,好似是他的衣衫”
    “不是,叫你瞧衣衫下的”
    “枯树啊,小姐,那么大你看不到吗?”
    “看到了、看到了,平儿力气可大?”
    “我的小姐,您可别这副模样瞧着奴婢了,这一清早的,怪慎得慌,您快说吧”
    “我要那个枯树”
    “啊”
    “两位,看了许久了,出来照个面吧”
    如梦正合计与平儿怎么抬回这棵树干,那边舞剑之人好似听见了二人说话,语气颇为不耐。
    “小女只是路过,无意扰公子晨练,还望包涵”
    “怎么又是你,平阳侯府的四小姐,你还有偷看的癖好不成?”
    如梦听着声音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是何人,待那人走近才恍然,是那日太傅府的小公子。
    “公子无恙啊,真是有缘”
    宋微时走近,瞧着一副嬉笑面孔的四小姐,甚是气堵。
    “四小姐这一大早,不在你的榻上歇息,跑这林子里作甚?”
    “公子不也是清早无梦,在这练剑吗?小女也只是散个步”
    宋微时觉得自己定是着了凉,头有些晕,不然怎么会和这平阳侯府的四小姐这么多闲话。
    “拜托四小姐不要公子公子的唤我”
    “满王爷勿怪,是小女无状了”
    宋微时对于如梦知晓他的身份一点也不奇怪,这个女人看眼睛就透着狡猾,哪会没些小聪明。
    懒得理会,宋微时拿起衣衫,准备回客房换洗,刚刚练剑出了许多汗,已经浸透了内衫。
    “王爷,留步,小女有一事相求”
    如梦见他要走,恐怕错过机会,赶紧唤住他。
    “四小姐莫不是想要我的信物,恐要失望了,今早出门没带配饰”
    天啊,满王爷小小年纪,怎地如此小肚鸡肠。可如梦眼前有求于人,只好曲意逢迎了。
    “王爷莫怪,当日不知王爷身份,说错了话”
    这个女人说谎都不慌的吗?宋微时气的咬牙。
    其实当日如梦是真不知他身份,猜想可能是哪个上官家眷。
    “哼,何事快讲,我未必能帮到你”
    “王爷脚下那截木头能否帮小女带回去,小女必有重谢”
    宋微时过于惊讶,一个侯府小姐清早在山中闲游,竟看上了一截木头。自己弄不回去,还要求一位一面之缘的生人。自己许是年纪尚轻,也未见过这等奇怪的人。
    如梦见满王爷并未拒绝,喜上心头,向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王爷揖礼。
    “先谢过王爷,有劳了,那小女先回去了”
    如梦以为这位小王爷只是无话,未等他回复就转身回去了。
    等宋微时缓过神来,主仆二人只剩背影了。
    他像是能搬动这截木头的样子吗?怎地每次遇到这位,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呢?
    “青木,把这截木桩弄回去”
    话音未落,一黑衣男子落至宋微时身后,未有质疑扛起了木头。
    当年老赢王弥留之际,送了50影卫给最疼爱的幼子,虽不足以谋逆造反,但用来自保却是绰绰有余的。影卫每少一人,将有现任的影卫长重新培训替补上位。而这青木,就是此任影卫长的爱徒。
    “还有,回府后给我请位教习气力的师傅”
    宋微时语毕就向山外走去。青木愣在原地:所以这截木头要送去哪里?是王府吧?因为王爷说了王府两字。
    就这样如梦痴痴的等着她的木头,早已让平儿和护院师傅打了招呼,说是东西直接装上马车就可。
    左等右等,回府的马车都装备妥当了也不见那个傲娇王爷着人来送。前世等方氶江回府也不见这般心焦。
    虽然相隔不远,可也不好直接去问,若是祖母知晓,也不知要如何作答。罢了,权当没有捡到过吧。
    午膳过后,如梦踏入了回程的马车,因着四姑奶奶一家不再同行,马车空置了出来一辆,只如梦与平儿单乘,显得宽松了不少。
    月上梢头,如梦回府后简单吃了些茶点,洗去一身风尘与疲惫,带着失落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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