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也话还没说出口,先觉得心里发酸,眼泪就流下来,“我想我哥哥,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待着,这里没人喜欢我……”
“你跟我哥哥说说,让他来接我好不好?”
Jesus听王逆厘说过何玉是十三岁的秦也,只知道她一个人在国外,学习很好。
别的一概不知。
他看着眼前这个哭的像个被大人遗弃的小孩儿似的秦也,忽然心里面一阵难受,嗓子眼里的话一窝蜂的堵在了喉咙,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他缓了好半天,才道,“你哥哥他很疼你的,他也很想你。”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Jesus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不说明白,是过不去了,“他做牢了,为了给茫茫报仇,他自己把那几个长期跟拍他的狗仔引出去,做了场车祸,把那几个人全都撞死了。”
“他没有不理你,他一直都很想你。”
“真的?”
Jesus轻声道,“真的,他为了茫茫,放弃了自己当红的事业,把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他一直尽力把你们的事情都处理好,他不是不理你,只是他不想让自己的事牵连到你。”
“他很爱你们。”
胡畔在楼底下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等的都要报警了,才看见esus背着哭睡着了的秦也下来。
胡畔拿嘴型问Jesus,“这是怎么了?”
Jesus瞄了眼后背上的人,低声道,“进去说。”
两个做贼一样回了屋,低着头站在秦也的床头出神的看着她。
门口忽然被人敲了三下,秦然压着眉毛像看变态似的看着他们俩,“你们俩这是在哄一个178的巨婴睡觉吗?”
Jesus一看见他就走过来,抱了个满怀,把人裹在胸前,使劲亲了亲他的头发顶,“我爱你。”
秦然被他这么使劲抱着,气都喘不上来,“…你这是干啥对不起我的事了?”
胡畔无语的站在床边上,看着粘豆包似的两个人,“是没人看见我吗?”
Jesus稍微送开了秦然一点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又开始抱着不松手。
胡畔,“Hello!Hello?有人在吗?”
Jesus低头趴在秦然的肩窝里小狗似的使劲蹭了蹭,“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秦然,“你是不是偷看我那《朱生豪文选》了?”
“………”胡畔倒牙似的嘬了嘬牙花子,“算了,没人听见我说话。”
胡畔的肚子咕噜一声开始抗议一天没吃饭,“就算没人听见我说什么,有人听见我的肚子在说什么吗?”
秦然,“你要饿死了,往东走十里有个火葬场。”
胡畔,“……这么无情吗?”
秦然,“你要是继续拿着秦也的那个王八,一会儿她醒了能比我还无情。”
胡畔仔细的看了眼玻璃罐子里的小动物,“这不就是一巴西龟吗?”
Jesus摸了摸下巴,皱着眉仔细想,冲着秦然道,“她上次说这叫……芝…麻龟?糯米龟?不对……”
胡畔艰难道,“…那是…芝诺龟……”
Jesus打了个响指,恍然大悟,指着胡畔道,“对!”
秦然摸了摸Jesus的脑袋,笑道,“走了,憨憨,她已经开始在心里骂你脑子有病了。”
几个人走到客厅,胡畔跟着他俩颠颠到了客厅,“各位,我有个事要宣布一下。”
Jesus切茄子的手停下来,“啊!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以后不来蹭饭了?”
胡畔,“……我明明每次都带菜来蹭好吗?”
秦然举手道,“我来!我来!我猜猜,由于你单身时间太久,你终于想开了要出家了!”
Jesus,“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你猜的比较靠谱,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畔,“………”
秦也一脸严肃道,“快别笑了,一会她生气了,拿金钵收了你!”说着比划道,“大威天龙!”
Jesus,“哈哈哈哈哈哈!金钵是啥啊?”
“………”秦然一脸家丑外扬了的表情看了眼胡畔,“你继续说吧。”
胡畔矜持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我今年回家遇见了我的大学老师,我们聊了几句,他看了我写的设计合成生物分子信号感应处理元件和细胞自我控制元件的学术论文,问我愿不愿意回学校加入他的科研团队。我如果愿意的话他说要给我写推荐信,我把今年的课程上完就可以回去了。”
Jesus,“哇,你可真厉害……可是你去年不是说要读博的吗?”
胡畔喝了口水,“是,可是,这他们最多能等我到明年的六月份。所以我也想问问你们,你们觉得我该怎么选?”
秦然瞄了眼胡畔沉吟半晌道,“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建议但是小也说过读书不是惯性,你看过这么多的美景,走过这么多的路,你有了自己的梦想,应该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走。”
他想了想继续道,“我们俩个并不能对你的人生做出任何的规划但你最后怎么样都是要去想想自己的初心。”
Jesus点了点头,接话道,“你的决定权始终在你自己身上,我们能告诉你的始终有限。”
胡畔捂着嘴,一脸惊恐的看着两个人,“我嘞个奶奶,你们俩怎么跟我爸妈说的一模一样。”
秦然眯了眯眼睛,深情的转过去看着Jesus,“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Jesus,“是啊。”
胡畔,“……呃…现在就有点吓人了。”
Jesus继续切茄子,一边切一边冲胡畔道,“不如你自己停下来几天,好好想想。往前走的太快了容易看不清自己脚下路。”
胡畔感叹道,“哇,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又文化?”
秦然,“错觉,都是错觉,你多来蹭几顿饭就没了。”
胡畔反应了几秒,品了品这话的意思,激动道,“你这是答应我,让我来你们家吃饭了!秦然!你真是我亲哥!不!你就是我再生父母,爸爸!”
秦然像撵苍蝇一样扒拉胡畔,一面往客厅走,“行了行了行了,我不让你来我这吃饭,这大过年的你上哪去啊?瑞士又没有尼姑庵。”
胡畔得了便宜也不在乎他口头上磕碜自己了,狗腿的跟着他跑前跑后。
秦然随口问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你不是说要在家过年吗?”
胡畔喝了口水,摆了摆手,“嗯……你可别提了,我回去小一个月,我妈一天给我排四场相亲,上午俩下午俩,我再不跑她都要给我来个包夜的了。那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好像卵巢功能衰退的是我不是她一样。”
“啧”,秦然往胡畔手里塞了头蒜让她扒,“你今年多大了,你妈这么着急?”
“二十四了呗,真是……什么样都给我介绍,我又不是那阿德利企鹅连石头都上。”
Jesus,“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是阿德利企鹅?”
秦然抿着嘴斜了一眼Jesus,看样子很想揍他一顿,还是忍住了,“就你话多。”
秦然算了算,小也过了年也该二十三了,胡畔都开始相亲了,小也可怎么办啊?
不能让她一直这么下去,王逆厘这个死货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从哪搜罗来个老gay头塞来了给秦也治病。
治的都要放弃治疗了。
真是比秦也的那个王八还缺德带冒烟。
他想了想问Jesus道,“你哥跟没跟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Jesus想了想道,“他前天说他回龚州了,要去趟派出所,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就该回来了……嗯…我倒是挺希望他出点意外的。”
胡畔扒完蒜,洗了个苹果盘腿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嘎嘣一口,“你什么时候被王医生他们家收养的啊?”
“………”Jesus,“你故意的吧?”
“唉嘿嘿嘿,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王医生多大去的你们家啊?”
Jesus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出生的时候他都挺大了,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我亲哥,后来我大姐跟我说他是个gay让我别老跟他玩,我才知道他是领养的。”
胡畔艰难道,“……你大姐…是怎么知道…他是个gay的?”
Jesus,“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我姐犯了和秦也一样的错误。”
胡畔嘴里含着一块苹果,含混不清道,“啥啊?”
“强奸未遂……”
“噗……”胡畔一口苹果直接卡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卡的一口气差点没见了阎王。
秦然拿着菜刀,“………”
刚睡醒站在楼梯口的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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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畔屁股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赶紧拿起来,“这谁手机啊?”
几个人同时看过去,Jesus把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走过去道,“我的……是我哥啊。”
他接起来还没来得急说话,就直接被电话那头王逆厘放炮似的一连串话砸的他耳朵都要聋了。
“小也呢?她没事吧?今天没人去你们家找你们吧?有人也别开门,看见了大棍子赶出去,听见没!”
Jesus把手机拿的一臂远,恨不能扔窗户外头去,“怎么了啊?”
“我没时间跟你说了,我这马上就要回去了,你们好好在家待着,哪都别去!等我回去听见没!”
Jesus痛苦的揉了揉耳朵,“……听见了。”
Jesus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手机就挂断了。
屋子里面有些出奇的静。
秦然指了指他的手机,翻着手心,仔细斟酌的问道,“你哥……以前…抽过这种类型的疯吗?”
Jesus,“……没有……”
胡畔和秦然对视三秒,然后两人不约而同蹿成一道残影,半分钟内关好了整栋别墅所有的门窗。
秦也,“………”
Jes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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