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了吃就是喝,苏梨浅就一直觉得困顿。
“好,先睡会,我们不打扰你。”
还想再坐会的韩铮被曲喏提着衣领直接从房间揪了出来。
直到出了门,曲喏松开他。
“曲喏,这样提我衣领的人,你是第二个。”
“是吗?我很好奇,第一个人是谁。”
“我爸!”
被提衣领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在韩铮眼里,被提着衣领,简直就是指着他的鼻子嘲讽他。
“我跟伯父比不了,一声叔叔就够了。”
这话虽是开玩笑,还是令韩铮动了火,抬手扣住曲喏的肩头。
“我不认为这是开玩笑。”
见他一本正经起来,曲喏本就阴沉沉的脸上像是又冷了几度。
“怎么?你准备在曲家跟我动手?你不是来求我的吗?”
这人真该死!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松开他的肩膀,韩铮将怒火硬是憋了回去。
“呵”
曲喏冷笑一声,转身走下了楼梯。
因为苏梨浅回来,曲喏已经不在喝酒,倒了一杯柠檬水,并没有搭理韩铮。
柠檬的微酸的味道可以令他的大脑瞬间清醒很多。
“陆然交给我。”
韩铮有些焦躁,青灰的胡渣十分显眼,因为这几天的忙碌,他甚至忘记了刮胡子。
“凭什么?”
曲喏挑眉看向他,口气淡淡。
“你玩的差不多了,该轮到我了,跟她有仇的可不止你一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有什么好处?”
“嘶”
韩铮被气的不轻,看着曲喏那张阴沉沉的脸,真恨不得像泼妇一般的冲上去狠狠挠挠他。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尖酸刻薄?
“你说,你要什么好处?”
曲喏不语,放下手中的水杯,拿出电话,修长的指尖在显示屏上来回的拨动着,
片刻后才停了下来。
“人给你,退出A城。”
“这是什么狗屁要求?你让老子退出就退出?老子偏不,你若是不把陆然交出来,老子一样会把A城搅得天翻地覆。”
曲喏冷笑,将手机的屏幕转向韩铮。
“我用陆然,换你在A城的所有产业,将你的母亲放出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屏幕上,两个并肩而坐的中年女人目光涣散,一动不动。
“曲喏,你将她怎么了?”
韩铮很久没有母亲的消息,想不到再见,她居然,居然成了这样。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曲喏嘴角浅浅弥漫出来的邪肆笑意令韩铮冷不丁的有些发怵。
沉默许久,韩铮才缓缓起身,“容我考虑一下。”
“我给你6个小时的时间考虑,6小时后,你不主动联系我,你将永远见不到你的母亲。”
“知道了。”
韩铮有些颓然的走出曲家,站在曲家大门外他甚至久久没有离开。
他一离开,苏梨浅便醒了。
身体恢复的十分不错,她已经能下地走动,只不过在外人眼里,她依旧伤重无法动弹。
“你看出什么了?”
站在二楼,苏梨浅迷惑不解的看着曲喏。
曲喏转眸看向她,笑了笑,“我总不能养着一匹狼在身边吧。”
“那厉震霆呢?”
“一匹被拔了獠牙的狼。”
话落,苏梨浅嘴角瞬间绽开一抹笑意,浅浅的。
6个小时并不长,韩铮却觉得转瞬即逝。
撤离A城,他的损失难以想象,可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到母亲,但真的要让他主动离开,心里却酸滋滋的。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8点多,与约定的时间还差最后20分钟。
韩铮抽着烟,最终打去了电话。
电话那边,曲喏像是早就知道结果,“明天一早去我公司将所有的手续办理妥当,你要的人会出现的。”
“曲喏,我会记住你的。”
“谢谢太子爷的赏识。”
挂断电话,韩铮心头的火更甚,忽明忽暗的烟火时不时照亮他英俊的脸颊。
次日一早,韩铮要比约定的时间来的更早。
A城他名下的产业并不少,全部以赠与的名义送给了曲喏。
签订合约,只用了短短半个小时,他刚签完字,助理那边就打来了电话。
两位女士已经全部送到了酒店。
韩铮撤走的很干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厉震霆却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去了曲喏的公司却被拒之门外,到了曲家门外也依然被拒之门外。
直到给苏梨浅打了电话。
曲喏临时有事出门,家中只有苏梨浅,厉震霆来时,小五也刚刚赶来。
“苏小姐,是您让厉震霆来的?”
苏梨浅点点头,“有些事总要解决,曲喏不想见他,总不能一辈子躲着,就由我来处理吧。”
“好,我就在门外。”
小五静静走了出去,轻合上门。
厉震霆上来时,看了他一眼,目光阴沉沉的,带着丝丝戾气。
“梨浅,曲喏为什么躲着我?”
厉震霆质问道。
苏梨浅缓缓笑了笑,“厉震霆,你在着急什么?做错了事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
“那是我的母亲。”
厉震霆的声音低了几分。
“可那也是韩铮的母亲,你的母亲伤了我,她就是做错了,现在,曲喏不想见你,而不是躲着你。”
厉震霆深吸了一口气,紧咬着牙关,从未有过的羞耻心袭上心头。
“曲喏对韩铮做了什么?或者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很抱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曲喏的事,你有什么不明白,可以去问韩铮,曲喏是不会见你的。”
他又何尝不知道曲喏不肯见他的原因?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养,我先走了。”
从曲家离开,厉震霆便马不停蹄的去了韩铮的府上。
谁知,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派人去打听,才知道他已经回到了京城。
第一次,厉震霆感受到了无力,他一个人去了酒吧,喝了一瓶烈酒才打车回到了家中。
刚进屋,便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个女人,听起来年纪并不大,“厉震霆,你斗不过曲喏的,他用陆然换来了韩铮名下在A城的所有产业,
陆然现在就在韩铮的手上,曲喏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让你滚出A城,你以为你们是朋友,
真可笑,曲喏只想一家独大而已。”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电话那边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厉震霆拿着手机,脑子里一片空白。
韩铮回到京城才知晓,自己的母亲被曲喏保护的很好,她的病也是因为被注射的药物引起的。
曲喏不仅找人帮她医治好了病,还将韩铮的事告诉了她,
所以她清醒后,第一眼就认出了韩铮。
韩铮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曲喏的意思。心里面不知是什么滋味。
感谢?生气?惊诧?
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不过,陆然,她罪有应得,韩铮可不想就此罢休。
曲喏消失了两天,秘密进行了一些事,回到A城时,天都变了。
帝国集团召开发布会,停止与曲喏的所有合作项目,并且抽出所有参与合作项目的资金。
彻底与曲喏决裂。
曲喏回来后,马不停蹄的去了公司,没了苏梨浅的管理,公司有些乱。
一些人趁机离职,转投帝国集团。
人在家中的苏梨浅自然知道了这个消息,这是他们一早料到的结果,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公司的人员变动十分大,曲喏却像没是人一般继续自己的独断独行。
帝国集团几乎一夜间就有超越曲喏公司的架势。
废弃的厂区,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被铁链紧紧锁在一根铁柱上,除了吃,就只能像狗一般的一动不动。
曲喏站在不远处,点燃一支香烟,缭绕的烟雾在半空中摇曳着。
“曲总,这个人怎么处理?”
“放了吧,派人跟着。”
助理推推眼镜,点头走到那人跟前。
“曲喏派你来的?”
地上的人听到脚步声,一下坐了起来,满是泥垢的头发下,那双精明的眼睛再次变得神采奕奕。
“你走吧。”
助理解开了铁链,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那人独自走出厂区,仰头看着天空中的太阳,露出一张含着笑意的脸,竟是许久不见的楚江。
回到郊外的楚家大宅,楚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见到宁馨和蓝默时,他的眼眶竟湿润了。
宁馨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再三确认,才一下扑了过来。
“哥,哥,哥,我,我没有看错是不是?”
楚江拍着宁馨的肩膀低声安慰,“是我,是我,曲喏还是放过了我。”
“哥,你真糊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宁馨又气又无奈,在楚江的胸口连连锤了几下,动作又轻又缓,生怕打疼了她的哥哥。
楚江自然是后悔难耐,本以为死定了,结果,曲喏还是放过了他。
“先不说了,我还有事要办。”
楚江轻推开宁馨,直奔自己的书房。
他虽离开多日,公司却没什么变化,除却那些损失,在宁馨和蓝默的治理下还算运作良好。
到了晚上,曲喏便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随即便接到助理的电话,楚江举家离开了A城。
周五时,帝国集团又有了新的动向。
厉震霆收购了几家小公司,多是一些加工厂,但是有几家却是与曲喏公司长期合作的。
收购结束,他们便立刻终止了与曲喏的合作项目。
而曲喏这边,依旧没有一点的动静。
苏梨浅已经能够行走半个小时左右,虽然每走一步都会牵动身上的伤口。
小宝宝即将满月啦。
曲喏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召开盛大的庆祝宴会,却耐不过苏梨浅的软磨硬泡,还是在胜海大酒店举办了宴会。
意外的,韩铮来了。
从京城乘坐私人飞机来的,带着他的母亲。
苏梨浅坐在轮椅上,精神十分好。
韩铮拉着母亲,直奔苏梨浅的面前,指着她,阴沉沉的来了句,“妈,她就是苏梨浅。”
他的母亲因为常年被人关押,强制注射了一些药物,导致整个人都很清瘦。
看到苏梨浅,微微笑了笑,转而看着韩铮,“铮,她是个好女孩,你配不上。”
韩铮一脸惊诧,“妈,你在说什么?”
韩妈妈摇头轻笑,拉着韩铮的手走远了。
自始至终,苏梨浅都觉得韩铮的样子像极了吃瘪的大男孩。
宴会来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几位好友和公司的人,会场内也是一派祥和。
直到厉震霆赶来,宴会上已经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人。
再见时,厉震霆眼里多了冷漠。
见到曲喏和苏梨浅,他冷冷笑了笑,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不顾旁人的目光,随手扔到了曲喏的身上。
“曲喏,你输了。”
“输赢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你高兴就好。”
曲喏淡淡笑了笑,转眸看向苏梨浅。
“是吗?那么我就拿走你最重要的东西,如何?”
说着,他拿出手机,朝着曲喏播放了一段视频。
曲喏看着,目光微冷。
“曲冷霆是什么人想必你很清楚,你认为你派去的人能够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曲喏淡然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直戳厉震霆的心口,确实,他失败了,他只不过想要看到曲喏着急。
可是
“你母亲在我手上。”
韩铮走了出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的母亲怯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后。
像是在害怕什么。
厉震霆浓眉紧拧,目光却依旧紧锁着曲喏。
“我向来不与人交往过深,与你也是,没必要将你我之间看作是朋友,
今天是我女儿的满月宴,没什么事就请离开。”
曲喏下了逐客令,一脸阴沉的看着厉震霆,这会的火药味着实有些重。
苏梨浅和孩子都在,他很不希望在这个时候闹出其他事来。
“怎么?你怕了?难道今天不是最适合解决事情的时间?”
“好啊,一并解决了,老子看今天也是个好日子,咱们就好好算算。”
韩铮在一旁站着说话不腰疼,死死瞪着厉震霆。
三人对立,谁也不让谁的架势,苏梨浅看着都隐隐觉得不安。
须臾,苏梨浅悄声控制着轮椅离开了会场。
小五一直在孩子的身边,见苏梨浅进来,诧异的看着她。
“小五,带着孩子先回家,我电脑里的那几份文件你压缩一下发送到我的手机上,快。”
点了点头,小五抱着孩子,带着两个佣人从应急通道离开了。
待苏梨浅再回到会场,曲喏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韩铮一脸怒气的揪着厉震霆的衣领。
“你一身轻松,这些年倒是撇的干干净净,没想到跟你的母亲同流合污,
渣滓,老子恨不得亲手弄死你。”
“一个贱人生下来的杂种,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叫嚣,好好去问问那个贱人,她是怎么勾引我父亲的。”
越听越不秒,苏梨浅急忙控制轮椅来到曲喏的身边。
“这是?”
曲喏向她投来一道安心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没过几分钟,苏梨浅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几份文件的压缩版已经传送了过来。
看着几份文件,苏梨浅转而将手机递给了曲喏。
曲喏看了看,嘴角带起的笑意足以说明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这个小女人,总会给人带来惊喜。
“老子弄死你!”
突然,韩铮暴怒,挥出一拳直接朝着厉震霆的脸上而去。
那一拳速度太快,厉震霆急忙躲闪,右侧脸颊还是被重重的打到了。
顿时,他只觉眼冒金星,脸颊上一阵剧痛传来,似有骨头断裂的声响。
磨练的这些年,韩铮的拳头可不是花拳绣腿。
“找死!”
挨了一拳,韩铮的第二拳已经举了起来,再次朝着厉震霆打去。
“铮,算了!”
韩妈妈突然紧紧抱住厉震霆的手,瘦弱的身体还在不断的颤抖。
“妈,是他和陆然害的你成了这样,我不打死他就已经是对他的仁慈。”
“铮,算了,都过去了。”
韩妈妈隐忍着泪水,却不将韩铮的手松开。
“厉震霆,你走吧,在我没有后悔前,我已经说过了,陆然是咎由自取,你再怎么样都于事无补。”
苏梨浅看着眼前的一幕,实在不忍心看到韩妈妈如此。
“你们还有什么把柄来对付我?若不是曲喏处处紧逼,我会如此?”
厉震霆忍痛抹掉嘴角的血渍,看向苏梨浅。
“把柄?收拾你还需要把柄吗?”
苏梨浅一脸轻笑,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孩童。
可旁人看着,就觉得背脊发凉。
厉震霆也是如此。
比起手段,苏梨浅的手段要比曲喏更加的决绝。
女人的心海底深,厉震霆真的很难去想她会用什么办法对付自己。
“来人,把陆然带来。”
蓦地,韩铮突然开了口。
有人将一个麻袋抬了进来,最后重重扔在了地上。
麻袋里有人发出了一声闷哼。
厉震霆蹙眉看去,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苏梨浅暗叫不妙,好不容易将厉震霆吓唬住,这个搅屎棍在这个时候又想干嘛?
韩铮拂开韩妈妈的手,走到麻袋前,解开了绳子,全程一脸戏谑的看着厉震霆。
“我说过,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韩铮,你疯了?”
苏梨浅大声喊道,曲喏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果不其然,韩铮将麻袋里的人揪出来时,厉震霆便冲了过去。
一身血污的陆然披头散发的被韩铮揪了起来,不等厉震霆靠近,
就被韩铮揪住了头发一脚踢在了小腹上。
“唔唔唔……”
陆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的低吼,却听不到清楚的声音。
仔细一看,她张开的嘴巴里只有一个黑洞,舌头竟不知去向。
厉震霆不敢靠近,眼底一片死寂,紧紧看着陆然,“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跪在地下,求我母亲原谅你们,自断了你的一条手臂,挖掉你母亲的眼睛,我放她一条命。”
“你!休!想!”
几乎是咬牙切齿,厉震霆紧攥着双拳回道。
苏梨浅朝着曲喏递了一个眼色,见他会意,这才控制着轮椅走到韩铮身边。
“疯子,激怒他对你没有好处!”
“我管不了那么多,小梨浅,你躲好,我可不希望你再受到一点的伤害。”
就在此时,厉震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反应突然冲了过来,
趁着两人说话,一把将坐在轮椅上的苏梨浅抱住。
“你喜欢她对不对?”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厉震霆抱着苏梨浅,浑身都在颤抖,心也在淌血。
“给老子松开她!”
韩铮手中一用力,陆然又发出一声低吟。
厉震霆不语,只将苏梨浅抱的更紧。
“小梨浅,我很失望你会站在与我对立的一面。”
他说的很轻,话落,抱起苏梨浅就要跑,谁知,曲喏就在他的身后,
没有意外的,将他怀中的苏梨浅一把夺了回来,虽然这其中苏梨浅难免会被磕磕碰碰。
失去了怀中的倚靠,厉震霆恼羞成怒,掏出藏在腰间的枪朝着曲喏就是一枪。
只听一声闷哼,有人倒了下去,却不是曲喏。
苏梨浅惊呼一声,转眸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小五!”
苏梨浅扭动着身体,推开曲喏,一步三晃的走到小五身边。
“苏小姐,曲总没事吧。”
小五难得露出了笑容,却那样的刺目。
“冯爵,你就是冯爵,你这个骗子,骗子。”
那么眼光的笑容,即便整容后变得僵硬,换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那种熟悉感还是存在的。
他就是冯爵。
“还是被你发现了。”
冯爵笑着,有鲜血从他的口鼻中涌出,顷刻间就染红了他的衣服。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啊。”
苏梨浅抱着冯爵,一边吼一边用力拍打着他的脸颊。
厉震霆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听着苏梨浅一遍遍的叫着冯爵的名字,
脑海中,那个年少有为,笑容阳光的男孩,那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此时此刻,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而导致他如此的人,就是他,厉震霆。
失神之际,韩铮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把军刀,像是事先准备好的,
一刀直接砍向了厉震霆的肩膀,瞬间,血流如注,一条断臂掉落在地上。
“你欠老子的绝不是仅此而已。”
“啊!”
韩妈妈看着韩铮的举动,惊呼一声便晕死了过去。
救护车赶来时,进来的几位医生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
韩铮打了几个电话,便带着母亲和陆然离开了。
其他的人也在曲喏的安排下离开。
晚上时,冯爵走了。
消息没敢放出,曲喏更没敢告诉苏梨浅,只说是连夜送去了国外医治。
这件事发生之后,A城依旧是A城,血雨腥风也与老百姓没有一点的关系。
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在时间的流逝之中。
厉震霆一直在回忆那天晚上打电话的女人是谁,派出去的人也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的消息。
断了一条手臂,令他整个人都变的沉默起来。
亦如苏梨浅所说,他因为误杀冯爵,虽然没有坐牢,却付出了更惨痛的代价。
并且,这种代价足以令他一辈子都无法安然度过。
至于陆然,被韩铮带走后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她的死活,也没有人能够查出来她的去处。
小朋友一周岁时,长得白白胖胖,就是不喜欢笑,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极了曲喏。
婚礼在宝宝一周岁生日时如期举行。
晨曦的光晕之中,苏梨浅一袭金色长裙沐浴在晨光之中。
听到脚步声,她转头,是曲喏抱着孩子缓步而来。
“妈……妈。”
小宝贝已经在学说话,但是说不太清楚,只会说一个单音节。
苏梨浅伸手抱过小家伙,小家伙把玩着她的手指。
“我们竟然已经相识了这么久,我总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苏梨浅轻轻道。
曲诺揽过苏梨浅,“那这个梦是好梦还是噩梦?”
他低头吻了吻苏梨浅的额头,嗅着孩子身上的奶香。
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苏梨浅勾唇一笑,“你猜。”
他俯身吻住那张红唇,“好梦也好噩梦也罢,不管醒来还是梦里,我都在。”
苏梨浅对上他那双黑色的瞳孔,嘴角微微扬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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