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呀,怎么不会?甩锅推责,这种人,什么时候缺过!”周燕的表情很严肃。
让李荣秀明显能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她还是不能相信这种事实。
“不会吧!做人哪能那样,那不成不讲理了。”
她问的这个问题很平常,是呀,正常情况下,总得讲道理吧。
对于李荣秀的正常思维,周燕不屑地笑出声来,“切!嘿嘿,大姐,难道你没听说过强盗逻辑、流氓逻辑和混蛋逻辑吗?”
世上本就存在一种人,极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之能事,甚至不惜付诸武力。
“可是现在是文明时代,不会再有这种强盗、混蛋的人了吧!特别是作为一个国家,不可能......”李荣秀的声音弱了下来。
当说到不可能的时候,就说不下去了。
其实,当我们用不可能这三个字来推断一个事件时,就在预示这事件的可能性。
“文明?”周燕的笑声有点冷,“嘿嘿,李大姐,其实文明这个词,是应该贴上时代或背景标签的,严格说起来,有些所谓的文明国家根本就没有资格标榜自己的文明。”
周燕此时,停顿片刻,她担心李荣秀听不明白。
这个时候的周燕,就像一个哲学家。
李荣秀听的似懂非懂。
周燕为了讲的透彻,为李荣秀举起例子来,“就拿现在有些发达且文明的国家来说吧,他们的祖先,或者说近点,应该是他们的爷爷,可能就是强盗畜牲,抢了别人家的财产,而发家致富,你能承认这种人的文明吗?”
李荣秀沉默了,确实,爷爷是烧杀抢掠的强盗,孙子干出颠倒黑白的事,也不算出格呀。
“小周,那你说,新冠肺炎的发源地会是哪里?”
对于这个问题,周燕思索片刻。
“大姐,我想问你,这个新冠为什么在武汉爆发,而不是其他城市?”
是呀,为什么不是其它城市?
在中国,类似武汉这样规模的城市不在少数,为什么新冠选择了武汉。
李荣秀快速在大脑中检索出几个,十几个,几十个城市出来。
却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以从关联性的角度去思考,只有武汉与世界的联系最紧密,也最近!”
周燕的提醒,李荣秀恍然大悟,“对,你是说世界军运会!”
2019年的世界军人运动会在武汉召开,世人皆知。
“世界传到武汉,......”
周燕阻止李荣秀后面的分析,“极有可能,大姐,这些我们不能乱说,应该由科学做出论断,并告知世界真相。”
“哎,怎么咱们的大明星还没过来?”
周燕故意岔开话题,她指的大明星是苏蓉。
苏蓉最近体验生活变得主动,除了每天在家做饭,照顾前夫和儿子外,大部分时间都穿行于各管辖小区之间。
她与周燕和李荣秀之间已经很熟悉。
“不知道呢,往常这个时间已经来过了,估计先去其他小区吧。”李荣秀回答的无精打采,猛然想起什么,“哎哟,瞧我这记性,信息栏还没改过来。”
对李荣秀来说,每天上班第一项工作就是这个,今天居然忘记。
周燕抢在她前面,“我来吧,你好好养着,不就是改个日期吗?”
李荣秀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为了照顾她,周燕把跑腿的活全包了,自己只负责填写信息栏,测温和检查出入证这些相对轻松的工作。
“嗯,明天隔离人数就有大变化,明天早上有十一户解除隔离。”
“张山他们单元?”周燕想起来,在心中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对,15号楼6单元。”
张山一家被救护车带走的当天,整个单元就被隔离起来,许进不许出,单元门外有警察守护。
由于张山一家被确诊,住在张山楼下的翟希奋不得不随着整个单元一起,延长隔离时间。
李荣秀想起这个翟希奋就觉得好笑。
“小周,太可笑了,这个娘希匹真倒霉,被隔离十七天,想想当初,他还斤斤计较,咯咯----。”
“大姐,你这叫幸灾乐祸,要比起倒霉,难道!”
周燕想起何雪老师,没有说出口。
“难道什么?难道还有倒霉的?”
“你俩说啥呢,大白天讨论这种事儿,不知道害臊!”苏蓉身穿白大褂,已经走到身边。
苏蓉的脸很红,在白大褂的衬托下,更显娇艳。
恰恰这种细微之处,被周燕看的清清楚楚。
“大明星,你可算来了,我怎么看你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
她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不往下说,留下猜测和想象的空间。
“我能有什么,还不是让你们说的!倒霉了!”苏蓉的脸更红了,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谁陪我去?”苏蓉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展开探讨,便直奔主题。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询问隔离户的测温情况,有无不良症状,并做好登记。
“还能有谁,只能我呗,李大姐也在倒霉!”
周燕说完,快速向前一蹿,躲过李荣秀拍过来的巴掌,“嘻嘻,咯咯,你打我干啥,我说你脚扭了,不是倒霉?”
一圈回来,苏蓉便借故有事,直接走了。
按照往常,这位大明星一般会停留十几分钟,陪她俩聊会天。
苏蓉确实有急事在身,她要去送站。
准确地说,要为一个人解除隔离,并且把他送上火车。
黄树安被苏蓉隔离在家,算起来已经过了隔离期限,苏蓉再没有借口留人家住在这里。
而且,这位大导演电话催过好多次了。
能够理解,归心似箭。
苏蓉深深踩下一脚油门,马达的轰鸣声平稳而有力,飞鲨提速时的推背感十分强劲。
黄树安早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焦急地等候在别墅里。
“你咋才来!再迟来五分钟,我就出门自己打车了。”大导演抱怨着,在苏蓉听来,像是威胁。
“你在威胁我,你去打呀!嘻嘻...”
“快走吧,我的姑奶奶!”
看起来,黄树安没有心情与她打嘴仗,只是一味催促。
谁在这种环境下,能踏踏实实待下去,简直是恶梦般的十四天。
他每晚都压抑着冲动,在想念老婆和孩子的煎熬中痛苦度过,当然,有时候,他也会骂苏蓉。
苏蓉不再迟疑,也不再说话,提行李......
等黄树安坐到副驾位置,她才幽怨地说出一句,“你就这么不喜欢待在这里?”
从侧面看向苏蓉,脸上的轮廓很迷人,特别是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尖......。
黄树安一阵冲动,“蓉蓉!”
他再也不想压抑自己,张开臂膀,把苏蓉搂在怀里,低头向下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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