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吃完这些我就回去,晚些时候再来。”
说实在的,曲喏真害怕苏梨浅说不吃就不吃的小性子,毕竟她向来说一不二。
见他同意,苏梨浅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
喂完饭,曲喏给苏梨浅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并且叫来了小五在门外守着。
离开医院直接回了曲家,才一进门,厉震霆就来了。
曲喏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样子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伏特加。
“曲喏,这是南非的两个钻石矿,你一直想要的。”
“你用两个钻石矿想换你母亲的命?”
厉震霆眼底闪过一抹伤痛,颓然的坐到了沙发上,两手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
“我放过她,韩铮也不会放过她,先不说韩铮对梨浅存了什么心思,
就是这件事,他就能找到一个突破口,陆然若是不害怕也不会躲起来,
你觉得她是怕我,还是怕韩铮?”
厉震霆颔首,茫然的看向曲喏表情十分痛苦,“曲喏,只要你不追究,我有办法说服韩铮。”
“厉震霆你觉得我说的还不够明白?或者,你认为我比韩铮更好应付?”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不用说了,还是那句话,一个月,要么她自己解决,要么我动手,
我还不是个孬种,有人伤了自己的女人却要借助别人的手来报仇,
你若是因此对我怀恨在心,我也不介意多一个敌人。”
厉震霆知道曲喏的为人,更加知道他的底线。
“难道真的没有第三条路?”
“第三条路?你觉得呢?”
从曲家出来,厉震霆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震霆,你在哪儿?”
“怎么?你终于肯跟我联系了?”
“你听我说.”
“还说什么?你还想说什么?”
“苏梨浅不是没有死?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母亲!”
陆然在电话另一边勃然大怒。
“你最好还记得你是我的母亲,你最好一辈子不要在出现,韩铮和曲喏满世界在找你。”
厉震霆说的很无力,最终不等陆然再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韩铮躺在一张巨大的双人床上,身边一位身材火爆的性感美女正轻抚着他的完美的腹肌。
一场大战,他做的心不在焉,脑海中一直有个身影在脑子里出现。
“你在想什么?”女人感受到他的不对劲。
“好奇害死猫,穿上衣服滚出去。”
韩铮向来粗鲁,对女人也是如此,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
女人不敢再逗留,狼狈的拿着衣服逃之夭夭。
屋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一人,心里的烦闷却好似并没有因为寂静而消弱。
“该死的!”
他一下坐了起来,不耐的穿上了一件休闲裤短裤走出了房间。
最近几天,因为心里烦闷,他一直居住在庄园里,心情一不好就会到地下一层发泄一通。
现在,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又莫名烦躁了起来。
“太子爷,有消息了。”
去地下室的途中正遇到助理。
“在哪儿?”
“东京!”
“看住了,今晚过去。”
“曲喏那边已经派人过去了。”
“这小子的速度还真快,现在就走,让人看好下面的人。”
话落,他已经转身向楼上走去。
曲喏得到消息时正准备休息,看了看时间,还是派人先去一步,而他换了一身衣服也赶去了机场。
日本,东京,居酒屋。
陆然独自坐在吧台前,喝着一杯马天尼,心里烦躁不安。
出事后,她断了所有人的联系,像个亡命徒逃离了A城,在全世界各地游走。
这些年,她从未有过这样失败的时候,像个丧家犬,没了归宿。
厉家她回不去,因为骄傲的她是不会向厉家人低头,
母家也回不去,人人都讨厌她自以为是的傲慢。
儿子那里,对她像是对待仇人。
“一个贱丫头而已,居然让我变成这样,笑话,笑话。”
她自言自语间又喝下了一杯酒。
“借酒消愁?”
身边,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士走了过来,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
即便年过半百,陆然依然很有魅力,保养得当的她看不出来太多的岁月洗礼。
“怎么?你要陪我喝一杯?我可不会对小鲜肉心动。”
陆然看着年轻男士,嘴角带起一抹自以为倾城绝艳的笑容。
男士笑了笑,点了一杯马天尼,也为陆然点了一杯。
“心动不心动那是后话,不如我们换个环境更好的地方坐坐?”
陆然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戒备,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
心里虽起了嘀咕,但还是说服了自己,毕竟,那些人应该不会这么快找来。
英俊的男士也自然是个情场高手,陆然自然知道,之所以跟着他离开,不过是寂寞而已。
一个人久了,总想要找到另一个人来陪伴。
两人出了居酒屋,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他们的眼前。
车窗被缓缓的摇下,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带着邪魅的笑容。
陆然看着那人,脚下不受控制的后退,一双有神的大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瞬间睁大。
“陆女士,好久不见,您倒是有闲情雅致跑到这里来风花雪月。”
“你想干什么?”
“成年人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您不能一走了之啊。”
“韩铮,你别忘了,你母亲还被我控制着。”
“呵,不说这个我这心里还舒服点,一说这个,我整个人啊就想干点什么,
比如折磨人?又或者让人生不如死?”
韩铮的名声在外,落在他手里的人从来都只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谁也不知道那个人去了哪儿。
“还让我请你吗?陆女士?”
陆然紧咬着下唇,心有不甘,身体一直在后退。
身旁的英俊男士突然转眸看向她,眼中一片冰冷,伸手揪住她的头发,直接将她拽上了汽车。
夜幕中,黑色的轿车缓缓离开。
街口的车尾灯还没消失,另一辆银色的轿车缓缓的开了过来。
曲喏坐在车里,点起一支烟。
有人从居酒屋里走了出来。
“曲总,有人将她接走了,应该是太子爷。”
“嗯,知道了。”
很快定位到韩铮汽车的方位。
正在一条高速公路上急速飞驰。
汽车上,曲喏淡然的看着窗外。
离开时,他安排小五在苏梨浅身边照顾,如今,除了小五他不知道还有谁是值得相信的。
楚江对他的背叛至今都令他想不通,根本不明白向来精明的楚江为什么要犯这种低级的错。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新仇旧怨我们总要好好算算。”
“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动我一下,陆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陆然有些心慌,现在的年轻人要比她想到的更加疯狂。
就是眼前这位韩铮,她所听说的事就不止简单的几件,这位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做的那些疯狂事至今也没有人超越。
“大婶,您是不是对我不太了解?我既然敢把您带走,自然是谁也不怕。”
韩铮点起一支烟,吞云吐雾,嘴角带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陆然在他身边坐立不安,如今早已不是她反手如云的时代了,
与年轻人打交道过去的那些套路行不通了。
陆然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和韩家的恩怨。
“别忘了你母亲!”
陆然心底有些愤怒,如今被年轻人牵着鼻子走她能拿出来的也就只有那个女人。
“你们长辈的事我本来已经决定收手,甚至,我更愿意与厉震霆做朋友,
可如今,您倒是一直在提醒我,有些事不是我想看得开就能解决的。”
陆然眉间紧拧,身体下意识的朝一旁挪了挪。
突然一声巨响,汽车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司机急忙扭转方向盘,停在了路边。
韩铮打开车门,怒火冲天,直奔后备箱,拿出了一把AK47。
谁知,另一辆汽车的门缓缓被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人。
韩铮眯着眼,将枪收了回来。
“人留下。”
曲喏扔掉手中的烟蒂,挑眉看向韩铮。
“我们可以联手,我的办法有很多。”
韩铮冷笑道。
“我只想自己动手。”
“别忘了,她跟我仇怨更深。”
“那是你的事,现在我只想带她走。”
曲喏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冰冷气息,没有一点可以缓解的意思。
“我若说不呢?”韩铮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陆然太狡猾了,这些年她很少露面,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踪迹,
韩铮为此颇费了一些手段,如今,正是好机会,他若是错过,只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那就凭本事把人带走。”曲喏铁了心要带走人,韩铮若是阻拦,后果也许会比他想象中更加惨烈。
稍作犹豫,韩铮笑道,“交给你可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曲喏不语,径直走了过来,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将陆然从车里拽了下来。
“放手,曲喏你给我放手。”
陆然对韩铮是害怕的,但她对曲喏却并没有一丝的畏惧。
闻言,曲喏停下了脚步,回眸看向陆然,目光清冷,带着丝丝冷意。
陆然眉间紧拧,与他对视,这些年她到底也没怕过什么人。
谁知,四目相对,她竟然感到不寒而栗,心底涌起莫名的恐惧。
那个眼神实在太过令人惧怕。
“你,你”
曲喏收回目光,手中的力度又加了几分,将陆然的手臂死死抓住,不给她一点机会逃走。
就这样被他连拉带拽的扔进了车内,绝尘而去。
陆然心里慌了,想要逃跑,身边却坐着曲喏,想要抵抗,就凭她简直是天方夜谭。
汽车驶进夜幕中,连路灯都显得有些诡异。
也不知道具体走了多久,汽车停了下来,全程,曲喏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同样的,陆然一言不发,早已不年轻的身体经过奔波早已疲惫不堪。
“下车。”
曲喏突然开口,率先走下了汽车。
陆然不肯下车,却被两个彪形大汉从车里扯了下来。
身体十分狼狈的倒在地上。
她费劲力气爬起,还没站起来,就被几辆汽车强烈的远光灯直射在身上。
瞬间,两眼发白,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曲喏倚靠在一辆汽车旁,点燃一支香烟,身边的手下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七八根又粗又长的麻绳。
待陆然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灯光才有时间去看眼前发生的事。
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直接将陆然的两条腿用麻绳绑了起来,
任凭着她又哭又闹,撒泼耍赖都无济于事,两条腿被麻绳绑的死死的。
“你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话落,她看到一辆汽车的后背箱被打开了,有人从里面拖下来一个麻袋。
麻袋被扔到了地上,居然动了起来,陆然心里一咯噔。
果然,麻袋被打开,里面正躺着一个被塞住嘴巴的人。
细细一看,陆然的心就沉了一半。
那人被曲喏的手拿去了嘴巴里的东西。
“姑姑,姑姑救救我啊,我都是照你说的办事。”
那人是陆然堂哥家儿子,整天游手好闲,陆然对苏梨浅下了杀心,
便让自己的侄子跑去引导楚江,虽然楚江自己识破了他们的计谋,可是到了最后,还是经不住陆然的胁迫做下了错事。
曲喏派人追查,所有牵扯其中的人都不会放过,于是后来就查到了她侄子的身上。
“你闭嘴!”
陆然一听侄子说话,立刻怒火中烧。
这个废物,做点事也做的不干净。
“你想干什么就直说,我不信你能弄死我,怎么说我在A城也是有一定的地位,
冯家与我也有关系,你若是弄死了我,我保证不出一周时间,你们曲家就会大难临头,
曲家的老爷子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动手。”
曲喏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他,尤其,这个人还是伤害了苏梨浅的。
就算如她所说,后来会有一系列的麻烦他也一定要动手。
“疯了!曲喏,你会后悔的。”
陆然被人扯着脚上的麻绳一路拖着拉到了车后,最后那些人将麻绳栓在了汽车后面的尾钩上。
瞬间,陆然知道曲喏想干什么了。
“曲喏!”
曲喏颔首看着她,目光清冷,面无表情,全程不再说一句话。
他的手下将陆然和她的侄子一起绑好,有两人便发动了汽车,
从缓慢到急速,没几分钟陆然就昏死了过去,只有他的侄子还在哭天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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