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前最后一个想法就是:我死了,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可怎么办啊?
这回对了。
黑衣人看了看手中的滴血未沾的刀,还未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只见一把剑光亮的剑尖直指他的喉咙,与他微微突起的喉结仅有毫厘之差。
他面前是一位衣䘧飘舞的白衣人,手持一把银剑。剑长约三尺二,宽约半指,银亮的剑身上,清晰的映衬着磨砂的纹路。银色的剑柄上,飘扬着寸余长的白绫。剑身之上镶嵌着银灰色的两个古朴晦涩的字“齉㒪”。
白衣人看了看地上丁天二的尸体,眉头一皱,对黑衣人厉声道:“这人,是你杀的?”
黑衣人被锋利的剑尖指着脖颈,却丝毫没有害怕,不屑冷哼道:“这还用问?”
“你…你这个孽障!”白衣人厉声道,握剑的手气的微微发抖。
而黑衣人却丝毫没有愧疚,轻声道:“好啊好啊,孽障是吧,有种你杀了我呀,杀了我这个孽障吧。”他不顾白衣人手中的剑,不退反进,一步一步逼近白衣人。几乎轻不可闻的道:“杀了,我这个,受诅咒的人吧。”
“咣当”一声,白衣人的剑落地。他几乎浑身栗抖,随着黑衣人的逼近,他也一步一步后退。脑海中满是黑衣人的那句话:
受诅咒的人…
受…诅咒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
白衣人双眼发木,直楞楞的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黑衣人看到白衣人的反应,也不作声,只是冷笑的看着他。白衣人深深喘了几次气,重新站好,颤声道:“你,给我回去。”
“怎么,不杀我了?”黑衣人双手抱胸,笑着看着白衣人的眼睛。
白衣人捡起地上的剑,逼着自己直视对方的眼睛,剑尖挑起,直逼黑衣人心脏:“现在,给我回去。快!”
“如果我不呢。”黑衣人邪笑道。
白衣人却没有答话,目光一凝,望向身后,随即他一个手刀便劈向黑衣人的脖颈。黑衣人闷哼一声,眼前一黑正要软软倒地。白衣人却伸手一揽,扶住了他。随即望向身后。
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三五个身着官服,满身酒气熏人的小吏互相搀扶着走来。其中一位醉的最厉害的小吏迷迷糊糊地大声道:“我,我,我可是…科举的榜眼!被…被圣上,钦点成,成,兵部尚书!我,我…”
“老,老哥啊。”旁边一位醉得不那么厉害的小吏道:“当,当今,的兵部,尚书。不,不是邓,不,耿,耿大人吗,邓,不,耿大人不是,已经,于今年上半年,在,在眉山,战,战死了啊…”
“我,我五岁,就会,会写诗…”那位小吏侊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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