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现这种结果,汪过也是意料之外的。
但是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在“贵己”的思想指引下,海国人人开始自私自利起来,这些朝臣都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所以谁都不愿意做不讨喜的人,来碰汪过的霉头。
于是乎,汪过的政令,如今推行的更顺利了,都没有人会来反驳他。
看来这杨朱之道,真的是亡国良策,如此一想,汪过心里就更开心了。
幸好寡人临机一动,把商央送了出去,要不然,海国内的风气,能败坏成这个样子么?
“我王,您又在说什么败坏了?”田璇拿起一个老婆饼,塞进汪过嘴里。
汪过吃完,嘴角一笑:“寡人说想要道德败坏了。”
田璇脸上顿时起红晕:“我王,您又在瞎说什么?”
……
甜蜜的午休时光总是短暂。
汪过在田璇宫里睡了个好觉,便开始在御花园溜达了起来。
在海国急速扩张的一段时间内,系统再次奖励了一下,把宫殿再次升级了。
如今的海国,已经不可与当时同日而语。
就这个宫殿,已经扩建到当初的接近十倍,逼格更是直线上升,连汪过都没怎么好好转过了。
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游历一番。
“司马公公,你是不是每次都得把寡人在王宫内的一言一行,都记录下来,汇报给武烛啊?”汪过问道。
司马玩懿点头称是。
“武烛作为史官,平日不太方便进入王宫后院,所以这部分内容,都是老奴记载完毕,再送给武烛的。”
“嗯。”汪过点点头,略一思忖,道,“你把武烛叫过来吧,寡人与他同游御花园。”
汪过之所以想叫上武烛,其实倒也不是为了记录历史的事情。
毕竟,汪过把这边任务一完成,就是要回到现实世界去了,武烛愿意怎么记录,汪过也不在意。
他之所以想把武烛叫过来,是想和后者聊聊,关于“贵己”思想的问题。
毕竟,在所有人都不来触碰汪过这个霉头的时候,武烛居然站起来反对,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难道,武烛这个人,还对实行杨朱之道有什么困惑?
没被洗脑成功?
之前听司马玩懿的汇报,也没说过武烛在这方面是个冥顽不灵的人啊。
所以汪过决定亡羊补牢,再给他好好上一课,让他一定要知道,为了国家大计,而影响了自己的私利,不值啊……
但是汪过这般盘算着,却看见司马玩懿站在身边,并没有走动,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叫武烛过来,有这么费事吗?”汪过眉头微皱,有些不满。
司马玩懿赶紧行礼道:“不是老奴不愿意去叫,而是武烛此刻,早就离都城远了,估计追不回来啊!”
汪过:???
这是个什么回答?怎么这么奇怪?
一个史官,除了汪过派他出使,他离开都城干嘛?
“他走了?去哪了?”
司马玩懿答道:“去了海国的西境边疆。您要撤兵,他自然得想办法亲自前去了。”
顿了一下,司马玩懿说道:“因为,在海国西部的最前线,是他的领地。”
汪过:???
玛德,坏了!
汪过突然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一些东西!
武烛不是没受到“贵己”思想的洗脑,正相反,他反而是最直接践行这个思想的人!
为什么上午的朝堂上,大家都没人反对撤兵,而武烛却建议让天子从中斡旋?
就是因为汪过撤兵的那块地,碍不到别人的事儿,但那是武烛的领地!
海国丢了这块地以后,就是要了武烛的老命啊!
汪过拍着脑袋,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几个月前,海国改革郡县制的时候,虽然在政治体制上用了郡县制,但是在俸禄上,依然采用了分封的办法。
海国这些主要朝臣,每个人各领一块地,那块地上的赋税,就是他们家的收入了。
于是乎,海国形成了与众不同的体制,就是封地领主不直接管理地方,只是能享受到领地的赋税,自己本身反而是在海国都城任职。
这件事是由商央临走前做的,名单也曾给汪过送过一份,汪过当时也没察觉出来什么问题。
但是此时此刻,却是埋下了隐患!
因为这块封地直接关系到武烛的收入,在“贵己”的指导思想下,武烛当然要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领地不被秦晋给吞了。
所以,在汪过拒绝通过周天子斡旋,退掉秦晋两国的兵以后,武烛就自己出动了……
玛德,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撤兵呢!
汪过顿时火冒三丈。
现在海国的兵力不多,平均每个城市就几百人驻守而已。
就算边境重要一些,也不过两三千人驻守,对于秦晋两个大国来犯,也就是杯水车薪。
但是武烛去了,可就不一样了!
汪过深刻的记着,在中学课本上,那篇《烛之武退秦师》,烛之武在郑国,是怎样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让秦国退兵的……
而且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时候,讨伐郑国的,也是秦晋联军……
这尼玛就离谱,一个人的力量,比十几万大军都恐怖。
汪过眉头紧锁。
要是秦晋联军被击退了,吴国估计也就不敢北伐了,那他还怎么玩儿!
难不成还要在游戏中过完一辈子?
汪过当然是不愿意的。
所以,他绝不能允许这个历史上演!
“你,跑一趟西部前线,去秦国军营,务必要找到武烛,说是寡人的命令,让他即刻返京!”汪过指了一下身旁一个禁军士兵,吩咐道。
按照历史的进程,武烛应该是直接找到秦王,进行游说。所以此时时间来不及了,汪过直接让这名士兵前往秦军阵营。
禁军士兵领命,退出去了。
……
海国,西部前线。
晋王和秦王在这里汇合,望向对面的国家。
这是一个新崛起的大国,由不得两人不忧心。
“区区海国,以前闻所未闻,如今也能灭鲁吞齐,真是奇了怪了!”秦王勒马,与晋王并排站立,看向对岸。
“呵呵。”晋王干笑了两声,道,“谁闻所未闻都可以,你这秦王可不能闻所未闻啊!”
“这海君,不就是抢了你老婆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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