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的气势先压倒谁?
于是…我输了。
谁叫他的眼睛太大了……
还黑漆漆的…
水灵灵的…
我率先叹了口气,一边揉头一边道:“所以你到底要咋滴。”
他目前还是一只平凡的狗,听不懂我说的话。只是垂下来的耳廓抖了抖。微微歪头。黑漆漆的小鼻子抽了抽,皱出几道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只觉得小土狗本就水灵灵的大眼睛变得更加水汪汪的了。
我挠了挠头皮,有些狂躁的道:“你要干哪样?”
它支楞着的的小胡子抖了抖,微微低头。
“你低个毛头。”我叹了口气,把它抱起来。
他真的是很瘦小,我一只手都能将将把他托起来。
一靠近,就能闻到它身上有一股狗的味道。
那种刚刚被太阳晒干的被子的气息,再加上一些泥土的气味。
不太好闻,但是让人感觉很舒服。
刚刚长出的圆吨吨的指甲紧张的挠着我的手心,又不敢太用力,手心痒痒的。
“好吧。”我叹息一声。“你爱咋滴咋滴,先说一声,就算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管你。”
它听不懂我说的话,却感到分外的安心,就在我想要把它放到地下的时候,它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 我的食指。
舌头湿润润的,还微微发烫。
我又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可爱,容易被天打五雷轰……”
话音未落,只见天上一道紫色天雷劈下,直直劈中面前小土狗的天灵盖。小土狗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呜呼哀哉。
“什么?怎么回事?”我大惊失色。要知道紫色天雷可是天京专用的,执行天罚的武器。我面前这条小土狗,虽然是个准神仙,但看这样子,别说冒犯天京了,估计上头的,都不知道底下有这么只狗!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就算要执行天罚,也不会轻易动用紫色天雷。难道是天罚司出岔子了?
那也不应该呀,就算现在天上再乱,这种拿管刑罚的部门也不可能出什么问题啊。
我白思不得其解,非常想上天京问一问。但是算了一下路程和现在凡间的局势,还是算了吧……
狗子啊,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可悲,可叹,可惜,可怜。
但是如要我就这样放下此事,终是有些不甘心的。而我也没有什么能联系上面的方法。
就很难…
别人都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我是上一趟青天难于过蜀道…
摇头复叹几声,我暂时把上天问问的想法压下。毕竟那只是一只狗,一只狗…
而我殊不知天京已然是乱作一团。火苗乱窜,人人惊叫之声不绝于耳。一位金盔金甲的将领正对着四散的兵卒大喊着:“快救火!天罚司如果走水,所有的天雷都会引爆!”
天京自乱自的,我独自在凡间郁闷。而然,没郁闷多久,我又遇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事情。
我从一片废墟当中挖出来一位奄奄一息的小妇人,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早己死去的男婴。
这位妇人和男婴不禁让我想起之前那位老人。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他的儿媳与孙子,但我也是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将小妇人运至之前放老人的树荫下。但是…就在我来到那片位置的时候,却发现…树荫下,俨然是空无一人!
这就很奇怪了,按照那老人的伤势,决不应该如此快就能自己行走!
此事决非平常!
那老人…究竟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最关键的是,我明明运用了一些(详细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小小的方法来给他治伤,我都没有发现他…不是凡人!
试想一下,如果这样的人物想要加害于我,我何尝有可能幸免于难!
细细想来,也是令人不寒而栗……
我被惊的头上冒了一头冷汗,努嘴望向四周,四周还是如同方才一样,万赖俱静。太阳烤的四周景致仿佛融化。
我眯眼再看,也没什么不对的事情。
虽然我心中早已打上了十二分的警惕。但面上不显,仍然笑呵呵的去给旁边的小妇人喂水。同时也检查了检查,这妇人和小儿皆是凡人。
如此这般,我高高悬挂起来的心才总算往下放了放。继续东奔西走,挖出活着在家来不少人。
估摸着日头正当正午,我估摸着再挖出来人人太多便去别处看看。缓缓渡步至一片曾经繁华的市集中。市集也十分荒废,但总算看到了点儿人烟。说是市集,现在早成了灾民集中营。不过令我奇怪的便是这种地方居然没有凡间的朝廷人驻扎?
并且…我又发现,这些灾民,竟然在祭拜着什么东西!
我凑近观瞧,他们正祭拜着一面大旗,上面写一个大字“玖”。
大字龙飞凤舞,似乎还带着些许设计感,料子精致结实。这样的大旗…决对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更不要说让这些人祭拜!
再说了…凡人不是应该信仰天京吗,这面大旗…又是什么鬼!
所以…这是…邪教?
我又冒了一头的冷汗,别说,现在这种时候,要发展邪教,还真是个最好的时候…
不翁山倒了,它这庞大的后遗症就十分的要命。一些有心之人完全可以说成是神仙的失职。从而…让人民不再信仰天京,转投他教。
如果信徒丢失会发现什么,天京没试过,也不敢试。
我十分怛忧上面的的能不能认识到世情的严重性,随既释然。必竟连我都能想到这一层,天上那帮老家伙也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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