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庆话语间直接释放威压对着初阳压迫而去,强烈的压迫感让初阳呼吸都困难,众弟子骇然,掌教竟已进入铸神境。
努力正了正身板,朝蔡文书看了一眼:“初阳此行历尽艰难险阻,可谓是与死神赛跑,当问心无愧!”
“好!好!好!好一个问心无愧,那你便解释一下这是为何吧!”庆国庆极力压制着怒火,大袖一挥一段影像出现。
正是青龙渊内的影像,影像中初阳与天子私谈,二人看上去似乎达成共识,喜笑颜开,画面再转,初阳同蔡文书几人自地道出来,正中敌人圈套,而初阳与天子对视一眼后便悄然后撤,消失在众人消失,剩下几人苦战,最终还是萧峰扭转乾坤,众人才得以脱困。
任谁看都能看出初阳必然有问题,就连初阳本人看了,一时间竟也慌了神,众所周知,视频是不可能造假的,但这一幕却又实实在在出现在了视频当中。
“掌教!掌教!你听我解释!”初阳急得连滚带爬朝庆国庆而去。
“哼!有何好解释的,证据确凿!”不等初阳解释,庆国庆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初阳便翻倒二回。
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初阳讲目光投向萧峰,李天霸,蔡文书一行人,除开萧峰,其余几人皆是神色平淡,丝毫没有想起初阳冒着生命危险拯救他们的事。
“掌教,弟子有话要说!”萧峰拱手一拜。
“说!”庆国庆淡然道。
“初阳与青龙渊曾救过李天霸,蔡文书几人的性命,我想若不是初阳,弟子几人怕是有去无回!”
“哦?那这影像又该如何解释!”庆国庆饶有兴趣盯着萧峰。
“青龙渊弟子与初阳相遇时他还是鲁鲁星人模样,不过一番交谈后弟子才初步信任他,直到他解救蔡文书几人险些丧命面貌恢复,弟子才确定他就是初阳。”萧峰正视着庆国庆。
“放屁!敌人成千上万,若没有与外敌勾结,他又如何救我们出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看他就是掩人耳目,博取我们信任,最后内外夹击攻破青鳞国!“蔡文书直接抢话大吼。
萧峰生性冷冽,本就不善言辞,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去反驳。
蔡文书见萧峰不再说话,面带不善地看向初阳:“初阳,你若觉得你冤枉,那你抛下我们与外贼死战,独自前往青龙渊二层,这又如何解释?”
初阳只感觉一口气堵住了凶口,想要爆发却又无处释放,“你血口喷人,出了地道我便被天子投影机械骗了过去,一路斩杀敌人,待我到了赶到入口,你们早已离开!”
“我血口喷人?你问问李天霸,问问玄清龙,再问问檀幽子,是不是我们亲眼所见?”蔡文书口沫四溅,义愤填膺地大叫。
李天霸几人歉意地看了一眼初阳后集体对着庆国庆点了点头,除了萧峰竟无一人相信初阳,这一瞬间初阳的心如坠冰窖。
看见初阳的痛苦,萧峰再次站了出来大声开口:“掌教,当日我们所见不一定为实,当我进入青龙渊第二层时,一个老者的声音提示我是第一个进入的,老者更是给我看了初阳与外贼战斗的影像!”
“孤身一人到了敌人大本营,最后再安然无恙地回来?我不信!”蔡文书对萧峰的说法很是不屑,直接反驳。
“哈哈!安然无恙!好一个安然无恙,我初阳出生入死,你今日倒打一耙,想看,我便证明给你们看!”初阳怒极反笑,煞气运转,衣衫直接炸裂,露出右手和右脚的义肢。
只见初阳的右脚和右手已经齐根而段,被装上了机械义肢,众人看见这般景象都沉默着不再说话。
“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这是天子一刀一刀又一刀切成一圈又一圈切成这样的,切得很仔细,因此切口很光滑。”初阳神色冷淡似在说无比寻常的事。
众人沉浸在初阳描述的画面中痛心,他们无法想象这会有多么的痛苦。
蔡文书看着周围人的表情,有些着急了,直接跳出来指着初阳大吼:“你孤身一人,义肢又是何人所装?”
初阳无法解释,连他自己也不知这义肢是从何而来,就连他活着也都是偶然, “我......”第一个字出口初阳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蔡文书见初阳不再解释也不再说话,转身很是得意地看着庆国庆,仿佛在说:“小小卖国贼也想欺瞒小爷我?”
“初阳,你还有何想说?”庆国庆不怒自威。
“弟子心已冷,无话可说,若仅凭三言两语就定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初阳的声音平静的过分,从门徒殿开始,一腔热血,甚至想过自己战死沙场,万万没想到,青龙渊一行自己竟成了卖国贼,“可笑啊,可笑!哈哈!”初阳直接放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愤懑何控诉。
“既已认罪,便就地斩首!”庆国庆眼睛看不出情绪,如深潭一般,说完,焚天决施展,挥手之下一簇烈火对着初阳飞射而去。
以庆国庆铸神境的修为,这一击足以让一切入煞强者灰飞烟灭,然而下一秒众人包括淡然的庆国庆就震惊当场,只见初阳一只手便将这一击接下,并且从上到下毫发无损。
“怎么可能!”庆国庆早已感知出初阳入煞巅峰的修为,这一击虽是他随意为之,可要知道,铸神境与入煞境可谓是天壤之别。
“想不到不到一年你进步如此之大,看来青龙渊你收获不小!便让我用入神大圆满的最强一击送你吧!”没有将初阳击杀,庆国庆终于动了怒气。
一挥手就要将初阳带出议堂,却见初阳仍在原地,眼中震惊更浓,又一次挥手,初阳仍在原地,不由将目光投向初阳身旁如同普通人的白衣青年沙缺:“道友面生,不知是何许人也?”
“你,动他,试试!”沙缺不曾理会庆国庆,自顾自得警告庆国庆,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根本不正眼看庆国庆一眼。
庆国庆立刻感受到滔天威压,心中大骇:“这,这是入圣还是化凡,我青鳞星何时有如此高人!”
“敢问前辈与我宗弟子初阳是何关系?”庆国庆一脸谄媚拱了拱手,
“无关。”沙缺语气依旧简短而平淡。
庆国庆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沙缺带给他的压力太大,若有关系,他还真有些骑虎难下,一听说无关,心思立马活络过来。
“既然孽徒与前辈无关,那可否将他交于我处置,前辈想用何资源交换,我可与前辈商讨。“庆国庆低头哈腰赔笑,在他看来初阳一定是给了什么好处给这位神秘强者。
沙缺瞥了一眼庆国庆,声音更加低沉和不耐:“你在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这...”庆国庆词穷,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
“哈哈,道友有话好说!“蔡科进笑着起身走至沙缺对面。
“道友好实力,竟已肉身入圣!”沙缺罕见地正视起来。
“运气罢了,运气罢了!”蔡科进打着哈哈道。
“区区入圣却能带给我丝丝危险,相比定有过人之处,不过,想在我面前杀他,你可以试试看,是你得逞还是我将你青鳞国天翻地覆!”沙缺眼皮一翻警告道.
气氛紧张无比,宗门一干弟子早已冷汗直流,连蔡科进入圣修为的对方都看不起,若是打起来,怕只是余威就足以将他们扫得连渣滓都不剩,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祷不要打起来,否则他们只能成成为牺牲品。
见气氛紧张起来,蔡科进连忙打了个哈哈:“哈哈道友有所误会,在下不过见道友惊为天人,讨讨道友名讳,三言两语不足以定罪,道友想走,随时恭送!”
“哼!本座沙缺,算你识相!”沙缺冷哼一声,手一挥,与初阳乘七彩祥云而去,直到沙缺离去众人才泄了一口气。
出了议堂,天空下起小雨,初阳任凭雨水打在脸庞,分不清这是雨还是累,也不做声,初阳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沙缺也沉默着,也不打扰初阳,一路北行。
青鳞国八顶门势力范围内某个村落,一中年夫妇突然擦了擦沾满泥土的手,望向天空温柔道:“明哥,今日我左眼皮直跳,阳儿是不是快回来了。”
屋内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从美妇身后轻轻搂着她的腰肢轻轻道:“阳儿吉人自有天相,自会回来的!”
这二人就是夜明和陈雪,那次袭击他们侥幸逃命,之后便被安排在此,自那以后夜明便常常外出打探初阳的消息,然而初阳就同人间蒸发了一般,音讯全无,这可把两人急坏了。
就是此时,邻居王大爷急匆匆跑了过来:“你家初阳有,有消息了!”王大爷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
“他,他在哪?”叶明夫妇激动得说话都颤抖。
王大爷缓了缓一口气将初阳回来,又被白衣青年带走的经过一口气说完。
“不可能!”陈雪不相信,直接晕倒在夜明怀中,夜明也同样难以接受,初阳是他们一手带大的,他们绝不信初阳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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