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此时还没有看到魏徴的身影,不知道他已经悄悄的回来了,就站在院里黑暗的地方看着她若有所思。
她在托着下巴,看着最亮的那颗星星发呆。
脑海中回想着那晚魏徴讲的二十八星宿,元暇心里想象着,这是她最亲的人。
突然一阵暖暖的微风吹来,元暇下意识的撩了撩头发,随后一脸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却不知这无意的一撩,撩到了魏徴的心里,让他忽然喉咙一紧。
随后魏徴没有再继续躲藏在这里,背着手走出来清了清嗓子道“抱歉,今日的事务有些多,让娘子多等了。”
元暇回过神来后对他浅浅一笑,接着给不远处的巧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去通知顾妈妈可以准备上菜了。
菜已经准备完毕,只差下锅了,想必不多久就可以了。
等巧儿点头走了后,她起身笑着迎了上去道“夫君客气了,我也没有等很久,快去坐吧。”
魏徴看着她的眼睛宠溺一笑,把手中的准备好的小盒子放在了她左手中,随后自然的牵住了她的右手。
元暇接过盒子后一脸好奇,正想问他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呢,却听他道“娘子可知道,今日对于为夫来说是什么日子吗?”
元暇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什么日子呀?”
说话间两人到了桌边,等元暇入座后,魏徴坐在跟她挨着的地方幽幽的道“今日为夫决定了一件大事,等再过三日,为夫要亲自押送粮草去一趟临渝关。”
此时此刻,他想和元暇一起分享这件大事。
李靖和张仲坚已经获得了杨琼的信任,等着他这里的粮草一到,就会直接拿下杨琼,和他带领的那三十万人。
反正就算他不要这些人,这些人也会因为天灾而丧命,他还不如趁机拿下他们。
等这三十万的士兵属于他之后,他下一步要做的便是起兵拿下整个冀州城,在冀州城自立为王。
元暇心中一震,手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接着苦涩一笑道“夫君,你有没有想过放弃如今的这一切?
或者就做个普通的县令也可以,反正在这里山高皇帝远的,你在这里就是个土皇帝。我们就过这样的安生日子?难道不好吗?”
“偶尔有过这种念头。”魏徴的眼中闪过一起向往。
可随即他的面色一正,直视着元暇的眼睛道“可若我真的只是普通的县令,那我就不是土皇帝了,而是一只随时会被捏死的蚂蚱。
娘子以为,为夫所做的一切到如今都还没有人知道吗?不,那老皇帝已经知道了,他只是还没有把为夫这种小蚂蚱放在眼里而已。
等腾开手了,他随时可以派钦差来,让钦差在此处结果了我们一家。所以为夫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的话音刚落,巧儿和顾妈妈便端着丰盛的夜宵来了,元暇只得闭嘴禁声。
等两人退下去后,元暇忽然想起来今夜的目的,忙整理了心情给魏徴倒了一杯酒道“罢了,先不说这些,我们喝些酒玩些好玩的吧。
我不劝你那些大道理,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所有的道理你都比我懂,你身边的人更会给你好的提议,我只要乖乖的在家不给你添乱就好了。”
说着,她又用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与魏徴碰了碰酒杯。
魏徴端起酒杯看着她淡淡一笑,一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舔了舔唇放下酒杯,之后见元暇也是喝的一滴不剩,心里有些意外。
元暇喝完了后用帕子沾了沾嘴角,起身用公筷给魏徴夹了些他喜欢的菜,接着又给自己夹了些,
“娘子,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魏徴看着元暇的眼睛,眼神中有些探究。
他心中暗想难道她突然想通了?要跟自己解释来历了?
元暇摇着头笑而不答,等吃了几口菜,又给彼此满上酒杯道“夫君,我们玩一个游戏吧,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
玩法是猜拳,也可以叫石头剪刀布。赢了的人可以跟输了的人提一个要求,或者问一个问题,输了的人要完成赢了的人提出的要求,或者回答赢者的问题。”
“真心话、大冒险?”魏徴轻声念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元暇期盼的看着魏徴,等他点了点头后,立马兴奋的跟他讲解了下玩法。
等他表示明白了后,元暇立马背着手道“来,开始猜拳。”
“剪刀石头布……”元暇一边说,一边出了个剪刀。
第一局魏徴跟她一样出的剪刀,两人打平。
第二局,元暇出的包袱,魏徴出的剪刀。
元暇输了,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心虚道“来吧,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魏徴心中暗笑,假意思虑了会儿后才道“大冒险。”
元暇闻言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大义禀然道“好,什么要求,你提吧。”
“你确定,什么都可以?”魏徴挑着眉再次确认。
元暇点头“是,什么都可以。”
“那……你起来给我跳支舞吧,我给你抚琴。”
“没问题,什么类型的呢?有要求吗?”
“没有要求。”
元暇皱眉想了片刻,怕幅度太大伤到肚子,选择了一段温和的广播体操。
怕这样跳出来太单调,她在中间加了几个动作,又加了一段手指舞。
魏徴一开始看的有些无语,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便想着罢了,不勉强她。
可正要停下抚琴的手时,她忽然开始一脸认真的摆弄手指了,他看的眼前一亮。
很快便开始第二局,这次元暇出的剪刀,魏徴出的包袱,元暇赢了。
“娘子要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魏徴有些好奇。
元暇早就已经想好了,毫不犹豫道“真心话。”
“好,娘子请问。”
“若是郎中很确定的告诉你,我这辈子不能生育孩子,你会选择纳妾吗?”元暇的表情很认真。
“不会。”魏徴脱口而出。
说完后他自己也怔了怔,接着皱眉想了想,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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