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霖顺势说道:“母后,儿臣的身上肮脏,不便在母后的床前尽孝。待儿臣回府去梳洗一番,再来母后的面前尽孝。”
赵太后说道:“不必着急!哀家瞧着你的精神头也不好,先回府休养一两日,再到哀家这里来。哀家见着你出来了,哀家的病,也就好了!呵呵……”
萧煜霖这才说道:“母后,那儿臣先行告退了!”
赵太后只一挥手。
萧煜霖牵着钟玗琪的手,侧头看着钟玗琪笑了笑。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宁寿宫。
赵太后又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脸上又浮现出笑容来。
在回府的路上,钟玗琪把她昨日上午见赵太后的事情,说给萧煜霖听。
萧煜霖告诉钟玗琪,萧煜鸿之所以会释放他,许是因为跟赵太后的梦有关。
赵太后被天雷惊醒,又有先帝托梦,让萧煜鸿的心里不安。后来,又出了萧梓潜的事情,以致萧煜鸿气得吐血。
这个时候,萧煜鸿有些心结了,还以为这是先帝在惩罚他。因此,萧煜鸿最后的神经奔崩溃,这才松了口,答应放萧煜霖出来。
孟云婷跟钟玗琪说的事情,也是真的。萧煜鸿现在是真的厌弃萧梓潜了,觉得还是萧梓腾当政要合适些。
钟玗琪就知道,事情果真没有那么简单。原来,这背后错综复杂的事情,倒是给了她有利的条件。
回到瑞王府,秋实就赶紧命人去准备热水,好让萧煜霖沐浴更衣。
萧煜霖多日受牢狱之苦,还有相思之苦,这个时候当然需要慰藉了。因此,在沐浴更衣后,萧煜霖以钟玗琪陪他休息之由,在床上又不规矩起来。
过后,萧煜霖沉沉睡去。
钟玗琪躺在萧煜霖的身边,没有起身,也没有别的动静。就这么侧身睡着,静静地看着萧煜霖。
午时,张露瑶捧了一碗羹汤,到龙华殿去。
萧煜鸿听到是张露瑶来了,才刚刚恢复的一点元气又被反噬了,只挥手说不见。
吴月儿劝慰着萧煜鸿,可萧煜鸿执意不见张露瑶。无奈,吴月儿只得亲自到外面去跟张露瑶解释了。
再次被拒,张露瑶自然是有些伤自尊的。但没有办法,张露瑶将羹汤交给吴月儿,让吴月儿劝萧煜鸿喝下。
吴月儿也应承了张露瑶,随后便打发张露瑶走了。
萧煜鸿没有喝羹汤,命人召张驷昭进宫。两个人在寝房里面说了很久的话,之后,张驷昭有些神情恍惚地离开了龙华殿。
第二日的朝堂上,萧梓腾以监国太子的名义,坐上了龙椅,开始听政议事。
让人意外的是,今日霍本初也来上朝了。而且,霍本初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的,不像是病重的样子。难道,是霍丞相的病养好了?
“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位爱卿平身!”
“谢太子殿下!”
这个时候,守殿门的小太监说道:“启禀皇上,瑞王妃有事启奏!”
众位大臣不由得窃窃私语。
昨日瑞王爷才放回府去,今日瑞王妃上殿来做什么了?而且,怎么不见瑞王爷来了?
萧梓腾说道:“传!”
守殿门的小太监唱道:“传,瑞王妃觐见!”
钟玗琪不疾不徐地走进大殿,来到殿前,随后对着萧梓腾矮身行了一礼。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萧梓腾忙站起身来,抬手虚扶一把,说道:“皇婶快请起!皇婶乃是长辈,侄儿怎受得起皇婶的大礼了?”
钟玗琪说道:“如今臣妇面前的,是坐在龙椅上的太子,他日便是大虞国的皇上。于礼,臣妇自当要拜见皇上。”
此话一出,众位大臣又议论纷纷起来。
萧梓腾笑着说道:“如今父皇龙体康健,皇婶就不要说着这话了,以免惹得父皇不喜。不知,皇婶今日上殿,所谓何事?”
说完,萧梓腾又坐了下去。
钟玗琪说道:“臣妇今日上殿,是有一件大事要说。”
萧梓腾故作不知,说道:“哦?皇婶想说何事?”
钟玗琪说道:“启禀太子殿下,臣妇本姓钟,名玉琪,乃是前御史钟世廷的孙女。今日臣妇上殿,是为钟家伸冤来了!”
众人一听到钟玗琪自报身份时,全都惊呆了。再听到后面的话时,众人又变成了惊吓。
萧梓腾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皇婶是钟世廷家的人?”
钟玗琪说道:“正是!臣妇就是从环彩阁出去的,玉琪姑娘。”
这个事情,当时很多人都在怀疑,瑞王府的女客人就是环彩阁的玉琪姑娘。只是,瑞王府的闲话无人敢说,况且还是钟家的人。
如今再听钟玗琪提起这个事情,众人倒是不觉得惊奇了。
萧梓腾说道:“若皇婶果真是钟家的人,此事已过去十余年,不知皇婶所说的冤屈从何而来?”
钟玗琪说道:“当年前太子谋反一事,乃是被别人栽赃陷害的!前太子和钟家是冤枉的!有人为了私利,借着前太子为赈灾而私自调兵一事,故意诬陷前太子起兵谋反。前太子与钟家勾结一事,也是子虚乌有!那封所谓的谋反书信,也是伪造的!”
钟玗琪:“幸得老天有眼,当年伪造书信的人良心发现,想为前太子沉冤昭雪,便找到臣妇,说起了此事。另外,那人还交给臣妇一样东西,请太子殿下过目!”
说完,钟玗琪从怀里摸出一张有些年头的信纸来,双手奉上。
孟贵福上前接过,捧给萧梓腾。
萧梓腾看了一眼,随后对刑部尚书说道:“刑部李尚书,你来看看这封书信。”
孟贵福又将书信捧给了刑部李尚书。
李尚书接过书信一看,当即就吓得白了脸色。再一看末尾,没有署名和印章,脸上满是疑惑。
“太子殿下,这……”
钟玗琪说道:“这便是那个伪造书信之人给臣妇的。当初,他留了个心眼,一共伪造了三份书信,一份交给金主,一份自己留着,一份交给朋友保管。如今在刑部卷宗里面的,便是当年金主拿走的那封有署名和印章的伪造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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